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雷霆,落在那火鳳凰之上,化作一片紫光,將火鳳凰徹底包圍,劈裡啪啦之聲從火鳳凰的周身處傳來。
同時紫光開始收縮,火鳳凰的體積也在不斷的變小,最詭異的是,這火鳳凰竟然沒有掙紮,而是有些認命了,就這麼靜靜的接受紫光的壓製。
看到這一幕,秦宇有些驚訝的望著麵前的大祭司,結果,卻是被搞糊塗了,因為此刻的大祭司手中的手印已經收起,又變成了那副風中殘燭的老人形象。
“這大祭司是搞什麼鬼?”秦宇皺了皺眉,腦海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他想不明白,這大祭司為何突然收手了。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的等待,終於是等來了。”
大祭司語氣有些噓唏,右手一甩,那火鳳凰直接是消散不見,而失去了目標的追影,則是猛地從星辰中射出,再次變成了金色的長劍,迎著大祭司而去。
“七星大人。”大祭司看著迎麵而來的追影,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隨即,右手那麼輕輕一點,剛好點在了追影的劍身之上。
這一點,追影便是寸步難進,劍尖和老者的手指僵持著著,而一旁的秦宇聽到大祭司的這句話後,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狐疑之色,隨即衝著追影喊道:“追影,先回來。”
得到了秦宇的命令,追影這才重新飛回了秦宇的身邊,被秦宇握在了手掌中。
“不愧是七星大人,才解開了兩道封印,就已經擁有如此犀利的攻擊力了。”大祭司看著秦宇手中的追影,讚歎了一句,不過,就當秦宇有些疑惑準備問出口的時候,大祭司卻是擺了擺手,“跟我來吧,一會你就會知道答案的。”
大祭司轉身。朝著山穀最高的那寨子走去,秦宇看著大祭司的背影,眼神閃爍,半響後。卻是跟在了大祭司的身後。
從這裡,到山穀最高處那寨子,大概有那麼一公裡路,沿途,秦宇可以感覺的到。在不少岩石和樹木後麵,有著人的氣息,這一公裡路,秦宇感應到了不少於三十道氣息。
山穀口處已經有人把守了,而在這通往最高的那一棟的寨子上,竟然還有那麼多人把守,戒備的如此森嚴,隻有一個可能,這山頂寨子裡,有對於彝族人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感覺到了大祭司,這些人並沒有冒出頭,依然是蟄伏在原地,不過秦宇可以感覺的到,一路走來,起碼有十幾道氣息鎖定了他,最後在感覺秦宇到邊上的大祭司後,這些氣息才慢慢退散去。
山穀頂端的寨子是一個長寨,最前麵的是一條長廊,大祭司走到了長廊口。袖袍微微一揮,那長廊兩邊有著兩米高的油燈猛地燃燒起來,一直朝著裡麵蔓延,最後。形成了兩排長長的火龍。
火焰燃燒,一股焦油味撲鼻而來,大祭司看了秦宇一眼,笑了一下,當先朝著長廊走去。
而秦宇,望著這長廊。卻是微微停頓了一會,隨後,這才大踏步朝著長廊內裡走去,跟上了大祭司的腳步。
走過長廊,出現在麵前的是正廳的大門,秦宇先前細數了一下,這條長廊,每邊都有一百零八盞油燈,總共的長度卻是七十二米。
這兩個數字告訴秦宇,這長廊並不簡單,九九八一歸真,而**七二卻是為劫,一百零八這個數字更是對應天上的星罡之數,這兩個數字,都是奇門遁甲內常出現的。
如果說這長廊剛好符合這兩數字不過是巧合的話,打死秦宇都不會相信的,要是這兩個數字出現在其他地方,一些城市建築上麵,那還真的有一定的可能是巧合,但是在這裡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長廊絕對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不過,此刻卻是沒有時間讓秦宇去思考長廊的秘密了,因為,大祭司已經推開了正廳的大門。
吱……吱……呀……
大門緩緩被推開,秦宇第一時間目光就朝著門內看去,正好與門內正中央的一尊雕塑對上。
“這是……”
秦宇眼中異彩連連,這具雕塑是一位魁梧的男子,頂端,是雕刻出來的一頂白色羽毛形狀的頭冠,下麵綁著一條紅帶,而額頭之處,則是鑲著一枚菱形玉石,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胡子。
而這人的周身,則是雕刻著一件犀牛盔甲,此刻雙腿夾在一頭卷毛赤兔馬的背上,威風凜凜。
“這是孟獲?”秦宇將目光看向大祭司,自從得到了諸葛內經知道,秦宇經常研究三國時期的曆史人物,對於孟獲這位後來的蜀國大將,自然也是了解的。
畢竟,在孟獲身上,有著自己師傅揚名天下的幾大事件之一,那就是可以和草船借箭,借東風、燒赤壁,舌戰群儒,相提並論的“七擒七縱”。
雖然後世有許多的曆史學家們跑出來說七擒七縱是假的,是三國演義杜撰出來的,曆史之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是曆史學家拿時間和其次擒獲孟獲的地點來說事,說不符合邏輯。
在沒有得到諸葛內經之中,秦宇雖然也讚同這些專家的說法,但心裡對這些專家也是有些不以為然的,三國演義本就是一本小說,你們曆史學家拿著一本小說去研究裡麵的真假,本身就是舍本逐末了。
小說需要英雄,於是自己師傅便成了小說中的一個英雄,這本就是小說中的要素,要全是真的話,那就不叫小說,而是叫史書了。
不過,在得到諸葛內經之後,對於三國演義中自己師傅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表現,秦宇重新了思考,也許,這些在曆史學家眼中,破綻百出的事情,也許是真的存在的。
“我阿克一族是彝族中傳承最久遠的一脈,從遠古而來,有文字記載開始,至今已有數千年的曆史,而孟獲,就是我阿克一族的祖先之一。”
大祭司的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秦宇看了大祭司一眼,目光又落在這孟獲雕塑上,關於孟獲的身世,後世有過許多的研究,有人說是漢人,也有人說是彝族,無一定論。
但所有人都認同一點的是,孟獲可以成為“西南夷人”的領袖,得到當地的彝族人們擁護,不管怎麼樣,肯定是和彝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在當時的少數民族當中,排外性是很強的,如果不是同一族的,很難可以得到整個民族的擁護和信任,從這一點來說,孟獲是彝族的可能性很大。
而現在,這位大祭司的話無疑已經是證實了這一點,孟獲,真的是彝族人,相信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那些研究三國曆史的專家們,肯定會爭先恐後的朝著這僻靜的山寨而來。
“秦宇,上柱香吧。”大祭司突然朝著秦宇說道。
秦宇深深的看了眼大祭司,在見到孟獲雕像後,秦宇的腦海中多出來了許多的念頭,當下,走在案桌之前,拿起三支香,點燃,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之後,將香給插在了香爐之中。
做完這些之後,大祭司緩緩走上前,也朝著孟獲雕像拜了三拜,不過卻是沒有點香。
“跟你說一個故事吧。”
大祭司從桌子底下,抽出兩個蒲團,鋪在地上,然後,盤腿坐了下去,秦宇看了一眼之後,也沒有猶豫,就在大祭司的對麵坐下,兩人麵對麵相視著。
“公元225年,先祖孟獲帶領我西南彝族十萬之眾於蜀軍大戰,本是雄心壯誌,意氣風發,無奈遇臥龍先生,七擒七縱,最終歸降蜀國,此後便一直是管理西南彝族,保一方安定……”
大祭司開口了,不過大祭司講的這些秦宇早就知道了,當然,秦宇也不著急,不會去催促大祭司,既然大祭司想要跟他講一個故事,那總會講到故事的重點的。
“先祖曾於後人言,吾之一生,最敬之人、最懼之人、最信之人,皆為一人,乃臥龍先生。”
大祭司抬頭看了眼秦宇,眼中含有深意,不過,秦宇卻隻是靜靜聽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然而,隻有秦宇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跳已經是略微的有些加快了,因為,他預感到,大祭司要說到重點了。
“先祖感激臥龍先生的不殺之恩,加上對臥龍先生的敬佩,此後便坐鎮西南,安心教化子民,原以為這輩子就是這樣了,直到公元233年。”
“公元233年?”秦宇眉宇一挑,那一年,似乎離自己師傅五丈原點燈續命隻有一年之差了,也就是在隨後的一年,自己師傅才淡出了曆史。
“公元233年,先祖正在寢宮休憩的時候,連夜,收到了一封密函,見此密函之後,先祖連夜離開了屬地,前去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臥龍先生,而那封密函,也正是臥龍先生寫給先祖的,先祖離開了屬地一個月後才回來,不過自從回來之後,先祖的神情便變得很憂鬱,此後鬱鬱寡歡,最終無疾而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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