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你們都是孝順的,就讓這最後的一段時光,能夠讓你們陪我一起走過,小幺,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爸爸要讓你也到這城市來了嗎?”
老人的話,讓得她的那個女兒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她和老公是在上_海居住,隻是當初父親一定要讓她到廣_州來,當初她還有些不理解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現在,卻是真正明白了。
“爸,你得了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好帶你去醫院治療啊。”老人的兒子表情變得有些激動,說道。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再治也沒什麼用了,你們在大城市裡生活都不容易,就被給你們添亂了,而且啊,我也活了這麼久了,你媽早就在下麵罵我了,說我這麼多年都不下去陪他,現在,也是該下去陪陪你媽了,免得她在下麵罵我這老不死的。”
老人臉上帶著笑容,但就是這笑容,卻讓他的幾個兒女眼淚都止不住流下來了,他們的母親在他們十幾歲的時候便去世了,是他們的父親一個人將他們兄妹三人培養成才,為此付出了無數的艱辛。
三兄妹也是孝順的,在大城市穩定下來後,便想接自己老父親過來安享晚年,隻是卻是被父親給拒絕了,因為他們父親說習慣了農村的生活,過不慣大城市的日子,無論他們怎麼說,就是不願意來。
所以,當聽到自己父親願意到城市裡來的時候,兄妹三人是高興壞了,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父親願意過來,是因為得了絕症,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
此刻,就是那兩位兒媳婦,看向自家公公的眼神也是有些慚愧了,因為這一段時間來。老人住過來,多少會讓兩人覺得有些麻煩,畢竟老人的一些生活習慣,是她們不能接受的。不過現在,知道了真相之後,這兩位兒媳婦卻是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人群也是不斷的唏噓,人們在感歎老人的堅強,同時又讚揚這三位子女的孝順。
“先生。這一次也真是謝謝你了,我自己的病情好幾次想要開口告訴他們,可最後都忍住了,尤其是看著他們工作這麼忙,不想再讓他們擔心。”
老人突然朝著秦宇行了一禮,老人的女兒臉上也是露出羞愧之色,朝著秦宇道歉道:“先生,先前是我不對,我替你道歉。”
“沒什麼,懷疑我是江湖騙子這很正常。不需要道歉,就是我自己要是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我也會懷疑我自己是一個江湖騙子,太年輕了不是。”
秦宇這話一出,人群中發出一陣笑聲,不過,是善意的笑聲。
最終,老人在子女的攙扶下回家了,而從頭到尾看到這一幕的圍觀群眾,不少人眼珠子轉了幾下。等到老人屁股剛離開凳子,一男子就唰的一下坐在了凳子上。
“大師,您給我也算一算吧。”男子坐在凳子上,朝著秦宇露出討好的笑容。
而圍觀的其他群眾卻是露出了懊惱之色。尤其是有幾位和男子有一樣想法的,恨自己下手晚了。
“寫個字,想測什麼。”
男子想了下,目光朝著四周看了下,然後,在紙上寫下了一個“錢”字。
“大師。我想問問我的財運如何?”
秦宇看了這男人一眼,笑了笑,“你的財運很不錯,最近一個月,會賺到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男子聽到秦宇的話後,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朝著秦宇道謝,然後,手伸進口袋中,而秦宇看到他這動作,淡淡的說道:“我擺攤測字,隻是興趣,無需錢財。”
聽了秦宇這麼一說,男子隻得再三道謝,卻也沒離開,而是站在了一旁繼續觀看。
砰!
男子前腳剛離開,又有一位男子坐了下來,朝著秦宇嘿嘿一笑,拿起桌子上的筆,也在紙上寫下了一個“錢”字。
“大師,我也是求財運,你幫我算算。”
聽著男子的話,還有那紙上的錢字,圍觀的人爆發出來一陣議論,這男的也太無恥了吧,前麵一個人剛寫了這個字,他竟然也寫。
不過不屑歸不屑,圍觀的群眾倒是有些好奇,這個字,這位年輕的算命先生又會怎麼解。
“你恐怕會又牢獄之災。”秦宇淡淡的答道。
“你……你胡說什麼。”男子怒了,不過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縷驚恐之色,隻不過很快的便掩飾住了,“那人和我寫的一樣的字,問的也是財運,憑什麼他會有財運,而我就是有牢獄之災,你要是說不出來個原因,我砸了你這攤位。”
“你說什麼呢!”
一旁的坦克站起了身,朝著男子走去,不過卻被秦宇攔住了,秦宇笑吟吟的看著男子,“是不是真的有牢獄之災,很快就見分曉了。”
“哼,我這人文明,不跟你計較,真是掃興。”
男子看了看坦克的身材,最終,卻是轉身要離去,不過,就在男子從凳子上站起來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衝進來了幾位男的,一下子將這男人的頭按在的桌子上,捆住他的雙手。
正當圍觀的群眾被這一幕給弄得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這幾位男的其中的一位卻是掏出了一幅手銬,將男子的雙手給拷了起來。
“警察辦案,這人是犯罪嫌疑人,和一起盜竊案有關。”說話的是幾位男子中的一位,他這話,在人群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人群會出現軒然大波,不是因為這些人是警察,而是他們想到秦宇先前說的對方有牢獄之災,這話才剛說完,竟然就靈驗了,這未免也太神了吧。
幾位警察被圍觀之人的反應給弄糊塗了,不就是抓了個小偷嗎,用得著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很快,這些警察就從圍觀群眾的議論中,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幾位警察看向秦宇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了起來。
“大師,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為什麼同樣是測錢字,會有不同的結果,而且您是怎麼測出來這人會有牢獄之災的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聲問了一句,唰的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宇,就連那幾位警察,也都停下了步伐,帶著窺視目光看向秦宇。
“這個很簡單,第一個人寫錢字,是無心的,但是第二個人寫這個錢字便是故意的了,這是看準了人家有錢,便也想得到。”
“而現在是晚上,大晚上的知道人家有錢,便自己也想要得到錢,那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偷去搶了,而無論是哪一樣,都會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
秦宇的回答,讓得人群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是這麼一個道理,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看著眾人表情變化,秦宇心裡卻是暗笑,哪有這麼的簡單,這測字還不能有這麼的準,自己還用上了相術,第一個男子從麵相看,一個月內會有財運到來,不過這財運也不是頂級的,說明那男子會賺一筆小財。
而第二位男子,其實從他坐下之後,秦宇便已經看出這人的職業了,是個慣偷,而且根據麵相命宮來顯示,這男子有牢獄之災,而且這牢獄之災迫在眉睫了,對方的眼角帶紅,這就是牢獄的標誌。
從麵相上已經看出了一絲東西,然後再去根據這字來推測,自然就十分的簡單了。
經過了這麼一出之後,圍觀的群眾都想要找秦宇來算命測字了,不過,秦宇卻是從攤位上站了起來,“諸位,不好意思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秦宇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明天翹翹還要上學,不能太晚了。
“那大師明天還會在這裡嗎?”一群眾開口問道。
“會的,我哥哥明天也會來這裡。”秦宇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翹翹就笑眯眯的替秦宇回答了。
秦宇揉了揉翹翹的腦袋,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突然覺得,擺個攤子算算命,也是不錯的,而且,秦宇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打算,到時候可以讓周偉出來擺攤,他就在旁邊看著,這也是對自己徒弟的一種曆練。
有了翹翹這話,這些圍觀的人群才滿意下來,然後,紛紛給秦宇等人讓開一條路,神情恭敬的看著秦宇幾人離開。
“大師,您的攤位還沒有收走呢。”一位男子看到秦宇人走了,但是攤位還放在這裡,不禁喊道。
“哦,這個攤位不是我的。”秦宇回頭笑著答了一句。
“大師,您看這樣,我幫你守著攤位,免得到時候被城管給收走了。”
秦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男子看秦宇沒有說話,以為秦宇是答應了,當下喜滋滋的將攤位上的東西給收起了起來,這一幕看到其他圍觀的人有些後悔,對啊,自己怎麼這麼的傻,這可是和大師接觸的好機會啊,今晚過去,明天肯定會有很多人找大師算命,看大師的樣子,一晚上也最多隻是測試那麼四五個人,誰知道會不會輪的上自己。
“那位兄弟,我看你一個人也抱不下來,要不,我把你拿凳子吧。”
“哎,兄弟,你這塊布都要掉下來了,我幫你拿著。”
那個先前快了所有人一步收走攤位東西的男子,哭笑不得的看著一人從他手中扯走那塊寫著“算命測字”的紅布,再看看那搶過兩個凳子的另外一人,心裡隻能暗罵一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殊不知,那兩位卻是在心裡得意:“幸虧咱臉皮厚反應快,不然什麼好處都讓那人得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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