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鮮血從那棺材蓋撬開的裂縫中流出,順著棺材緩緩流下,也朝著韓亞信等人手中的鐵撬流去。
就好像,是一個碾磨豆子的石碾,隨著石碾轉動,那上下兩塊石碾之間不斷的有豆漿流露出來。
這一幕,讓得現場所有人都嚇傻了,也包括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從他們那因為驚愕和恐懼而張大的臉便可以看出,這些人也不知道棺材會流出鮮血。
啪!
那幾位警察嚇得直接是鬆開了手中握緊的鐵撬,因為在他們因為震驚而發呆的那麼一會,這血液已經是順著鐵撬流到了他們的手上。
血,而且還是帶著熱度的鮮血,這讓這些警察極其的驚恐,一個個跟逃命似的往後跑,跑出去老遠才停了下來。
韓亞信也是呆了,他雖然是特種兵出身,也見過血,但是棺材裡流露出來鮮血這樣詭異的事情超乎了他的想象,一時之間卻是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血之怨氣,這棺材裡的小孩是怨氣未消啊,被人將這怨氣給封在了棺材蓋中,此刻棺材蓋被撬開,這怨氣流出,這幾位警察已經沾染了怨氣,恐怕是要被盯上了。”
說這話的是赤木紮,以他的見識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棺材蓋下流出來的鮮血是什麼,那根本就不是鮮血,隻是怨氣所化。
“那位張海生也不算是胡說,這口棺材開不得,誰碰這口棺材,就得被怨氣纏上,到時候怨鬼找上門,不死不休。”
秦宇聽了赤木紮的話,嘴角卻是翹起,露出一縷意味深長的笑容,“怨氣嗎,不。赤木紮還是想的有些簡單了。”
人群因為這血液的出現而變得沉寂,這一回就是王書記那些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這事情實在是太邪門了。
“我早說過了。這棺材不能開,死去的亡靈被打擾了安眠,是會報複的,所有打擾了死者安眠的,都會被亡靈索命。”
在這一片沉寂的時候。張海生陰測測的話卻是響起了,而張海生這話一出,讓得那幾位撬棺材的警察麵色是變得更加的難看和驚恐。
“我……局長,我的手……”
一位撬棺材的警察朝著韓亞信喊了一聲,隻是,話還沒喊完,那臉上便是露出了痛苦之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所有人也都被這警察給吸引了注意力,目光朝著這邊看去。卻發現這警察的手臂此刻卻是不斷冒著黑氣。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隨著這黑氣的出現,這警察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同時,整個人也是開始慢慢的收縮,沒錯,就是收縮,就好像是一條原本拉長了的蚯蚓一樣,現在開始縮成那麼一小截。
“這是亡靈的報複,亡靈的報複來了。”張海生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連忙朝著棺材方向跪下,口中念道:“二生他娃,你不要生氣,打擾你安眠的不是村裡人。是那些村外人,你要想報複的話,那就報複他們。”
張海生這話一出,讓聽到這話的王書記他們幾乎都想將張海生給掐死,這張海生說的是什麼話,是故意讓鬼混找他們麻煩嗎?
“王書記。這不能怪我,是那麼要撬開棺材的,現在出了麻煩,自然得你們擔著,我先前可是提醒過你們的。”
“你……”
王書記等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最主要的是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得他們心裡也是感到恐慌,難道真的是他們打擾了死者的安息,現在死者的鬼魂來找他們報複了?
王書記雖然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此刻看到這樣的滲人場麵,心裡也是有些犯嘀咕,話自然就說不硬氣了。
“還愣著乾什麼,醫生,救護車呢?”倒是韓亞信先反應過來,回頭衝著後麵吼道。
原來,害怕會出現警民衝突,所以,這一次除了出動了武警和民警之外,外麵還有許多救護車在那候著,一旦出現流血事件,就立刻送往醫院就醫。
隻是沒有想到,最後卻是給自己人給用上了。
幾位護士和醫生急匆匆的衝進了人群,隻是,無論他們怎麼弄,這倒在地上的警察手臂中的黑氣依然是沒有消失,而且,這警察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收縮。
“沒有用的,這是亡靈的怨氣,除非是像亡靈磕頭認錯,然後立刻離開,這樣亡靈才有可能原諒你們,要不然的話,亡靈的怨氣會落在你們每個人的身上。”張海生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老子上過戰場見過血,不就一個死小孩嗎,我就不信了,他能奈何我怎麼樣?”
一旁的韓亞信聽到這話是怒從心中起,直接是舉起一旁的一把斧頭,然後,一斧頭朝著棺材蓋劈下去,眾人都沒有料到韓亞信會突然來這一下,包括那張海生也是,都是張大了嘴巴,就看到韓亞信這一斧頭下去,棺材蓋直接是被劈出了一個洞。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裡麵作祟,青天白日,你有本事出來。”
韓亞信這一火起,是一斧頭接著一斧頭,而每一斧頭下去,都會濺起一大片的血液,這些血濺在韓亞信的臉上和身上,顯得十分的猙獰。
最終,這棺材蓋還是沒有承受住斧頭的威力,轟然一聲,從中間斷成兩半,紛紛朝著兩側地下落去,整個棺材,是徹底的打開了。
棺材打開,韓亞信第一時間朝著棺材內望去,隻是,這一看之後,再也不複先前的英勇,整個人臉色驟變,下一刻,卻是頭一撇,一股子胃液從嘴裡吐了出來。
嘔……
韓亞信這一吐卻是讓其他人的心中湧起了無限好奇,以韓亞信表現出來的勇氣,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才會忍不住吐了。
“不好了,亡靈出棺,得罪了亡靈的人都得死。”張海生麵色大變,再次跪了下來,而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也是跟著跪下,頭都不敢抬一下。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離著近的七八位警察全部癱軟到了地上,渾身開始散發出來黑煙,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起來,這一幕嚇得其他警察也包括那些醫生紛紛後退,生怕被沾染上。
這些發生意外的警察,全部都是先前碰了這棺材的,這不得不讓他們相信張海生的話,不過,這些人當中有一個卻是意外,那就是韓亞信。
“張海生,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書記也是六神無主了,看向張海生的目光帶著一縷期盼,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去管小石寨村的事情了,隻要這些警察能夠平安就好了。
“王書記,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得罪了亡靈,亡靈生氣了啊。”
“那該怎麼補救啊。”
“如今隻有立刻將亡靈的屍體下葬,隻要亡靈屍體下葬了,重新得到了安息才不會生氣,到時候再多燒點紙錢供品求求情。”
“這樣就可以了?”
“我也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但是我確定,拖的越久這亡靈就越生氣,到時候後果就越嚴重。”張海生攤了攤雙手,說道。
王書記臉色陰晴不定,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個決定,下一刻正要開口,隻是,棺材那邊卻是出現了變故。
王書記這邊看到,一位年輕人走到了那幾位倒在地上的警察麵前,然後,將每一位警察從地上拉起,說來也奇怪,這位年輕人將這些警察給拉起之後,警察身上的黑氣就消失了,也不痛苦的叫了。
張海生原本心裡是帶著自得之色,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向他預料好的方向發展了,就等著這王書記的話了,隻是,等了半響他卻發現這王書記不說話了,反而目光是盯著棺材那邊。
張海生的心裡閃過狐疑之色,也是轉身朝著棺材那邊看去,這一看,整個人的眼中卻是閃過驚愕之色,不過下一刻,一張臉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秦……秦宗師這是要乾什麼?”赤木紮看到將那些警察扶起來的秦宇,眼中閃過疑惑之色,不過,對於秦宇一出手就讓那些警察複原,他倒是不感到驚訝,要是堂堂一位宗師做不到這一點,那才是不可思議。
“謝謝,謝謝。”
那些被秦宇從地上扶起來的警察,紛紛朝著秦宇感激的說道,不過,秦宇卻隻是笑了笑,然後,徑直朝著最早倒在地上的那位警察走去,那警察此刻身軀差不多已經縮水和一位侏儒一樣了,整個人的皮膚鬆弛了好幾圈。
看到這位警察的模樣,秦宇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卻是一手點在了這警察的胸口處,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秦宇這指尖有一抹光芒流轉,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這警察的身體變化給吸引了。
縮水成了侏儒的警察的身軀開始了慢慢複原,沒一會,就恢複了原來模樣,至於手臂上的黑氣也早就消失了,而,等到這警察徹底恢複過來之後,誰也沒有發現,秦宇收回的手指,那裡,捏著某樣東西。
“醫生呢,給他注射一點葡萄糖,一會就醒過來了。”
秦宇這話一出口,那些醫生和護士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這警察給扶上擔架,聽心跳的聽心跳,注射吊瓶的注射吊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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