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個性使然(1 / 1)

權路通途 陸漸紅 1046 字 19天前

第846章個性使然

回了辦公室的潘順利舒出一口氣之後,心裡卻升出一股隱隱的不安出來。這事畢竟是政府這邊的事,把包袱推到市委那邊,會不會讓陸漸紅輕視自己?配合協作與無能完全是兩碼事啊。

越想越是不安,如果陸漸紅僅僅是認為自己無能倒也罷了,萬一借這個機會暗地裡擺上自己一道,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需要太複雜的方法,完全可以拖著不辦,反正焦作林那邊要找的是市政府,到時候他來個一推三不知,罪過就全加自己頭上了。那個時候,自己還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不管自己占著多大的理由,不配合領導工作這個口實算是落下了。

潘順利在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兩頭為難。究其原因,與其性格有著很大的關係,畏首畏尾,怕擔責任,這十二字完全可以概括他在政壇的詬病,尤其是最後一條,很多工作都不是一帆風順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分歧,不敢承擔責任或者是推卸責任,這樣的領導是背心離德的,也難怪會被擠兌到雙皇來。

在患得患失的心情下,潘順利終於艱難的作出了決定,在陸漸紅和副省長焦作林之間,一番猶豫之後,他還是倒向了陸漸紅這邊。他決定,第二天去找焦作林彙報清楚情況,來個軟抵抗,至於以後怎麼辦,到時候再說吧。自己有這麼一番擔當,陸漸紅應該不會看輕自己,不管怎麼樣,他們是一條繩上的,焦作林如果給雙皇穿小鞋,陸漸紅也不會坐視不管。

如果他真這麼做,陸漸紅還會很欣賞他,可是孫遠良的造訪讓他錯失了這個機會。

孫遠良是打著請示的幌子過來的,最近孫遠良夾起了尾巴,潘順利還是很樂意這樣的,所以在孫遠良問起修路這件事時,潘順利的臉色並沒有拉得太很,隻是沉吟不語。

孫遠良跟著說道:“潘市長,前幾天省委周書記的兒子到雙皇來了,談關於道路工程的事。”

這句話把潘順利嚇得全身都是冷汗,心裡猛地一沉,周書記的兒子想過來乾工程?情況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

如果這個路不修建,那麼就無從談起搞工程的事,這樣的話則是變相地得罪了周書記啊。得罪了省委一把手,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畏首畏尾的個性再次掌控了潘順利,剛剛的決心早已經被擊潰了,遲疑了一下,道:“這件事我向陸書記彙報了,具體由陸書記定奪。”

孫遠良雖然處於下風,但他倒不是個軟包蛋。他很清楚,處下風這個結果並不是潘順利造成的,不是瞧不起他,他還沒有這個能耐。所以在聽到潘順利把問題推到市委那邊去,心中不禁大是鄙夷,遇到就問題就玩太極,什麼狗屁市長。

下午,蔣飛河帶來一個個子不高的人進了陸漸紅的辦公室,介紹了一下,名叫丁二毛,雖然長相跟他的名字一樣其貌不揚,但是從骨子裡透出一股精神來,站在陸漸紅的麵前時,腰板挺得筆直,陸漸紅第一眼看著就很滿意。

讓他到外麵等著,蔣飛河介紹了一下情況。這個丁二毛今年二十六歲,不是本地人,現役軍人,十八歲參軍,已經八年了。

陸漸紅吃了一驚,說:“小蔣,你怎麼弄了個現役軍人過來?”

蔣飛河道:“陸書記,退役的軍人我不了解情況,不敢亂弄來。以前還發生過警衛員殺害首長的事,我真的是不敢掉以輕心啊。”

陸漸紅深深地看了蔣飛河一眼。讓蔣飛河去安排這件事,頗有深意,也是想借機觀察一下蔣飛河的本性,看看他會不會趁機安插他的人過來。丁二毛是外地人,家鄉距離雙皇幾千公裡,跟蔣飛河沾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又是現役軍人,更不涉及到什麼利益,唯一有些問題的是,現役軍人怎麼會給自己當司機,蔣飛河還沒有這個能力,不得到軍方的同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蔣飛河並沒有解釋這一點,這讓陸漸紅隱隱感覺到,這其中可能會有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員孔祥鑫的影子。

這個念頭在陸漸紅的腦子裡閃了一下,沒有再接著問下去,道:“小蔣,你給我介紹一下陳國棟這個人的情況。”

“陳國棟是前任藍書記的人,藍書記那個之後,他就被擠兌走了,現在混的挺慘的,本來沒打算寫他的名字的,不過想想還是沒有,多一個選擇也好。”蔣飛河說這番話的時候,帶著種很憐憫的味道。

“藍書記的人?”陸漸紅下意識地念叨了一句。

“其實也談不上是他的親信。”蔣飛河苦笑了一聲道,“要不然這次政治風暴,他也不會安然無恙了。”

對於親信這一說法,陸漸紅有著深切的體會。身在官場,站隊極為重要,但是在大多的時候,站什麼隊並不是自己的意誌為轉移,在很多的情況下,站哪一個隊你是沒有選擇權的。就像當初在準安的酈山任縣委書記時,時任市委書記和市長的李昌榮和季長春之間,他並沒有明確的站隊,但是在他們相互間都認為自己是對方的人,這直接導致陸漸紅以交流乾部的名義離開了準安。

蔣飛河的做法很有水平,彆看陸漸紅把選人的權利給了蔣飛河,他還是很謹慎地看待這個事情,沒有去大包大攬,通過這個事情,他想讓陸漸紅了解他自己沒有用老眼光看人的一麵。

“假若我沒有看上陳國棟,自己會不會點出來他是前任藍書記的人呢?”陸漸紅閃了一下這個念頭,說:“讓他過來吧,悄悄來,彆整出動靜。”

“陸書記,前任進去之後,陳國棟吃了不少的人的折磨,我怕他會沒了激情。”蔣飛河站在邊上想了想說。

陸漸紅一抬手說:“我的意思我明白,去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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