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手段未免太殘忍了一些。”老者無視了苗忠偉,直接是朝著閉著眼睛的秦宇說道。
“是嗎?”
秦宇終於是睜開了眼睛,從樹下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趙詠君也是被老者的聲音給吵醒,當看到眼前站立著的那些黑衣人的無頭屍體時,臉上帶著詫異之色。
她不知道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很顯然,是出現了變故了,不過好在趙詠君不是一般的女子,心裡承受能力要遠超一般人,倒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走到了苗忠偉和秦宇的身側。
“閣下,我們奉大祭司之命請閣下去阿爾卑斯山一趟,閣下卻殘忍殺害我的人,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老者陰沉著對秦宇說道。
“給你一個交代?”
秦宇笑了,笑的很燦爛,笑的老者是一臉的疑惑,不過下一刻,秦宇卻是麵色一凜,臉上露出了冷笑,“好一個請我們過去,請我們過去就是舉著彎刀請的嗎?”
“我看,你這不是想請我們人過去,而是想把我們的人頭給請過去吧。”
秦宇冷笑著看向老者,老者卻是一時語塞,他沒法告訴秦宇,這是他的自作主張,因為當時大祭司確實是命令他把那幾位華夏人給帶到阿爾卑斯山上,隻是他自己想要殺掉這幾位秦宇幾人。因為大祭司並沒有說要活的,那麼他帶著三具屍體回去也是可以的。
“閣下真是伶牙俐齒,不過,殺了我的手下,這筆賬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結束,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老者臉上露出殺機,對於華夏人,他有著無比的仇恨,因為,他的一條手臂就是曾經被華夏人給砍掉的。隻不過現在按下的假手,加上他一直把手藏在袖子裡。很少有人知道他少了一條手臂。
“給交代,你還不夠格。”
秦宇微微一笑,下一刻,也不見有什麼動作。老者一聲慘叫,那另外一條手臂卻是瞬間掉落在地上,一張老臉因為疼痛瞬間變得蒼白。
又一條手臂廢了,老者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顧不得疼痛。看向秦宇的目光充滿了恐懼,這位華夏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無聲無息便是砍斷自己的一條手臂,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這要是對方斬掉自己的腦袋上,自己是不是也沒法察覺,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此刻不也變得和自己的那些手下一樣,成為了一具無頭屍體?
“你應該慶幸這一次來的人當中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不殺你,是因為留著你的命回去告訴你那大祭司。明日,我自會去阿爾卑斯山。”秦宇看著老者,淡淡的說道。
此時的老者再也不敢逞強了,他知道,對方不是他可以對付的,他和對方的差距相差的太多了,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還是不要再激怒對方。
於是,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老者直接是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斷臂。而後踉蹌的離開了。
“秦先生,放他走的話,會不會?”苗忠偉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秦宇給打斷了。
“對方已經是知道咱們來了,不過是一條看門狗而已,沒必要現在就一棍子打死。”
“既然那大祭司知道咱們來了,那會不會在阿爾卑斯山布下陷進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一旁的趙詠君問道。
“怎麼,怕了嗎?”秦宇笑著看向趙詠君,“這一次去阿爾卑斯山凶險絕對不會少。甚至還有可能喪生,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怕,我是怕,但是不找到我父親的遺骨我是不會離開的。”趙詠君俏臉一沉,朝著秦宇說道。
秦宇又將目光看向苗忠偉,不過還沒等秦宇開口,苗忠偉便是答道:“秦先生,我也跟你一起去,當年戰友的仇沒有給他們報,就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病,這一次,既然要再上阿爾卑斯山,就算是死在山上我也是願意的,至少這樣我可以和戰友們死在一起了。”
秦宇笑了笑,再一次在靠在了樹下,又閉上了眼睛,口中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睡覺,白天上路。”
秦宇的話,讓得苗忠偉和趙詠君麵麵相覷,兩人實在沒法做到在十位死人麵前還能睡得過去,最終,苗忠偉和趙詠君兩人卻是將這十位黑衣人的屍體給抬在一處給埋了。
等到苗忠偉和趙詠君忙活完這些事情,天色已經是亮了,秦宇睜開了眼睛,從樹下站起身,朝著苗忠偉和趙詠君說道:“走吧。”
苗忠偉和趙詠君傻眼了,忙了一晚上,還沒來及休息,這就要趕路了,苗忠偉還好,畢竟是特種兵出身,還有底子在,一晚上不睡不算什麼,但是趙詠君卻是有些吃不消了,不過性格倔強的她卻是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秦宇的腳步。
這一次,秦宇並沒有再走山路,而是直接朝著山腳走去,當走到山腳的時候,趙詠君便是已經有些挺不住了,完全是憑借著一股勁支持著。
苗忠偉看了眼趙詠君後,想要開口,不過,秦宇卻是沒有給苗忠偉機會,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趙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苗忠偉看著不忍,開口問道。
“不,我還能堅持住。”趙詠君搖了搖頭,撩了撩被汗水打濕的長發,呼吸急促的答道。
“這樣下去不行的,在這麼下去你會昏倒的,你現在已經是到了體能的極限了。”
苗忠偉參加過特種兵訓練,知道一個人達到自己的極限時候是什麼樣的狀態,此時的趙詠君便是已經接近自己的極限了。
趙詠君沒有說話,抓緊時間喘息和恢複體力,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根本是沒有體力說話了。
最終,苗忠偉忍不住了,朝著已經是走出了十幾米外遠的秦宇喊道:“秦先生,趙小姐的體力恐怕不行了,還是歇息一下吧。”
秦宇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趙詠君,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下一刻,卻是歎了一口氣,走回到了趙詠君的身邊。
“將這張符籙貼在背上。”
秦宇拿出一張符籙,正是當初秦宇最初時候畫的靜神符,那時候秦宇畫靜神符,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但到了現在,靜神符卻是多了另外的一份功效。
趙詠君狐疑的接過秦宇手中遞過來的符籙,而後按照秦宇所說,將這符籙給貼在自己的背上,符籙剛剛貼上的那一刻,趙詠君的俏目之間便是閃過亮光。
因為,在符籙貼上的那一瞬間,她便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從自己的背後傳來,擴散到四肢百骸,最後彙聚腦袋中,隻感覺整個人變得清涼起來,因為疲憊和體力不支導致的難受在瞬間消失,整個人又充滿了活力。
“謝謝。”趙詠君朝著秦宇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我,我隻是想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對待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
秦宇表情變得很嚴肅,同時目光也是看向苗忠偉,“你們覺得那十位黑衣人死了應該給他們收屍,但是你們彆忘了,這十位黑衣人是來殺我們的,如果殺死了我們,你們覺得他們會替我們收屍嗎?”
“那個老者看著自己的手下死了,結果明知道我不會殺他,卻還是一個人跑了,不顧他自己的那些手下。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去做費力的事情?”
秦宇的話,讓得苗忠偉和趙詠君兩人低下了頭,就像是犯錯了的小學生,不過,趙詠君的臉上卻是有著不服氣之色。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話太殘忍了,畢竟那些黑衣人已經是死了,人死如燈滅,讓他們入土為安是儘人道主義,可你覺得,敵人會對你儘人道主義嗎?”
“想想你父親的遺骨,還有那些烈士的遺骨,被這些人給從地下挖出來,然後帶到阿爾卑斯山上去,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你還覺得對這些人還需要儘人道主義?”
“尤其是明知道我們白天還要趕路,甚至還有可能會遭遇到危險,你寧願把自己的體力浪費到所謂的人道主義上麵去,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樣的,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死在自己的愚蠢當中。”
秦宇話說完了,然而趙詠君這麼堅強的女人,此刻也是眼眶泛紅,幾乎是要被秦宇給罵哭了。
倒是苗忠偉臉上露出後悔和慚愧之色,因為,秦宇所說的這一切,當初他接受隊裡訓練的時候,教官就跟他們說過。
所謂的人道主義就是狗屁,麵對敵人,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殺掉對方,然後保全自己。
秦宇沒有再說話,其實,他沒有告訴苗忠偉和趙詠君,如果他們兩人不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等到離開的時候,他會出手將這些黑衣人的屍體給埋葬了。
是的,他這麼做也是出於人道主義,但這是在不損害到他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對秦宇來說,埋葬十個屍體,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從二品到七品,這一路走來,秦宇已經是明白了這個道理,所謂的人道主義,那是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下才能去追求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活到現在了。
雖然說起來有些殘酷和陰暗,但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敵人不會因為你充滿了人道主義而就不殺你!(未完待續。)
PS:好了,九燈到家了,明天開始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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