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賈詡和郭嘉也告退了。
兩人一邊向宮外走去,一邊閒聊。
望著遠處天邊豔麗的晚霞,賈詡忽然心生感慨:“陛下的變化太大了。真沒想到短短數年時間,便從當初那個稚童成長到如今的地步。雖尚未弱冠,卻已有帝王心術。”
若非親眼所見,他真的很難把現在的天子,跟多年前那個稚童聯係在一起。
因為這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
郭嘉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不像賈詡,幾年前就見過劉協。
但他很清楚,剛來鄴城的劉協,與如今相比已截然不同。
“今日托文和和溫公的福,嘉第一次見到陛下盛怒。”
賈詡一聽就知道郭嘉是在揶揄自己和呂布一般見識,沒好氣的罵道:“好你個郭奉孝,我府上剩下的梅子酒你彆想喝了!”
“你怎能如此?我說笑而已!”郭嘉傻眼了,見賈詡走遠,連忙追上去,“文和兄你慢些走……”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與暮色相融。
陰影當中,高覽如幽靈一般,排查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負責皇宮的安全以及天子的秘密。
……
次日一早,劉協收到消息,呂布和劉備已經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甄宓也要在這一日,隨甄氏商號的車隊前往無極縣。
“陛下,臣妾要走了。”
臨走前,甄宓依偎在劉協懷中,充滿了不舍。
她這一去,至少要一個月時間。
如今正是和劉協的熱戀期,一想到要這麼長時間不能陪伴在劉協身邊,她就忍不住惆悵。
劉協摸著甄宓的發絲,道:“愛妃勿要不舍,等你吊唁回宮,朕便教你人體素描。”
“人體素描?”
甄宓有些好奇,她隻知素描,不知何為人體素描。
劉協嘿嘿一笑,湊過去耳語了幾句,甄宓白皙的臉頰霎時間便紅了起來,輕輕在劉協胸口捶了一下,有些羞惱。
“陛下就知道欺負臣妾。”
就在兩人你儂我儂甜蜜之際,一名宦官前來稟報:“陛下,貴人的馬車已在宮外候著了。”
劉協點了點頭,鬆開依依不舍的甄宓:“愛妃,朕在宮中等你回來。”
甄宓向劉協行了一禮,隨著宦官一同離開。
她得回家吊唁二兄,還要說服家中長輩,心中再不舍也沒辦法。
隻是走兩步就回頭看劉協一眼。
劉協麵帶微笑站在原地,直到甄宓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後笑容才慢慢散去。
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劉協疲憊一歎:“戀愛中的女人真是可怕啊。”
自從和甄宓的感情越來越深之後,他發現甄宓高冷女神的外表下,居然是個戀愛腦+粘人精!
對他百依百順予取予奪不說,還幾乎每日都要纏著他。
這種連天子都纏著的戀愛腦,難怪曆史上會因妒被殺。
“現在就看她能否帶回好消息了。”劉協心中緊張且期待。
雖然曆史上無數豪門世家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權力豁出一切,但他不知甄氏是否也會如此。
原地站了一會後,劉協沒有返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前往另外一座偏殿。
甄宓太粘人了,這些天他壓根沒有機會去見袁老板送來的三位美人。
如今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朕非貪圖她們的美色,朕這麼做是為了不讓袁紹起疑心……唉,朕真是犧牲太大了。”
“都怪袁紹老賊!”
劉協一邊歎息,一邊加快了腳步。
……
潁川。
自壽春被呂布所占,曹操就撤回了潁川。
他出兵的目的就是奪得壽春,順帶取回袁術手上的玉璽。
如今目的落空,他便沒有逗留的必要了。
至於對揚州的爭奪,自有夏侯惇與曹仁負責。
眼下真正令他頭疼的是另外一件事。
“呂布這匹夫當真是愚蠢!怎麼會輕信袁紹那奸賊之言,白白將傳國玉璽交了出去!”
“還有陳宮!以他的智謀,難道看不出袁紹假立天子嗎?放任呂布前去鄴城,分明是對我懷恨在心,借機報複!”
大堂之上,曹操當著一眾謀士的麵大發雷霆。
他這段時間來又是安撫要跟他和離的丁夫人,又是安撫兗州、豫州的各大世家,可謂是忙得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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