李芳慧的弟弟走到自己姐姐的房間前,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裡麵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就聽到一個女人在說話。
而就在李芳慧弟弟打算推門的時候,裡麵,傳來了一陣笑聲,聽這笑聲就感覺笑的人的很開心,但也同樣笑的很飄,讓人聽了莫名的起雞皮疙瘩,莫名的心寒。
“你回來啦,家裡一切還好,恩……”
李芳慧的弟弟就這麼遲疑了一會,就聽到房間裡自己姐姐說話的聲音,他一聽,不對勁啊,姐姐不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嗎?怎麼會和人說話,又是誰回來了?
也幸虧當時他年紀小,沒有能理解自己姐姐的話,像個愣頭青一樣,直接把門給推開,朝著房內看去,這一看,他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了。
他姐姐的房間不大,也就二十來平米,就是一間臥室,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另外靠正牆麵上有著一張供桌,上麵掛著他姐夫的生前照片。
而此時,他的姐姐正站在供桌前,背對著他,兩邊的肩膀在抖動,笑的很開心,整個房間隻有一對紅燭在供桌前點燃,房間籠罩在一片橘紅的暗淡中。
“姐……姐。”
李芳慧的弟弟此時也有些害怕了,他是小,但十五歲已經懂很多事情了,自己的姐姐一個人對著姐夫的照片笑,還自言自語,他要不害怕那才真怪了。
李慧芳的弟弟看到自己的姐姐沒有理自己,仍然在那笑,笑聲很是瘮人,他的喉嚨有些發緊,輕咽了幾口吐沫,才再次壯起膽子,喊道:“姐!”
他這一喊,李慧芳一下子笑容頓住了,猛地一個轉頭,他看到自己姐姐的臉。直接嚇的“啊”的驚叫了一聲。
在昏暗的紅燭光亮下,自己姐姐的表情很怪異,雖然臉上是帶著笑容,但是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詭異。嘴角往兩邊翹著,可偏偏臉上的兩塊肉是僵住的,就好像一位小醜一樣,被掰開了嘴,越看越是毛骨悚然。
李慧芳看到是自己的弟弟。又再次轉回頭去,對著桌子上的王青照片輕聲的說道:“沒事,是我弟弟,你小舅子,恩,他來了。”
李慧芳弟弟,這回是再反應也明白過來了,他就一個姐姐,能管他叫小舅子的隻有自己唯一的姐夫了,但是姐夫已經死了。
一瞬間。他的眼淚就從眼眶中流出來了,那是被嚇的,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不要哭!”
李慧芳聽到他的哭聲,猛地轉過頭臉上一下子沒了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凶狠的神色,說道:“出去,不要在這裡麵哭。”
李芳慧弟弟被李芳慧這麼一瞪,哭聲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掐住他的嗓子,讓他一下子哭不出來。
李芳慧弟弟轉過身。也不敢說什麼,渾身哆嗦的朝著門外走,他隻感覺自己後背有什麼東西盯上了自己,陰測測的發寒。他強裝鎮定走出房門外後,再也忍不住,撒腿就朝著外麵狂奔,隻是無奈腿腳發軟,還沒跑幾步,就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不過。李芳慧弟弟也顧不得疼了,哪敢耽擱時間,腳軟了,就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朝著遠處的家人在的大廳跑去,直到快要接近大廳了才敢大聲開口喊:“救命啊,我姐夫回來了。”
他這一喊,王家人都走了過來,一行人問清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後,王青的母親也就是先前那位老婦人,第一個衝向了李芳慧的房子。
其他人後麵跟上想要進去,但是卻聽得裡麵屋子裡傳來老婦人的聲音,讓他們全部不要進去就站在門外。
於是,一夥人就站在門外麵等,這期間不少耳尖的人聽到一些咕嘰咕嘰的女人說話聲,是那王青的母親在和李芳慧在交談。
沒過多久,王青的母親便走出來了,開口對眾人說道:“我兒媳婦思念我兒子過深,傷心過度,精神有些不穩定,產生了幻覺而已,讓她睡一會就好了。”
聽到王青母親的這個解釋,在場的人也都相信了,也確實,這因為傷心過度產生幻覺是很正常的事情,誰都知道王青和他媳婦小兩口感情很好,突然承受喪夫之痛,會精神有些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嘛。
隻是,李芳慧的弟弟卻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是因為傷心過度,才產生了幻覺,產生幻覺會一個人對著照片說話,會笑的那麼詭異,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就感覺……就感覺是一個鬼的眼神。
年輕男子講到這裡,張華和冷柔兩人都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們隨著男子的話,腦海裡開始浮現那樣的一個場景,隻有一對蠟燭的燭光下,一位女人對著桌子上的已經死去的人的照片發笑,還自言自語,這樣的場景,想起來就讓人心裡發怵。
而秦宇聽到這裡,表情要有些無奈,接下去的事情不要這年輕男子講,他都可以猜測的到了。
“頭七了,還不下葬,本就是無垠鬼,能不回來嗎,哎……”
秦宇歎氣說了一句,張華和冷柔還好,隻是疑惑的看向秦宇,而那年輕男子聽到秦宇的話後,渾身一震,隨即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秦師傅說的對,可那時候風聲比較緊,不敢請老師傅們來看看,大家又對這個忌諱不是很懂,就拖著到了頭七了。”
“小宇,你們這是說的什麼?什麼頭七、忌諱的?”張華聽著秦宇和年輕男子的對話,有些半迷糊的問道。
“頭七,是指人死後的第七天,一般人死後三天就要下葬,當然,如果有法師高人坐鎮,可以拖過頭七,甚至過了三巡,因為人死後,魂魄每隔七天就會回家來一趟,一直到七巡,四十九天過後,方才徹底離開。”
“王青從被洪水淹死到找到屍體,實際上已經是死了四天,而不是三天,你們仔細算一下,他是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被洪水衝走的,之後過了三天才找到屍體,這算起來就是四天,接著又在家裡擺了三天,恰好是頭七之數,魂魄回家之時。”
“這個我知道,咱們那裡也經常有這種說法,人死後第七天會回來,不過不也都沒事嗎?”張華繼續追問道。
“如果王青的屍體頭七那天不是停在家裡,而是下葬了那就沒事,如果王青不是死於被洪水淹死的話,那也沒事,可這兩個條件一交叉到一起,那問題就大了。”
秦宇目光看向年輕男子,同時也給張華、冷柔他們解釋:“一般人死後,因為魂魄很脆弱,所以頭七也最多就是回家來看看,家屬是感覺不到的,而到了七巡過後,他們就得徹底的離開,前往陰間,那時,就算有能力和家人對話了,也沒有了這個機會,最多就是晚上托夢於親人而已。”
“但是有一種人不同,那就是橫死之人,意外死亡的人,魂魄會帶有一股怨氣,這股怨氣的存在,可以讓他們在頭七那夜便可以和家人交流,甚至,要是不想走的話,還可以將自己的魂魄寄留在身前遺物上,而那晚上很明顯,和李芳慧說話的人便是王青,王青回來了,找上了李芳慧,而且此後也一直沒有離開,對吧?”
秦宇最後一句話是問向年輕男子的,年輕男子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這讓張華和冷柔兩人麵麵相覷,那不就是說,李芳慧這麼多年來一直和鬼同睡一間房嗎?
就連站在外麵豎起耳朵傾聽的坦克,嘴角也是抽搐了幾下,眼皮微微跳動,和鬼居住在一起,雖說是她的老公,可這李芳慧的膽子也夠大的。
“你繼續說下去吧,你姐姐是什麼時候開始乾過陰這一行的。”
“那是在我姐夫死了的第二年,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我姐姐就經常整天呆在房間裡,一般除了吃飯的時候都不出來,而我外甥也是有親家婆帶著。”
這樣的日子就這麼平靜的過著,直到一次同村的一位老人去世,這位老人的子女都在外地打工,老人又是突然走的,什麼都沒有交代,等這些子女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可問題這時候就來了,老人的心腸很好,又是退休老兵,手裡有不少餘錢,便借給過村裡不少人,現在這些子女想要找到那本他們父親以前用來記賬的賬本,好看看到底外麵有多少人欠了他們錢。
可任憑他們把家翻個遍,也沒有能找到這本賬單,這一下,這些子女們著急了,他們父親的退休工資那麼多,起碼借出去了有三四萬,在那個時候,三四萬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而更重要的是,他們還不敢聲張,不敢對外說自己父親的賬本找不到了,誰要是欠了他們家錢的就主動到他們家說下,要是真這麼一說的話,那些欠了他們家錢的人沒準就不吭聲了,就不打算還了。
這可把老人的這幾位兒女給急壞了,怎麼辦?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難道那三四萬塊就要打了水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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