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滇池岸邊,已經聚集了好幾百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撥人,一撥是淩帝他們,另外一撥則是玄學界眾人。
玄學界人大部分還是有這種不與朝堂打交道的念頭的,而且,淩帝等人的出現很明顯是衝著他們來的,所以雙方都很清楚各自所站的位置。
雙方各自涇渭分明的站著,互相之間也不交談,氣氛慢慢變得古怪起來。
“部長,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以咱們現在的力量要是一旦發生事情,不一定能夠製約的住,我們是不是請秦宗師過來?”曹軒朝著淩帝說道。
“製約,為什麼要製約。”淩帝看了眼曹軒,“隻要他們不壞了規矩,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不然的話,我為何要讓武警放他們進來。”
“就怕到時候出現意外啊,而且這滇池湖底到底有什麼都不確定,要真是有什麼被鎮壓的恐怖存在,有秦宗師在也好來得及出手啊。”
“曹軒,你記住一點。”淩帝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向曹軒,看的曹軒一楞,不自覺的身子一緊,“部長,您說。”
“秦宗師和咱們部門的關係是不錯,甚至要是找秦宗師幫忙的話,秦宗師一般都會幫的,咱們心裡都清楚,這是因為當初咱們給秦宗師提供過不少的方便,秦宗師是覺得欠了咱們部門的人情。”
“但是人情這東西是會用完的,而且,像秦宗師這樣的人情,那是必須要用在刀刃上的,除非事情真的到了我們沒法處理的緊急情況,不然的話,最好是不要用這個人情。”
聽到自己部長的話,曹軒神情一凜,點頭道:“部長,我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淩帝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而且你彆忘記了,秦宗師已經發布了宗師令的,還給我們交了底。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我們去尋找秦宗師的。”
在淩帝和曹軒低聲交談的時候,此刻卻又有一批人朝著這邊走來,這批人大概有二十來位,有老有少。和在場的人的凝重氣氛不同,這些人倒更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是他們!”
玄學界那邊,有人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是玄學界千年世家的人,有四_川蕭家的,黃山葉家的,這是襄陽荊家的。”
人群因為這批人的出現而震驚起來,這些千年世家平日裡很少走動,沒有想到今天竟然一起出動了。
“喲,這麼的熱鬨啊,看來大家都來的挺齊的啊。蕭曖曖,你說的那位天才在哪裡啊,怎麼沒有看到。”
蕭曖曖的目光掃過人群,他確實是沒有看到秦宇,當下,淡淡的答道:“可能沒過來吧。”
“沒過來,我還想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厲害呢,這幾天我剛閉關出來,可是老聽到他的大名了。”
說話的是一位穿著華服的男子,沒錯。是那種類似於古裝的華服,整個人就整的跟古代的公子哥似的。
不過不同的是,這位華服男子目光掃過之處,玄學界人全是紛紛低下頭了。不敢與這位華服男子的眼神對視,因為,這華服男子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氣勢太盛了。
“鬱一凡,你夠了。”蕭月月看向華服男子,那雙清澈的眸子流露出一絲厭惡,“就你。就是一百個加起來也不是秦宇的對手。”
“月月,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兩家是千年的世家,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說話。”鬱一凡有些憤怒的說道。
“兩家是兩家,但是我和你不熟。”蕭月月撇了撇嘴,“而且我說的是實話而已。”
“好好好,那我今天倒要看看,這秦宇有多厲害。”鬱一凡氣極反笑,因為他感覺到了同伴的嘲笑之色,這讓他極其的憤怒。
他們這些千年世家出來的都很清楚自己對蕭月月的意思,隻是當年蕭家和彝族那邊似乎有意聯姻,他也隻能選擇放棄,可現在蕭月月和彝族那邊的聯姻取消了,在鬱一凡眼中,那蕭月月就是自己的了,也沒有人能夠跟自己搶蕭月月了。
“秦宇已經是宗師了,你拿什麼跟秦宇比。”蕭月月也是一肚子的火,每次看到鬱一凡這種自認不凡的樣子,她的心裡就更會想到那一道身影:喜歡揉著自己鼻子,經常苦笑,有些虛偽,卻又讓人覺得可以信任的那個人。
“宗師又怎麼樣。”鬱一凡看向自己身側的一位老人,這是他鬱家的一位族老,已經是接近兩百歲了,早在一百年前便是宗師了。
“也就隻會是靠著族裡。”蕭月月看了那老人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
“好了,都彆吵了,咱們幾大家這麼多年的交情,何必要因為一個外人而爭吵呢。”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白衣年輕男子,白衣男子這話一出,鬱一凡卻是沒有再開口了,而蕭月月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再打擊鬱一凡。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位白衣年輕男子的身份,還有他們家的一位老祖。
“來了一位宗師。”淩帝和曹軒的目光落到鬱家的那位老人身上,兩人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麼驚訝。
不止是淩帝和曹軒沒有什麼驚訝,有了小石寨村祠堂前四位宗師出現的那一幕,其他玄學界人也對宗師的出現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的震驚了。
“怎麼這麼多的人,難道就憑這些人也想去找到那小女孩,真是自不量力。”
這群人當中的另外一位年輕人,目光掃過玄學界那邊,卻是不屑的說道,而且這年輕人並沒有降低自己的聲音,是以,他的話清楚的傳到了玄學界那邊每個人的耳中。
玄學界不少人一臉憤怒的朝著這邊看過來,這年輕人是什麼意思,這是赤.裸.裸.的對他們的蔑視,隻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千年世家,憤怒歸憤怒,卻也沒有人站出來。全當沒聽到。
“張兄,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這世上有一種存在叫做炮灰,有些人就是喜歡當炮灰呢。”又一位年輕人嘲諷的開口了。在千年世家眼中,這些玄學界的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就傷不了大雅之堂。
“誰說不是呢,這些人也好意思算作玄學界的。”
……
千年世家的這些年輕人一個接一個的嘲諷,而玄學界那邊的人臉是越來越難看。
實際上。世家和活躍在世俗的玄學界人之間一直便是有矛盾,在世家眼中,那些人根本就不能算作是玄學界的,隻有他們世家才是真正的玄學界,所以,千年世家的人一直是看不起玄學界的這些人的。
其實,這就和現在唱歌的一樣,唱美聲的看不起唱流行的,總有一種來自骨子裡的驕傲,可他們卻不知道。要是沒有唱流行的,隻有他們這些唱美聲的,那音樂也許早就被普通百姓給拋棄了。
現在的玄學界就是這樣的情況,世家固步自封,不與外界打交道,而如果沒有這些和世俗百姓打交道之人,幾百年後,誰知道什麼八卦,誰知道什麼是風水,什麼是奇門遁甲?
“你們世家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終於。有人還是忍不住了,玄學界這邊一位年輕男子開口反駁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這年輕人的身上,這讓這年輕人心裡開始變得忐忑起來。不過年輕人氣盛,被這麼多人看著,自然不能認慫,尤其是世家那邊的人還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一時火起,直接脫口而出:“秦宗師也不是世家出身的。但是足以秒殺你們世家一代片,你們這一代,誰能和秦宗師比。”
年輕人這話一出,現場一片寂靜,玄學界這邊的人自然是聽到心裡暗自解氣,但是世家那邊的年輕人,表情一下子便是陰沉了下來。
“哼,秦宗師是嗎,我相信我們會有機會領教的,不過你敢挑釁世家的尊嚴,也是夠有種的,希望你能承受住世家的憤怒。”
鬱一凡冷笑了一聲,下一刻,卻是沒有任何征兆,身影一閃,帶著破風之聲朝著那年輕人一拳揮去。
鬱一凡這突兀的出手,誰也沒有想到,那年輕人也根本來不及抵擋,其實就算是他反應過來了,也是抵擋不住,兩者的差距太大了。
砰!
年輕人身上傳來哢擦的骨頭碎裂聲,接著是飛了出去,昏厥在了地上,而鬱一凡卻是站在原地,收回拳,目光冷冷的從玄學界人身上掃過。
“五品,這起碼是五品後期的實力。”
玄學界人全部沉默了,這隻是世家的一個年輕人,竟然就有著五品後期的實力,千年世家和他們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
“你們要想留在這裡也可以,這湖裡不是有死魚嗎,不想聞到這腐爛的臭味,你們去把這些死魚給撈上來,就讓你們留在這裡。”鬱一凡一拳立威之後,開口說道。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
玄學界這邊的人臉上全都露出屈辱之色,讓他們下湖撈死魚,這是把他們當做什麼了?
“你們可以不乾,不乾的話,那就全都滾蛋。”鬱一凡冷笑了一聲,卻是朝著玄學界人吼道。
玄學界人雙手都攥緊了拳頭,世家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但是他們卻悲哀的發現,他們真的拿世家的人沒辦法,一位鬱一凡已經是這麼恐怖了,更何況還有那位宗師在那虎視眈眈。
“一群烏合之眾,真是看著礙眼。”
“誰說不是呢,還好意思留在這裡,真是丟人現眼。”
世家年輕人在那互相嘲笑著,帶著蔑視的目光看著玄學界那些人敢怒卻不敢言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囂張的聲音卻是從後方響起:“撈魚,你們問過本湖主了嗎,這片湖泊已經被我承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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