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把他抓起來!”
柳鬆一聲令下,黑臉統領長刀就劈了過去。
黑臉統領跟趙三那是一起給柳鬆做護衛正副統領的,彼此之間對對方實力都是很熟悉的。
尤其是趙三當年應聘當柳鬆護衛副隊長的時候,還是黑臉統領做的考官,黑臉統領的實力乃是鐵骨境。
而趙三當年考核的時候,隻有區區柳筋境,會一門奇特的匕首攻防術,戰鬥力很強,因此被選中作為副隊長。
黑臉統領這時一出手,目的很明確,這趙三實力不如我,我肯定可以把你輕鬆拿下。
結果卻並不如人意,他一刀砍來,趙三刷的一聲,腰間的兩個匕首猛然出鞘,緊跟著直接殺向了黑臉統領,其出手的角度異常毒辣,很是刁鑽。
黑臉統領橫刀下劈,趙三直接用兩把匕首架起了黑臉統領的短刀。
當的一聲,竟然把黑臉統領震了一下啊,黑臉統領頓時懵逼了,什麼情況,這趙三的實力,為何如此強悍。
這哪裡是什麼柳筋境,明明是鐵骨境啊!
“好賊子,你竟然隱藏實力,果然圖謀不軌,看刀!”
黑臉統領手中大刀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一點情麵也不給留,看到這一幕,趙三眼中精芒一閃,緊跟著就地來了個泥鰍翻身,然後對著黑臉統領的手臂就是一刀。
黑臉統領大驚,直接使出了一招開山拳狠狠的轟向了趙三。
趙三再次靈活的躲閃,然後一匕首劃傷了黑臉統領的手臂。
黑臉統領痛呼一聲,縮回了左手,然後右手大刀瘋狂的劈砍趙三,趙三卻如一隻泥鰍一般,滑不留手,根本上傷不到他。
柳鬆一直在一旁看著一切,目光變得越來越陰冷。
好,好你個趙三,好伱個南霸天,竟然把主意打到本少爺身上了,你們真以為本少爺是泥涅的不成。
想到這裡,柳鬆愈加憤怒,你們竟然不把本少爺放在眼裡,就是欺負本少爺年少唄,既然如此,那本少爺決不輕饒與你們。
“表哥,你且退下!”
柳鬆見黑臉統領久攻不下,怒吼一聲,直接拔出了隨身配劍。
倉啷啷
頓時發出了一陣輕巧的劍聲,柳鬆的配劍可不是普通的配劍,那是一把名劍。
何為名劍,所謂的名劍就是江湖上能夠叫的上名號的寶劍,這一把就是名劍,在沔水縣也是赫赫有名,名曰柳鬆!
沒錯,這把劍,跟柳鬆的名字一樣,當初柳老怪給柳鬆起名的時候,就是參考了這把劍!
以劍為名,既表現對這把劍的尊重,也是對柳鬆的期望。
君子如劍,可以名揚四海。
而這把柳鬆劍,乃是傳承至前宋,名家鑄造,鑄造時,使用了頂級的天材地寶,才完成了這把劍的鑄造。
不但鋒利無比,而過百年依舊光亮如新。
滄浪一聲,寶劍入鞘,柳鬆持劍而上,直接對趙三使用了鬆柳劍法。
這劍法乃是柳鬆劍的配套劍法,配合著柳鬆劍使用威力無窮,這時候隻見柳鬆持劍,一劍出光亮閃動,配合著月光,仿佛一輪月牙斬擊向趙三。
趙三這時躲過黑臉統領的的一劍。
一轉頭,瞬間看到了柳鬆一劍斬來,那劍光直接映照在趙三的眼裡,趙三的眼中隻感覺異常難受,一個恍惚,柳鬆已經到了近前。
趙三大驚,連忙架起手中的匕首格擋柳鬆這一劍。
刷!
一劍出,竟然直接把匕首連根切斷,柳鬆這一柄劍當真是名劍,竟然削鐵如泥!
趙三見自己的匕首斷了,臉色巨變,滿是驚恐,看著柳鬆,柳鬆這時一臉怒意道:“受死!”
緊跟著一劍劈來,趙三大驚失色,連忙一個泥鰍翻身,躲過一擊。
柳鬆豈能輕易罷休,直接就追了上來,劍技——【春風拂綠!】
刷刷刷
劍法如柳絮擺動異常的驚人,這時候,柳鬆近前,趙三已經招架不住,黑臉統領立刻追了上去,堵住了趙三所有退路。
柳鬆眉頭一皺道:“表哥,我可以殺掉他!”
黑臉統領道:“我知道,不過這等小人,陰招很多,彆讓他跑了。”
柳鬆微微皺眉,少年意氣上湧,不過黑臉統領是他表哥,而且他老爹柳老怪時常跟他說,遇到事情多聽表哥的建議,表哥不會害你的。
柳鬆這時一咬牙,繼續猛攻。
而黑臉統領也知道自己這個表弟的性子,因此隻是幫著圍堵趙三,防止他出陰招。
趙三被柳鬆逼得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滿頭大汗,眼看著就沒辦法了,隻能喊道:“少爺,你們二打一不英雄啊!”
柳鬆聞言手中的劍慢了兩分道:“你想如何?”
趙三道:“我覺得咱們應該一對一。”
“表哥。”
柳鬆喊道,黑臉統領道:“表弟,我沒插手,你們是一對一。”
柳鬆聞言看著趙三道:“是啊,我表哥未插手,你要如何?”
趙三聞言道:“少爺,你能贏我並不是實力強,主要是你的劍鋒利,有本事你彆用柳鬆劍與我一戰!”
柳鬆聽了這話一皺眉。
黑臉統領喝道:“趙三,你休要花言巧語,你這個叛徒,少爺親自下場已經是給你麵子了,我要是你早就束手就擒了。”
聽了這話,趙三道:“少爺,你放下柳鬆劍,若還能勝我,我就服氣!”
聽了這話,柳鬆眯縫起眼睛道:“趙三,少花言巧語,給我受死吧!”
“哎呀,竟然不好騙,去死吧!”
趙三抬手刷的一聲從袖口之中飛出一根淬毒的弩箭。
“少爺,小心,袖裡箭!”
柳鬆這時眼中殺氣一閃,死到臨頭你還敢跟我玩陰的,給我死!
刷!
柳鬆劍直接劈出,刷的一聲,那袖裡箭飛出,直接迎上了柳鬆劍,然後被劈成了兩段。
看到這一幕趙三心中暗道:“好鋒利的劍!”
柳鬆這時提劍準備衝過來,趙三見狀大驚失色喊道:“少爺,且慢!”
“慢你大爺,給本少爺死!”
“少爺,你們一打二不公平,讓我喘口氣!”
趙三喊道,他本以為喊這話也沒啥用,可是沒想到柳鬆竟然真的停頓了一下啊,緊跟著看著趙三道:“好,我且問問你,你是南霸天派來的嗎?”
“不是,我是陳九四派來的。”
“嗯?”
柳鬆一愣,緊跟著反應過來了:“哈哈,果然是死士,你是準備刺殺了本少爺之後,一口咬定你是陳九四的人,讓我爹跟陳九四拚個魚死網破,然後南霸天坐收漁翁之利吧?”
趙三聞言歎了口氣心中暗想:“可惜,這一切都被那該死的陳九四毀了,他,他怎麼能看出這個計策!”
趙三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何陳解能看破如此計劃周密的計策。
這個計策的關鍵,第一是陳解要來,第二就是他刺殺要成功,第三,就是他必須一口咬定是陳九四的部下。
這其中任意一環出了問題,都不可能成功。
而這裡麵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自己乃是南霸天培養的死士,也是漁幫最秘密的存在,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個死士,亦或者說很多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而他們這批人都是被南霸天從小培養的,給予最好的資源,培養完成之後,就會執行這樣的任務。
這一次任務的全過程是這樣的,陳九四趕到這裡,不管他說什麼,自己都會挑動戰鬥,然後趁機在柳鬆身後下手,乾掉柳鬆。
然後自己再爆出自己陳九四下屬的身份,不論是直接在這裡被殺,還是被抓到漕幫總舵,被柳老怪親自審問,用各種酷刑,自己都必須一口咬定是陳九四的手下,然後想辦法自我了斷,來個死無對證。
如此,就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陳九四將百口莫辯,如此看柳老怪如何抉擇。
有人會說柳老怪會很理智,屁!
首先柳老怪是個人,柳鬆是他最看重的兒子,他也隻有這一個兒子,柳鬆死了,就代表老柳家血脈斷絕,斷子絕孫,誰能理智。
沒法理智啊,柳老怪可不會覺得陳解是冤枉的,他很可能會直接找陳解火拚,那麼自家主人的計劃成功了,這就是最完美的計劃。
可是現在一切竟然全被看破了,誰能想到陳九四看破了計劃,他是怎麼看破計劃的?
而且他就算看破計劃,他又是如何把消息傳遞出來的,要知道今晚在行動之前,他都應該在漁幫總舵被軟禁才對啊,根本沒有把計劃泄露出來的可能啊。
另外就算計劃泄露了,可是如何這麼短的時間傳遞出來,傳到這離城一個時辰路程的仙桃鎮啊!
還有陳九四怎麼可能提前就把諜子埋在了漕幫的隊伍裡啊,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他才上任半年啊。
他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多的布置,要知道很多布置都是提前幾年才能完成的,比如他,就是一年半之前就潛伏進漕幫,最近才得到的任務。
陳九四到底是神仙還是妖怪,他怎麼可能就這般輕易的完成了如此精妙的布置。
他還是人嗎?
趙三想著就頭皮發麻,這樣的存在竟然是主人的對手,可惜現在自己沒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不然一定要想儘一切辦法,讓主人知道,陳九四是個危險的人物,一定要除掉他。
不計一切代價的除掉他!
想到這裡,趙三眼睛看了看四周,想要尋找逃生的去路。
可是這時黑臉統領直接封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而這時柳鬆看著他道:“怎麼不說話了,還不承認你是南霸天的人是吧。”
“嗬嗬,少爺,我就是陳九四的人!”
柳鬆道:“好,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我把你拿下,還嘴硬不!”
聽了這話趙三道:“少爺,你聽我一言,陳九四才是你最大的敵人,他,他才是最陰險的那個,我真的是他的人,他把我安排在你身邊準備刺殺你!”
“嗬嗬,那他為何又暴露一個諜子,來跟我說你是內奸呢?”
“這就是他陰險的地方,他是想要通過出賣我,然後換取你的信任,然後接近你,再謀害漕幫,少爺聽我的,陳九四才是敵人,我不是!”
“哈哈……你還真把本少爺當猴耍啊,我的忍耐力到頭了,你給我死吧!”
柳鬆說著直接撲上來,然後不由分說使出自己最強的【柳鬆十三劍!】
刷,刷刷!
等十三劍砍完了,趙三已經遍體鱗傷躺在地上,這時候柳鬆對黑臉統領道:“表哥,抓起來,回去帶給父親好生審問,我就不信從他的嘴裡套不出實話!”
“是!”
黑臉統領說著直接迎了上去,伸手去抓躺在地上的趙三。
趙三這時看著柳鬆嗬嗬笑道:“嗬嗬,行,柳鬆,你是我見過最蠢的人,想抓我,下輩子吧!”
說著趙三直接一較勁,閉上了嘴巴,咬了舌頭。
黑臉統領臉色一變,立刻去抓他的嘴:“不好,他要自殺!”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作為一個頂級殺手,他們的嘴裡都是藏著劇毒的。
每當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嘴裡都會藏一顆毒牙,隻要任務失敗,就把毒牙的保護套用舌頭頂開,然後一咬舌頭,這毒見血封喉,很快就能把自己給毒死。
這時就見趙三的臉瞬間變得漆黑,緊跟著瞳孔渙散,等到黑臉統領撲上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黑臉統領這時撲上去,看到這一幕,頓時懊惱道:“少爺,人死了!”
“死了?”
柳鬆也是一愣,這人怎麼就這般死了,想了想,柳鬆道:“死了就死了吧,直接挖個坑埋了,這件事我會回去稟告父親的,這筆賬會記在南霸天的腦袋上了。”
“對了表哥,讓大家夥注意警戒,一會兒估計陳九四會到。”
“啊,少爺,咱們不躲一躲?”
柳鬆道:“對方布了這麼大一個局,咱們這點人馬躲什麼躲,這東西他們要搶,就給他們,到時候我父親自然會找他們討回公道的。”
聽了這話,黑臉統領道:“是。”
柳鬆這時目光陰沉的看著水麵,好啊,竟然敢打我的注意,南霸天,看來你是按耐不住性子了。
不過陳九四,倒是很有意思啊!
柳鬆目光盯著湖麵……
而此時,就在仙桃村不遠處的大路上,一行人正在向這邊趕來,陳解與唐子悅坐在馬上,看著不遠處的密林,隻要穿過密林就能抵達渡口,到時候就是圖窮匕見的時候。
唐子悅這時看看陳解,嘴角微微上翹道:“陳堂主。”
陳解轉頭看著他道:“哦,唐先生有事?”
唐子悅道:“嗬嗬,我在想陳堂主今日的五子棋,真乃是天外之筆啊,在下輸的莫名其妙。”
陳解道:“嗬嗬,我都知道你給我設了個套,我還能往裡麵鑽嗎?”
唐子悅道:“陳堂主誤會我了!”
陳解道:“誤會,我可沒有誤會你,唐先生,今日一路我都沒說話,都在想你今日布置的棋局。”
唐子悅道:“哦,堂主想到了什麼?”
陳解道:“隻是想到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唐先生,你跟幫主如此處心積慮逼我前來這仙桃渡,去截取漕幫的鐵器,這一步恐怕暗藏殺機吧!”
唐子悅聞言手一頓道:“堂主何出此言。”
陳解笑道:“唐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跟幫主的關係,除了局外人都知道,我是達魯花赤用來製衡幫主的棋子,幫主恨我入骨,早就想把我除之後快了吧?”
唐子悅道:“陳堂主,你這是誤會幫主了!”
陳解笑道:“不,我不會誤會堂主的,唐先生,現在還藏著掖著沒意思了吧?”
唐子悅聞言歎了口氣道:“還真是什麼也瞞不住陳堂主啊,不過堂主,既然到了這一步,您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陳解道:“嗬嗬,唐先生所言甚是,不過陳某向來喜歡猜謎語,那就讓陳某猜一猜先生布下的這一局吧!”
“哦,願聞其詳!”
唐子悅聽了這話,看向陳解。
陳解道:“那就讓我來猜一猜吧,首先這一局,是針對我的,而想要對付我,目前沔水縣隻有柳老怪能完成這一點,而這批貨還是漕幫的,所以這一局應該是針對我跟柳老怪的吧。”
唐子悅聞言眯縫起眼睛道:“陳堂主果然聰慧。”
陳解繼續道:“既然是針對我跟柳老怪的,那就是需要我們反目成仇,可是讓我們倆個反目成仇有點困難,我們不是蠢笨之輩,自然知道利弊,懂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所以,你這一局必須要能讓柳老怪失去理智。”
“他不失去理智,是不可能對我下死手的,你們也不可能達到坐收漁翁之利的目的。”
唐子悅聞言臉色凝重起來,沒了剛才雲淡風輕的笑模樣。
陳解見狀繼續道:“再讓我猜猜,能讓柳老怪失去理智的,我能想到的隻有他的兒子,柳鬆就是柳老怪的軟肋,五十多歲的人了,隻有一個獨子,這獨子若是出事,他老柳家可就斷了香火了!”
聽了這話,唐子悅眉頭皺了起來,看向陳解,他,他竟然猜到了如此地步!
陳解繼續道:“嗬嗬嗬……所以,這局必須要針對的就是柳老怪的獨子,柳鬆,而這次咱們來的目的是截獲漕幫的鐵器,那麼如何能跟柳鬆聯係上呢,我隻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柳鬆是負責押送這次貨物的人,他是這一局的關鍵!”
刷!
唐子悅的徹底不淡定了,看著陳解道:“你,你怎麼猜到這一步的!”
陳解笑道:“我再來猜一猜,如何激怒柳老怪呢?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能傷了柳鬆,甚至殺了柳鬆,那我跟柳老怪可就仇深似海了!”
唐子悅緊緊握著馬的韁繩,看著陳解,這他怎麼猜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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