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我們就在村長的帶領下,埋伏在了一個隱秘的山腰處。”
瓦東河的聲音在瓦家村的族堂內緩緩的傳出,吸引著秦宇三人認真的傾聽,秦宇知道,關於瓦家村或者說是風門村的秘密就要掀開了。
“那一天的夜色和今天差不多,也是沒有月亮,我們所有人都按照村長的吩咐,在離著去風門村的必經之路上的一處灌草叢中埋伏著……”
瓦東河當時和另外十來個同伴被安排在最後麵,按照村長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偷襲失敗的話,到時候就要他們這些人上了。
在當時,瓦東河算是村裡比較厲害的年輕人了,而他們這十來個是村裡最強的,他們十來個人,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村長給他們的刀,握在手裡。
這些刀雖然是普通的柴刀,但又和柴刀有一點不同,每一把刀上麵都雕刻著一些奇怪的線條,而且刀鋒還有一個個排列整齊的缺口,到更像是一把鋸子。
深夜,接近淩晨的時候,瓦東河終於發現前麵有動靜了。
從風門村方向,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另外,還有清脆的鈴鐺的聲音。
瓦東河扒開草叢,借著微弱的星光,朝著前放的山路看去,隻見離著他不遠處的地方,有三四個穿的古怪衣服的人,有點類似那種古代的禮服,而這三四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個鈴鐺,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排排的用黑布裹著的人。
瓦東河之所以確定這些用黑布裹住的是人,是因為他看到了黑布下麵露在外麵的雙腳,這些被黑布裹著的人跟在前麵的四人身後,就好像分成四排行走的部隊一樣整齊。
“嘀!”
當聽到這一生類似鳥叫的清脆聲音,瓦東河知道,這是村長已經發出攻擊的信號了,當下便有同伴點燃身邊的火把,將準備好的油桶紛紛朝著山路潑去。潑到那四人還有那些黑布上麵。
“不好,有偷襲。”
瓦東河聽著領頭的四人中的一人驚叫了一聲,再然後就見到在村長的命令下,同伴們將手上的火把紛紛的丟到山路中間。一時之間,大火在山路中間衝天而起,一下子就將這一隊人給淹沒在火焰之中。
“成了,終於把這幾個人給燒死了。”
瓦東河發現,村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著人站在了山路中間。看著麵前的火焰,臉上露出笑容。
然而,村長的笑容並沒有能保持多久,突然,一道黑影從火焰之中竄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道,才一瞬間,便有十道身影從火焰中竄了出來。
這十道身影,身上都帶著火焰,但這些人好像對火焰無動於衷。任憑火焰在身上燃燒,依然直挺挺的站立在地上。
叮鈴!
鈴鐺聲在火焰內響起,聽到這鈴鐺聲,村長的臉色大變,連忙喊道:“大家都快點撤退,大刀隊上。”
然而,村長的話音還是慢了,在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十道帶著火焰的身影徑直朝著邊上的村民撲來,凡是被撲上的村民全身立馬燃燒起來。沒一會便有十幾個村民被火焰給沾上,燒的在地上打滾,一時之間哀嚎遍野。
而瓦東河他們這些大刀隊的成員也是被這情景給嚇到了,一時都忘記了從草叢中衝出去了。就是這麼呆呆的看著。
“你們還躲著乾什麼,快點用你們手裡的刀砍這些人,記住小心他們身上的火焰。”
村長的再次嗬斥,才讓瓦東河一夥人回過神來,看著地上平日裡要好的玩伴在那裡呻吟,瓦東河一夥人也是紅眼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刀迎著那十個火影人砍去。
瓦東河到現在都記得,當他的刀砍中一個火影人的時候,那火影人直接是斷成兩截,隻是,他想象中的鮮血噴灑的畫麵沒有看到,這火影人斷成兩截之後,轟然倒地,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瓦東河多想,解決掉了一個火影人之後,他便提刀朝著另外一個火影人砍去,因為他的有些同伴,被火影人的火焰給沾染上了,倒在了地上。
當瓦東河砍到第三個火影人的時候,他又聽到了那鈴鐺聲,這鈴鐺聲傳入他的耳中極其的刺耳,甚至還要一股魔力,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將刀子給放下。
“都彆聽那鈴鐺聲,捂住耳朵,將這些火影人給砍倒。”
村長的一聲喊叫,讓瓦東河清醒過來,隨即他便發現,不止是他一個人有丟下刀的衝動,他的好幾位同伴真的把刀丟在地上了。
“沒想到風門村還有餘孽在,果然是狡猾。”
一道憤怒的聲音從火焰之中突然傳出,瓦東河目光看向那邊,隻見兩位穿著禮服的男子從火焰中衝了出來,這兩人十分狼狽,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燒得差不多精光,整個人散發著一個焦肉味。
“快將這兩人給我抓住。”
村長一聲怒吼,瓦東河和另外幾個同伴趕忙將刀架在這兩人的脖子上,將兩個人給綁了起來。
“把這兩人給帶回去,另外,留下一些人清理現場,清理完現場之後,都回到村裡去,我還有話要對你們說。”
村長和幾個人抓走那兩人之後便先離開了,而瓦東河卻是負責清理現場的,等將火焰撲滅之後,瓦東河才發現,這火裡竟然有兩百多具屍體,隻可惜麵目全黑,已經無法辨認了。
“你說這些人是哪裡來的,難道就是他們屠殺了風門村?”瓦東河的一個同伴在清理地上的屍體時,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總之清理了現場,去找村長,村長會告訴我們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直在搬著這些屍體的瓦東河突然打了一個激靈,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這裡有兩百多個被黑布給裹住的人,而風門村,整個村不就是兩百多個人嗎?
“你們在這裡清理一下,我肚子疼,先去解決一下。”
瓦東河不知道自己那時候哪裡來的膽子,找了一個借口,便一個人偷溜的朝著風門村跑去,幾分鐘後,當他跑到風門村之後,看到風門村門口那兩百多具被打開的棺材,整個人愣住了。
他的判斷沒有錯,這些棺材裡麵都是空的,那些被黑布裹著的人就是風門村的村民,一想到他們燒死了風門村的村民,瓦東河整個人便開始打著寒顫。
“不對,先前村長說了,風門村的人都死了,而且還打開棺材給我們看過的,那這些村民又是怎麼回事?明明都死了,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山路上?”
瓦東河越想越苦惱,他發現他想不出個答案,最後決定,回去找村長問個究竟。
等到瓦東河跟著同伴回到瓦家村,村長將他們帶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也就是瓦家這族堂。
“你們都參加了這一次的活動,我知道大家心裡都有很多的疑惑,現在我也該告訴你們關於咱們瓦家村的秘密了。”
村長將族祠給打開,說實話,瓦家村的族堂每年一些大的節日的時候都是在這裡舉行,但是最裡麵的族祠除了村長,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你們看看這族祠裡的牌位就知道了。”
村長將瓦東河一夥人帶進族祠裡麵,瓦東河一進去,便看到了最上方的一塊牌匾,上麵寫著:“風門村分支瓦姓宗祠”九個大字。
“這族祠一直不對外開放,隻有每一任的村長可以進來,就是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不讓外人知道咱們和風門村同出一枝。”
“接下來我說的話,關係到咱們瓦家村的未來,你們要聽仔細了。”村長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咱們風門村實際上是被人圈養的。”
啊!
村長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圈養,這是什麼意思,瓦東河一夥人都清楚,就像他們自家養的雞鴨,那就是圈養,等著需要的時候就宰殺了吃掉。
可那是動物,而他們卻是人!
“你們想的沒有錯,我說的圈養就是這個意思,咱們風門村,不過是一個勢力圈養在這個山村的,到了需要的時候,就會向咱們下手。”
村長的表情變得很悲憤,手指著宗祠裡的靈牌,低沉的聲音在瓦東河等人的耳邊響起。
“這些靈牌上的人,是我的太太太爺爺輩,總共一百零三個人,一夜之間被殺死,屍體被運走。”
“這一批靈牌,是我太太爺爺一輩,也就是你們的太太太爺爺一輩,一共一百零二人,同樣的一夜之間被殺,屍體被運走。”
“而這一批,就是風門村被屠殺的兩百多位的靈牌,就是你們的兄弟姐妹,他們,在一個禮拜前被全部屠殺乾淨,隻僥幸有三位叔公逃了出來。”
村長的話,一字一字的落在瓦東河一夥人的耳中,就好像一把重錘,敲擊在他們的心中,看著這族祠裡的一塊塊靈牌,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仇恨的目光。
“村長,到底是什麼人要對我們下手,咱們跟他們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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