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拙身心疲累,沒精力去管姚謙怒氣衝衝地跑出去是要做些什麼,他拉過堆在一旁的薄毯往身上一蓋,眼睛一閉,繼續休息。
姚謙把這棟破酒樓找了個遍,酒樓外麵一圈也都找了,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即使不願承認,他也不得不接受自己被人戲耍了的事實。
“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嗎?”姚謙回了包間,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玉佩。
姚謙把酒樓上上下下全看了個遍,一無所獲,氣惱不已地折返回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他出門時把玉佩帶在身上了,然而往胸前一摸,空蕩蕩的,他摸遍了身上所有可能放東西的地方,全都沒找著,於是就想著會不會神誌不清的時候已經給了喬拙了。
“沒有。”喬拙躺在床上,半夢半醒的,兩眼迷迷瞪瞪地看著他。
“真沒見著?我昨晚沒給過你?”姚謙走到床邊問道。
“沒有。”喬拙又答了一遍。
“嘖。”姚謙咋舌,“肯定是那個鱉孫偷了!”
喬拙不知道他說的鱉孫是誰,但是看他著急上火的,也不由得跟著擔心起來,“玉佩長什麼樣?興許是你出去的時候落哪兒了,我們再一起去找找。”
姚謙看他臉色差,擺擺手,道:“我自己去找,你就彆下地亂跑了。”
他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破爛的酒樓裡又跑了一遍,結果還是同樣的一無所獲,兩手空空地回了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謙皺著一張臉,站在床邊煩躁地抓頭發。
玉佩沒找著,想也知道肯定是被那個鱉孫偷走了!
“他娘的!死鱉孫算計本少爺!老子要弄死他!”
“是很重要的玉佩嗎?”喬拙問道。
畢竟是姚小少爺的東西,而且還能讓他氣成這樣,喬拙猜想那玉佩肯定是很貴重的。
“嘖,當然重要了,那是要給……唉!你彆問了。”姚謙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告訴喬拙是給他的了,還好話到嘴邊又及時咽了回去,若是被喬拙知道事情的經過,豈不是把他姚小少爺的臉全給丟沒了嗎?!
中了圈套被騙到這鬼地方來,還被老女人灌醉,讓人偷了玉佩,一覺醒來以為事兒成了呢,然而還沒高興多久,就被心上人當麵說了討厭。
他現在一回想起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覺,窗戶大敞、吹著寒風聽那個瘦竹竿分析計劃的模樣,就覺得自己蠢得要命,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帽!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蠢事兒,串連起來在往他心上捅刀子呢!
搞了老半天,真正的目的根本沒達到,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姚謙氣得胸悶,想砸東西罵人,可偏偏在對上喬拙那張一無所知的無辜臉時又啞了火,怕把他給嚇著,更討厭自己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小少爺長這麼大,難得吃癟,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呐。
他重重地往床邊一坐,深呼吸好幾個來回後,才稍稍緩過來一些,跟喬拙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不找玉佩了?”
“不找!唉,彆提玉佩了。”姚謙手捂臉,深深地歎出一口濁氣,“我們現在就走。”他要趕緊回姚府派人去找那個鱉孫,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那殺千刀的給挖出來!
“馬車應該在後院。”喬拙還不知道柳大發已經腳底抹油地跑路了,隻想著昨晚小柳和他說會有人把馬車拉去後院,“小柳說……”
“他說個屁!”姚謙吼道。
喬拙被他一嚇,瑟縮著往後躲,姚謙見狀,憤怒之餘又感到懊悔,他怎麼又把人嚇成這樣了?
“你躲什麼,本少爺不吃人。”姚小少爺向來我行我素,從來不在意其他人的情緒,更彆說安撫什麼人了,因此他安慰起喬拙時表現得十分彆扭,語氣也硬邦邦的,“嘖,彆怕,坐過來點。”
喬拙抬眼看他,沒動,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可憐兮兮地縮在床角。
“……”姚謙頗感無奈,也盯著喬拙看,兩人四目相對的僵持了一會兒後,姚謙先沉不住氣了,伸長了手臂去撈人,“本少爺叫你過來,你那麼怕做什麼。”
他想起了上回,他們倆一道摔在地上的時候,喬拙也露出了這樣的表情,仿佛自己真是什麼凶神惡煞,咧嘴就要吃人似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謙本就因宿醉而感到陣陣鈍痛的腦袋更疼了,他呲著嘴用力地把喬拙拉向自己。
喬拙渾身泛軟,沒什麼勁兒,被他那麼一拉,就順勢倒了過去。
姚謙半摟著喬拙,拿開他身上的毯子,給他攏衣襟,卻發現衣裳已經被扯壞了。
喬拙紅著臉用雙手捂住胸,結結巴巴地道:“彆、彆看……”
“害羞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姚謙蹙著眉頭問,他是真的搞不明白喬拙在羞什麼。
喬拙聽他這麼說,再一想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不都已經做過了嗎?現在再害羞,隻會讓人覺得矯情,於是便不擋了,把那對遍布愛痕的奶子給露了出來。
姚謙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麵對誘人的巨乳,他根本沒有克製自己欲望的打算,上手就揉,邊揉邊問道:“衣服是我弄壞的?我昨天喝醉了,記不得了。”
“嗯……”喬拙低垂著頭,小聲地應了。
“我昨晚……弄疼你了?”
這人手裡還揉著自己的奶子,嘴裡卻問出這樣的問題,喬拙覺得他怪得很,而且姚謙那麼粗暴,他們倆哪次是不疼的?
喬拙抬眸瞥了他一眼,沒有作答,隻是扭著身子要躲開他的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情人眼裡出西施,姚謙隻覺喬拙這一眼似有無限風情,像是能勾人魂,叫他神不守舍的,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趕緊收回了手,彆開視線不看喬拙了,再看下去怕是會把持不住,把事情給耽誤了。
當務之急是抓回那個鱉孫,讓他知道得罪姚小少爺會是個什麼下場!
姚謙脫下自己的外衫遞給喬拙,“先穿我的吧。”
“不……”喬拙張嘴就要拒絕。
“本少爺叫你穿你就穿!難不成你要光著膀子在路上走?我跟你說,馬車已經沒了,你可沒地方躲。”
“怎麼會?小柳明明說牽到後院去了。”
“我都看過了,後院連根馬毛都沒有!都是這個姓柳的鱉孫偷的!玉佩和馬車,都是他!”
喬拙蒙了,他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囁喏著道:“怎麼會,小柳人很好……”
再後麵的話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昨晚小柳靠在門邊抱著手說風涼話的模樣突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小柳要是真的好,又怎會袖手旁觀,對他不管不顧呢?
“好個屁!”姚謙罵道,“被人賣了還倒幫人數錢,說的就是你!他也就騙騙你這種頭腦簡單的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姚謙的話語戛然而止,不為彆的,隻因為姚小少爺罵起人來無差彆攻擊,把他自己也給罵了進去,他猛然意識到這點,立刻閉上嘴巴不說了。
“唉,彆廢話了,快點穿上。”姚謙催促道。
“哦。”喬拙驚覺自己被小柳騙了,心情不免低落下來,他垂著腦袋,沉默著脫下壞掉的衣服,然後把姚謙的外衫穿上了身。
姚謙的外衫布料比較薄,是輕便柔軟的料子,和喬拙厚實的粗布衣裳不同,而且他的衣服是照著姚小少爺的身形尺寸定做的,不像喬拙總是選的更加寬大的碼數,因而姚謙的外衫根本遮不住喬拙胸前的雙峰。
隻見那對挺立的巨乳在衣衫的包裹下勾勒出一個明顯的弧度,中間一道深溝,胸前的兩點印在衣服上,惹眼非常。
姚謙看了一眼,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滑動,有些艱澀地開口道:“你怎麼把本少爺的衣裳穿成這副騷樣兒了?”
這才是真正的猶抱琵琶半遮麵,半掩半露的圓潤曲線,透著股含羞帶怯的生澀感,令人對衣襟之下的身軀充滿無限遐想,再加之喬拙那副純然不似作偽的靦腆姿態,穿上比不穿時還要媚惑人。
喬拙局促不安地用手指絞著衣袖,側過身子去,不給姚謙看了,“我、我現在就脫下來。”
當然了,他是沒脫成的。
姚謙直接上手,一把將人圈進懷裡,心癢難耐地俯下身子,對著胸肉裸露出來的部分親了好幾口,然後又隔著布料去咬他的奶頭。
“唔……小少爺……”喬拙被他咬得好癢,便輕聲輕氣地喚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嗯。”姚謙沉聲應道。
他沒有消磨太多時間,幾乎可說是淺嘗輒止後便及時停下了。
姚謙抓過薄毯往喬拙身上一裹,再把被扯裂的舊衣服往他頭上一包,遮掉了頭發和大半張臉後,對他說:“就先這樣吧,我們走。”
喬拙聽話地點頭,緊跟在姚謙的身後走出了這棟破爛的酒樓。
昨天來時喬拙就覺得這地方異常偏僻,但好在還有馬車可駕,路沒那麼難走,然而他們二人現在隻能靠雙腿徒步,這一路便走得很是艱難困苦了。
“應該是往這邊。”姚謙手裡拿著地圖,指著眼前的叉路口道。
地圖是喬拙從褲子口袋裡翻找出來的,拿出來的時候已經皺得不成樣兒了,姚謙把它攤開,湊活著看。
日頭高掛,時間已近晌午。
初秋的夜晚雖冷,晝間卻還帶有夏日的暑氣。
喬拙身上裹著薄毯,頭上又包了衣服,被狠狠折騰過的身子黏糊糊的,不怎麼爽利,他的步子愈走愈慢,到後麵腿都快抬不動了。
姚謙走出去了一段,回頭一看,發覺喬拙已經落在了後麵,又立馬折了回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不舒服?”姚謙問道。
“有點。”喬拙也不硬撐了,直白地道:“累,走不動。”
聞言,姚謙沒有挖苦說你一個乾粗活的馬夫走幾步路都走不動,擱這矯情什麼呢?
而是轉過身去,背對著喬拙,在他跟前兒蹲了下來,“上來。”
喬拙一時愣在原地,沒敢動。
姚謙回頭看他一眼,不耐煩地道:“本少爺叫你上來,還不快點?”
喬拙踟躕著動了動腳,不知該不該過去。
“趕緊的!”姚謙急切地說道,“彆浪費時間,磨嘰什麼!”
喬拙被催著上前,垂眸看著姚謙的背影,他咬咬牙,大著膽子趴了上去。
姚謙把手裡的地圖交給他,讓他舉著,然後用好的那隻手牢牢地托在他的腿上,受了傷的手則虛虛地托住另一邊的大腿,“我左手有傷,使不上勁,你自己夾緊了,可彆掉下去。”
“哦、哦。”喬拙聽話地夾緊腿根,兩隻手緊緊地環住姚謙的脖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短暫的失重感傳來,喬拙的理智也隨之消散,待到他從愣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時,姚謙已經背著他走出一段路了。
他那張在衣物包裹之下的臉有點紅,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羞的。
喬拙微微側首,瞥見姚謙的耳朵也很紅,尤其是耳垂,紅得好像能滴血。
“嘖。”姚謙一臉不悅地咋舌,“你手放鬆一點,本少爺要被你勒死了。”
“對不起。”喬拙鬆開了一些。
姚謙背著喬拙走了一段,柔軟的胸脯在他的背上磨來蹭去,腰間則纏繞著結實柔韌的大腿,觸感好得不得了,他心情轉好,被姓柳的鱉孫欺騙的憤懣情緒也逐漸平息下來。
倆人在偏僻的路上走了好一會兒,遠遠的,看見有輛驢車踱了過來。
喬拙趕緊戳姚謙的肩膀,要他去和車主打聲招呼,問問車主要往哪兒去,能不能帶他們一程。
姚謙自然是不樂意去的,他可是姚家的少爺,怎麼能主動和一個駕驢車的車主打招呼?
“照現在這個速度,我們還要走很久才能回去,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喬拙也不和他多費口舌,讓他放自己下去,要自己去攔車。
姚謙將他放到地上,但沒讓他去,一番短暫的心理建設後,最終還是拉下了那張少爺臉,上前去攔下了驢車。
車主是個豪爽的小老頭,要去青衫鎮做點小買賣,一聽他們兩個同路,很爽快的便答應了捎帶兩人一程。
姚小少爺生平第一次坐驢車,而且是沒有車篷的露天小破車,屁股下麵鋪的是乾草,坐在上邊紮肉,不管怎麼挪動、調整姿勢都紮。
姚謙坐不慣,撇著嘴巴,一副馬上就要發作的氣惱模樣。
喬拙觀察他的表情,感覺他下一秒可能就要破口大罵了,急忙伸出手去握住姚謙的手,還捏了捏,示意他忍耐一下,不要張嘴就罵人。
姚謙本來已經快忍不住,馬上就要開口抱怨這輛驢車又破又慢了,但是手被喬拙這麼一握,他頓時覺得驢車坐起來也沒那麼難受了。
姚謙反握住喬拙的手,低頭看著他們倆交握的雙手,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些得意。
“小夥子,這是你媳婦兒?”小老頭問道。
此話一出,他們二人皆是一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喬拙的頭和臉包著,看不清五官,隻能依稀通過身形來辨認。
他剛才上車時動作幅度比較大,裹在身子上的薄毯有些亂了,露出了胸前的一小片肌膚來。
車主大爺笑眯眯地瞄了喬拙一眼,不等姚謙回答,又道:“小夥子,好福氣呐。”
姚謙皺眉,扯過毯子把喬拙包得嚴嚴實實,連脖子也不放過,然後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多一眼都不給車主看。
“哎喲,這麼寶貝,都不舍得給人瞧,剛成婚沒多久吧?”
“沒成婚。”姚謙否認道。
“沒成婚?”車主回過頭來仔仔細細地瞅了眼他倆,道:“沒成婚你把人家抱這麼緊做啥?這不是吃人豆腐嗎?”
“我們……我們倆是……私奔的!”姚謙也不知怎的,頭腦一熱就這麼說了,說完心臟還怦怦怦的跳得老快。
“哈哈哈哈,私奔啊,年輕就是好啊,哈哈哈。”大爺發出一連串爽朗的笑聲,興致高漲,連趕車的速度都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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