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石洞,機關,中媚藥(1 / 1)

喬拙是被淅淅瀝瀝地打到臉上的雨點子給拍醒的。

他在墜崖的中途昏迷了過去,醒來時,鑽心的疼從身體的每一個關節處傳來,他渾身冰涼,毛孔裡沁出冷汗來,露在外麵的臉、雙手還有小腿,全都是細小的擦傷和道道血印,衣褲被磨破,破洞下,是被粗糲的泥石磕磨出的傷口,還有流淌在肌膚上的已然乾涸的深紅血跡。

鹹苦的雨水落在受傷的地方,又帶來一陣細密的、猶如螞蟻噬咬般的痛楚。

天已經暗了下來,太陽徹底地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慘白的殘月,高懸著掛在天際。

這山間的濃霧似乎散開了些,不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態。

喬拙發覺自己沒有一路滾到崖底,而是摔在了峭壁上凸出的一塊石台上,幸免於變成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借著月光勉強可以看見,距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再往前大約兩米,便是這石台的儘頭,其下,是不見底的深淵。

而他的身後,本該是崖壁的地方,則赫然立著一堵石門,門上坑窪不平,好像是雕刻的紋路,但現在已經被臟汙的淤泥和灰塵填滿,苔蘚肆無忌憚地繁殖在上麵,黑綠色的藤蔓橫枝錯節地攀爬於上。

喬拙單手撐著地,緩緩地站起身子,骨頭發出喀嗒喀嗒的聲響,他忍著痛意站穩後,拖著沉重的步子往門那邊走去。

下雨了,他想躲一躲。

喬拙斜倚上石門,門簷很短,連頭頂那點地方都遮不住,他便伸手按到了門上,用力推了推,想著如果能推動,說不定還能進裡麵躲會兒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石門紋絲不動。

喬拙沾了一手的汙泥,隨意地往衣服上擦了擦,他本來就不是窮講究的人,更何況現在這情況。

夜晚的崖間,小雨窸窸窣窣地下著,時而有風攜卷著寒意拂過,吹動起喬拙塌在額前的發絲。他抱著胳膊,靠著門,身子慢慢地下滑,最後蹲在了地上,他覺得冷,白天出門時天氣晴朗,陽光正好,他穿的不多,可到了晚上,寒風刺透破爛的衣裳,絲絲入骨,凍得他牙齒都在上下咯咯地打架。

喬拙回想起墜崖前發生的事,就覺得不光身子冷,心也拔涼。

他與曾月兒從未見過,他向對方打招呼時也隻說了自己是姚家的馬夫,而她卻一口一個阿拙地叫他,明顯是知道他名字的。

掉下來前他隱約聽見曾月兒在說“阿拙……幫姐姐……”。

喬拙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上頭還有三個姐姐,大姐和二姐都已成婚,而他的孿生三姐……在他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孩時就已經去世了。

那一年他生了場大病,高燒不退,成天都暈乎乎地躺在床上,所以那段時間的記憶非常模糊。他也曾問過娘,三姐去哪了,他娘對此諱莫如深,隻說她去了遙遠的地方。後來,喬拙還是從鄰居的口中得知,人死了,大人就愛騙小孩兒說那個人去了遙遠的地方。

喬拙想不明白,曾月兒究竟是誰,她怎麼看都是和姚謙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可她卻對著他自稱姐姐,而且對他下如此狠手……

雨水落在喬拙身上,打濕了他的衣服,淌到了皮肉上,澆過傷處,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凝固的血跡變得濡濕,再次流淌下來,傷口也重新破開,從裡麵滲出新的血來。

他的肩膀和背部靠在石門上,這兩處的傷口溢出的血順著苔蘚和汙泥間狹小的縫隙往裡鑽去,被遮掩在汙垢後的石門的表麵就像是長有一張張小嘴,在吸著氣,將喬拙的血往嘴裡吸去,而那墨綠的藤蔓在接觸到喬拙的鮮血後,則跟中了毒似的,迅速地發黑,變得乾枯,無力地往下垂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喬拙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變化,他靠著石門,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刺耳的石頭與金屬間交互摩擦的怪異聲響將他驚醒。

空氣中全是被激起的灰塵,喬拙嗆咳著捂住嘴,身後的石門不知為何緩緩地往兩側分開,他差點跌倒,趕緊往前跪爬了幾步,和移動的石門拉開了點距離。

轟隆——

大量的塵埃飛散,泥土紛紛落下,藤蔓斷裂開來,枯枝似的往下垂著。

石門敞開一道可供一人進入的空隙,喬拙猶豫了一小會,隨後起身走了進去。

他原本隻是想呆在石門口小歇一會,避避雨的,豈料這石門打開時動靜如此之大,跟個腿腳不便的老大爺似的,闔上時卻是個動作利索的年輕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扇門之間,就隻剩一道能穿過一條手臂的縫隙了。

轟——

隨著一聲巨響,石門徹底闔上。

喬拙吃了滿嘴的塵土,喉嚨裡癢得很,“咳咳咳咳!”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咳嗽不止,緩了好一會兒。

等到他停下嗆咳後,他的眼睛也適應了甬道裡的黑暗。

石門後,是一條筆直的長通道,不算寬敞,隻能容納一名像喬拙這般身材的成年男性,如果是身形纖瘦的姑娘,應該能並排走兩人。

門內並非漆黑一片,相反,還有著黯淡的瑩綠色光線,就像夏夜裡的螢火蟲發出的光一樣,雖然微弱,卻也幫助了喬拙免於置身於會令人窒息的黑暗空間。

石門是推不動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打開,現下,如果不想坐以待斃,喬拙隻能順著通道往裡走了。

他扶著凹凸不平的牆壁,邁著緩慢的步子往裡走去。兩側的壁麵上沒有光源,喬拙無意間抬頭時,發現原來是頭頂的牆麵上鑲嵌有幾顆很小的晶石,綠光就是從那些小石頭裡映出的。

這種幽暗的封閉空間最是能剝奪人的時間觀念,喬拙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好像走了很長時間,又好像才過去一眨眼的功夫。

待到他的前方開闊起來,終於進入一間石室時,他已經渾身冒汗了,一半是熱的,還有一半是走動時牽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

石室的空間比通道寬闊多了,喬拙借著幽幽的綠光打量起這裡。

這裡空蕩蕩的,除了中間擺有一座棺槨,就沒什麼大件的物什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喬拙不知為何綣山的半山腰會有這樣一個石洞,洞裡還有這種東西。他自小便在青衫鎮長大,從沒聽人提起過,哪怕是捕風捉影的傳言都沒有。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靠近那具棺槨,喬拙也不例外,他摸索著牆麵,想要找一個平坦的地方靠著休息一會兒。

喀嗒。

暗色中,喬拙的右手不知碰到了什麼,原本凸起的牆體突然內陷,他立即縮回了手。

然而為時已晚,石室中,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陳舊的機關時隔多年再次啟動。

喬拙感覺不妙,轉身就想跑離這間石室,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進來時的方位,而本該通向狹長甬道的洞口已被降下的石門堵住。

“有人嗎!有人嗎?讓我出去!”

喬拙慌得失了理智,顧不上去想這鬼地方怎麼會有人呢?

他握緊拳頭,大力地捶打石門,鮮血從破皮的手上淌下,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喬拙喊得喉嚨沙啞,仍舊沒得到回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而一股奇異的淡香,則在他捶門想要離開的時候,蔓延在了整間石室之中。

這香味絲絲入鼻,似是花香,卻並非芬芳濃鬱,其中夾雜著縷縷青草泥土的味道,是一種很軟、很柔的氣味,甜而不膩,直往人鼻孔裡鑽去。

喘息間,喬拙呼入了大量的這種淡香,漸漸的,他緊握的拳頭鬆了開來,手指哆嗦著散開,難以並攏,腦袋則一陣一陣地發暈,眼前仿佛有霧靄遮掩了視線,情緒也由恐懼和不安轉變為興奮的躁動。

一道熱流從他的小腹下方竄上,好似一簇炸開煙花,由下而上地飛射,最終在他的頭頂燃綻開來。

情欲如翻湧的海水,在他的體內掀起一個又一個的巨浪,拍打著他的五臟六腑,呼嘯著卷走他的理性。

身體裡濕濕熱熱的,洶湧的情潮引起內裡的極度空虛,喬拙兩股戰戰,站都站不穩,他渾身乏力,軟綿綿地跪到了地上。

“唔哼……”膩人的吟聲從喬拙的口中吐出。

他撥開褲子,雙手探向了下體的密穴。

腦子裡混沌一片,喬拙已經全然不在意手上的血汙,此時此刻,他隻想快點緩解這難捱的欲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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