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師,是靈界一個特殊的群體。
這個群體也許戰鬥力並不是很強,但是他們擁有著許多人所沒有的特權,甚至可以說,是皇權之下最大的特權集體。
就是一個低級靈師,也可以招收好幾個修煉者作為伴隨,一個初級靈師如果想要的話,起碼可以讓破體境的強者跟隨在身側。
造成靈師如此吃香的原因很簡單,靈石的價值太大了。
不管是為了上交給靈門的靈石份額,還是為了自己修煉所用,都需要大把的靈石來維持,而隨著靈石開采的越來越少,不是靈師幾乎很難找到靈石。
也正是這種特殊的情況,才造就了靈師的特權地位。
所以,當這些靈師看到秦宇這樣一位連靈師都不算的家夥竟然混進了他們當中而且竟然還大放厥詞,又怎麼能夠不惱怒。
這就好像,一群股民坐在一起大家互相談論著最近買的股票未來會是漲是跌的時候,一位乞丐走進來告訴他們,你們買的股票必跌無疑,自然沒有人會高興。
一群靈師將秦宇給包圍住,看著激憤的人群,秦宇皺了下眉卻也沒太在意,他要離開沒有人能夠攔的住。
這邊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那高樓上古訓幾位大師的注意,這幾位大師相互之間看了眼,臉上帶著詫異之色。
“那年輕人說管石失敗了,你們怎麼看?”
“一個連靈師都不是的人,肯定是胡言亂語。”另外一位老者篤定的答道。
“算了,結果已經出來了,還是公良老弟你露個麵吧。”
“也好。”
高樓之上,古訓大師身邊的一位老者站了起來,直接一步便是從高台中踏出,同時口中喝道:“肅靜,這裡是靈師公會,誰都不得在此撒野。”
老者聲音一出,原本激憤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向老者的目光都帶著恭敬,因為,這位老者是一位尋靈大師,也是靈師公會新晉的一位大師。
公良泰還滿意眾人的反應,自從他成為大師之後,對於這樣的目光已經是習慣了,但每次心裡依然是有些自得。
尤其是此刻看著下方神情有些忐忑的管石,這種優越感便是越加的明顯了,因為,他和管石可以算是同一批的,當初他和管石一起參加的大師考核,隻不過他第三次便是成功了,而管石一直到現在第六次還沒有成功。
對於管石的天賦公良泰很清楚,絕對不在於自己之下,隻是管石的運氣一直不怎麼好,每次碰到的大師考核的題目都是最難的。
當然,經過了這三十年之後,公良泰卻是沒有將管石給放在眼中了,因為成為了大師之後,在享受了大師級的待遇之後,他在尋靈上的造詣已經是遠遠的將管石給甩在身後了。
不說隻有大師才能夠聆聽到的那幾位宗師大人的教誨所帶來的巨大的影響,就是靈師公會給他所開放的資料庫也是讓得他的眼界大開。
公良泰目光從管石移開落在了秦宇的身上,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年輕人,這裡是靈師公會,非靈師者擅闖進入將會受到嚴厲懲罰你可知道。”
在場的靈師聽到公良泰對秦宇的喝問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之色,因為隻要公良大師開口了,一會就會有靈師公會的工作人員教訓這小子的。
秦宇莞爾一笑,卻是沒有在意。
“不過,有一點被你蒙對了,這一次的考核,管石失敗了。”
嘩!
人群一片嘩然,這一次比起秦宇的話語所帶來的影響還要劇烈,秦宇在他們眼中最多隻是一個無知猖狂小子,但是公良大師的話,則是意味著這一次考核的結果。
廣場之中,管石整個人就如同蒼老了十歲一般徹底的沒了精氣神,第六次,這是他第六次參加大師考核失敗了。
人群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管石,連續六次考核失敗,管石的運氣也確實是夠倒黴的。
“管石,你的實力毋庸置疑,這一次沒有能夠考核成功隻是運氣使然,相信三年之後再一次考核必然可以成功踏入大師行列,到時候你我還要共同探討。”
管石目帶複雜之色看向公良泰,半響之後抱了抱拳,答道:“多謝公良大師的教導,還希望公良大師能夠指點錯在哪裡。”
考核的結果出來了,一般情況下,如果失敗了,並不會被告知正確的答案,但管石的情況不同,他的資曆已經是足夠了,而且要不是運氣差早就成為大師了,是以,公良泰決定賣這個人情。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管石你是利用量靈經裡麵的記載去尋找靈石的。所以,你前麵兩次選擇的都是前有低山後有水流的山峰,而你前麵兩次失敗之後,那麼按照量靈經所記載的,好山不出靈,必是有飛龍。”
公良泰緩緩開口,而現場所有人也都認真傾聽,畢竟,這是一位大師級彆的靈師在向一位高級靈師解惑,哪怕有些他們聽不懂,但沒準以後還能用上。
“飛龍,意味著特殊靈石,所以一般有特殊靈石之地,其尋靈不能按照常規的辦法去尋找,就拿這一片地勢來說,先我們要找到的是向。”
“何謂向,向便是方向,是一片地勢的靈氣所向,大家仔細查看這一片地勢,這裡的山高低不同,似乎很難找到方向,但如果你們觀察那條水流的話便是會現,這水流繞經這所有的山峰,源頭為高,這便是向之起點。”
公良泰一邊說的時候雙手不斷指出,一點點光芒被打在這廣場虛擬出來的山脈之上,形成了一道清晰的圖案。
“先觀入局定其向,向找到了,依照這向所指,最後有兩座山峰,所以,最後的飛龍靈石隻會是出在這兩座山峰之中。”
公良泰說到最關鍵之處停歇了一下,看到眾人求知若渴的神情後這才繼續說道:“這兩座山高低都差不多,但左邊這座形狀巍峨,挺拔有力,相反之下右邊這座卻是鬆散無形,根本不可能孕育出靈石,所以,最終的答案便是左側這座山峰。”
公良泰的話戛然而止,而人群也是一片驚歎,如此複雜的局麵,怪不得管石會失敗。
“我怎麼看不出這兩座山有什麼區彆呢?”
“廢話,要是你能看出來那你就是大師了,我曾經聽聞過,在這些大師眼中,山都是形的,這形並不是指的形狀,而是靈氣之形。”
人群感歎,而秦宇聽完公良泰的解釋之後,眼中有著失望之色,微微搖頭就要就此離去。
此刻人群已經是忘記了秦宇,但一人除外,這人便是管石的徒弟,對於秦宇,他是十分的惱怒的,剛剛公良大師的話等於是說秦宇說對的,哪怕是蒙的,但對於他來說這也等於是打他臉了。
畢竟剛剛是他在叫囂秦宇是無知之人,可結果卻是證明人家是對的,反倒是自己上跳下跳倒是更像個小醜。
所以,在看到秦宇搖頭之後,管石徒弟又一次喊道:“你小子是什麼意思,我師傅選擇的時候你一臉的不屑,現在公良大師分析的這麼透徹了,你還搖頭,難不成你還認為公良大師是錯的?”
雖然,在管石徒弟心中,公良大師的話他壓根隻聽懂了一半,但這並不妨礙他就此向秦宇質問。
管石徒弟這話一出口,人群的焦點又一次落在了秦宇的身上,這一次,眾人的神色更加的憤怒了。
就連公良泰的神色也是變得更加的陰沉,隻是,他到底是一位大師,必須要表示出一定的氣魄。
“各位安靜。”
公良泰阻止了憤怒的眾人,一步一步朝著秦宇走去,而後開口問道:“年輕人,你這搖頭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我說的不對?”
聽到公良泰這話,所有靈師全都是一臉的敬佩,不愧是公良大師,這氣度就是非凡,要是換做他們早就讓人將這小子給打斷腿丟出去了。
“沒事,隻是先前脖子有些難受罷了。”
秦宇沒有說什麼,隻是對這一趟的靈師之行有些失望罷了。
“公良大師不要相信他,我先前聽到這小子輕聲在罵你,說“什麼所謂的大師,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眼睛都瞎了。””
管石的徒弟看到公良泰這麼有氣度很有可能不追究了,連忙開口喊道,哪怕,這些話是他自己編造的。
唰!
這一次,公良泰的臉色是徹底變了,而身邊的其他靈師看向秦宇的目光也是帶著殺機了,辱罵一位大師,那是死罪。
而且,辱罵一位大師也就代表著對靈師公會和對整個靈師體係的挑釁,必須要斬殺。
秦宇有些詫異的看了管石徒弟一眼,再看看周圍周人那要吃人的目光,他便是明白了,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年輕人,既然你說老夫我說錯了,那麼想來年輕人你肯定另有高論,不妨說出來,老夫我洗耳恭聽。”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公良泰話語中壓抑的怒火,而管石徒弟更是一臉的興奮,公良大師終於怒了,這一次這小子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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