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與二八叔正在編筐呢,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陳解舉了舉手裡的米與肉道。
“二八叔,我來還米了。”
二八叔與虎子一愣,而屋裡聽到聲音的二八嬸也出來了,看到陳解這又是米又是肉的,也是一愣。
陳解又把來意說了一遍,二八叔拄著拐棍道:“九四,你家裡困難,就先吃著,不用還的這麼早。”
陳解道:“不用,我找到生計了,今個我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這米還是要還的,來嬸子。”
陳解把米塞到了二八嬸的手裡。
“哎呀,九四,你這能有十斤啊,多了,多了。”
二八嬸子一提袋子就知道米麵的多少,開口說道,陳解道:“不多,不多,您就收著吧,這些日子,您沒少照顧我們,還有這肉,都收著,虎子正長身體呢,給虎子補補。”
“哎,九四……”
“行,不說這些了,我走了,彆送,虎子,回去,回去,自家人不說這些,走了……”
陳解揚長而去。
而嬸子看著手裡的米與肉一臉的羞愧。
“當家的,這?”
陳二八也稍微遲疑,不過還是點頭道:“九四一番心意,收著吧。”
“這,這多不好啊,我以前,哎呀……”
二八嬸想起自己不待見陳九四的樣子不由後悔起來。
她是一個標準的農村婦女,彆人沾她一點好處,她要計較,可是沾了彆人的好處,又覺得不踏實,總感覺虧欠了人家。
想了想,她進了屋子,很快撿了一碗大黃杏。
“虎子,這杏子你給九四送去,告訴他捂一捂再吃,有點酸。”
虎子聞言道:“哎。”
說完追著陳解就去了。
很快就追上了陳解,說明了來意,陳解也沒有拒絕,摸了摸有些硬的杏子道:“行,替我謝了二八嬸了,回去吧。”
揮了揮手,告彆,虎子,很快就路過陳三六的家了。
這剛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六嬸,以前這個女人看到陳解就跟躲瘟神一般,可是今日見到陳解格外的熱情。
“喲,九四啊,忙著呢,有空來家裡坐,你三六叔,昨天還念叨想你了呢。”
陳解隨意的點點頭,應付了過去,心想想我,是看我給二八叔家送肉,眼饞了吧。
陳解也懶得搭理他。
看著陳九四走遠了,三六嬸回家,看到正在生悶氣的陳三六道:“我剛才看見陳九四了,好像是從二八家出來的。”
陳三六冷笑道:“人家叔侄情深唄。”
“哎,不對啊,你也是他叔,為什麼他就給二八家送肉,不給咱們家送啊,有他這樣做侄子的嗎?”
三六嬸生氣的說道。
“哼,當年陳永旺在的時候就偏心,幫陳二八學手藝,就是不教我醫術,他要是肯教我,我現在也是郎中了,吃香的喝辣的,何至於現在天天種地。”
陳三六氣的連堂叔的名字都叫出來了,可是他不想想,他家的大半財產都是人家陳永旺給的,陳二八家,就學了個編筐的手藝,當初偏心誰,誰看不出來。
結果現在他倒委屈上了,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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