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己神情凝重,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祈禱道:“偉大的光明神啊!請您將那神聖的目光降臨吧!我願奉獻出我的一切,隻為換取複仇的力量。作為代價,我將用此生所有的時光來傳播您的信仰,隻求您賜予我一個機會。”
“不要……”一旁的奶媽瞪大雙眼,滿臉驚愕。
他想要製止莫己,然而肥遺揮舞翅膀帶來的狂風讓他無法站立,隻能緊緊趴在地上,以免被狂風吹走。
此時,莫己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神道意識到情況不對,他臉色大變,急忙對肥遺喊道:“肥遺!快阻止他!”
神道話音未落,肥遺的長尾猛地一掃,一道粗壯的尾巴如閃電般出現在莫己麵前。
麵對肥遺的凶猛攻擊,莫己沒有絲毫躲避之意。
他毅然決然地迎上去,被那堅硬如鐵的尾巴狠狠擊飛。
看著莫己被肥遺擊敗,神道終於鬆了口氣,但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放鬆,就驚恐地發現,天空中的聖光竟然開始聚集起來。
“你有罪。”一道聖神的聲音從光芒中傳來。
原本害怕的神道在看到天上那道身影後,原本緊張的情緒悄然消失,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審判我,這處世界上淵儀看上了,識相的趕緊走。”
神道看著這所謂的光明神,沒有半點懼怕,可他的態度惹惱了原本聽到上淵儀生出退意的光明神。
他打不過上淵儀,還打不過你這個連分身都算上,隻是竊取世界力量的螻蟻。
這方世界他不僅要來,還要踩著上淵儀的名聲上位。
隻要動作快,搶到了這方世界,嚴防死守幾億年,等上淵儀徹底沒耐心後,不就可以了,反正他也沒有財產在外麵。
他知道上淵儀不會輕易放棄,但隻要他能守住這方世界一段時間,就能獲得足夠的利益和資源,甚至可能得到更高層次的力量。
而此時,光明神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神道身上,他決定先解決掉這個小麻煩,然後再去對付上淵儀。畢竟,他不能讓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螻蟻。
光明神展開翅膀,向神道俯衝下來。他手中握著一把金色的長槍,槍尖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要撕裂整個空間。
神道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但他並沒有退縮,反而迅速做出決斷,將肥遺護在身前,讓它充當肉盾來承受傷害。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肥遺那龐大的身軀在光明神的猛烈攻擊下被炸得粉碎,甚至連殘渣都沒剩下。
“我可憐的肥遺啊,登場還不到一章,就這麼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光明神給殺死了,儘管是被我出賣的……”神道心中暗自歎息。
神道警惕地注視著彌漫的煙霧,不敢有絲毫鬆懈。
畢竟,像光明神這樣的存在似乎都熱衷於偷襲,必須格外小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煙霧漸漸消散,神道驚訝地發現裡麵竟然空無一物。
“沒錯,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光明神的聲音突然從神道的身後傳來,平靜而冷漠。
不好!他是什麼時候到我身後的?神道大吃一驚,急忙轉身準備防禦。
“速度即力量,掌控光明的我,豈是你這種螻蟻所能抗衡的。”光明神的聲音毫無波瀾,仿佛神道對他而言隻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光明神嘴上說著話,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迅速凝聚起大量的光芒。
無儘的光芒凝聚成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它們閃爍著耀眼的光輝,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朝著神道的後背疾馳而去。
這些箭矢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識和目標,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神道的身軀。
神道的身體在這密集的攻擊下顯得脆弱無比,他的身體就像一塊柔軟的豆腐般無力抵抗。
被光明神這犀利的攻擊無情地擊落,然而,光明神並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膽敢挑釁他的螻蟻。
這些攻擊大多旨在淨化靈魂,但由於神道本身充滿了邪惡,這種淨化對他來說隻會帶來無儘的痛苦。
奶媽穿越了被肥遺破壞得一塌糊塗的森林,她仿佛能看到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巧妙地避開了每一處障礙。
他無視那些東倒西歪的樹木,精確地找到了莫己的位置。
當奶媽找到莫己時,他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仿佛一個隨時可能踏入冥土的老頭。
他的麵容憔悴,身體虛弱不堪,眼神中卻吐露出與年齡不符的的光。
這就是召喚光明神的代價,世間萬物皆有其價,而光明神絕不願付出任何代價,那麼就隻有讓比他弱小的莫己來承擔這一切。
看著眼前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莫己,奶媽不禁淚流滿麵,悲痛欲絕地問道:“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莫己付出的代價極其慘重,甚至失去了自我,他的靈魂和肉體在被時光侵蝕之前,將永遠成為光明神的奴隸,為他服務到生命的儘頭。
對於奶媽的問題,莫己先是沉默了幾秒,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透露出一種決然的決心。
最終,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值得。”
仇恨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殺了神道。
然而,沉默並不是因為他害怕或者後悔,而是因為他內心深處還殘留著一絲人性的光輝。
作為一個人,他會猶豫,但這並不影響他做出決定後的堅持和無悔。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望著奶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他艱難地開口說道:“奶媽……殺了我吧。用你那把擁有拘魂效果的匕首,結束我的生命。”
對於奶媽,莫己心中的情感異常複雜。要說不恨她,那肯定是假話。
但要讓他親自去找奶媽償命,他又實在下不了手。
畢竟,他們曾經是一家人,有著深厚的感情。
這種矛盾的情感在他心中交織糾纏,讓他痛苦不堪。
而奶媽對於莫己,同樣懷著複雜的情感。
他無法下手殺死這個曾經的家人,她的心在滴血,卻又無能為力。
奶媽無助地跪在地上,雙手掩麵,痛哭流涕。
他哽咽著說道:“不,我做不到!我們說好要一起回家的啊!你們都有家,死了以後還有那個夢寐以求的家鄉可以回去。可是我呢?我隻有你們,沒有家。如果你們都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他的哭聲回蕩在空氣中,充滿了絕望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