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瓜子臉營業員引領下，唐爸爸和唐媽媽，往另一邊繞去。
起初，向鹿之家主打的，是女性服裝。
連招牌後麵的小字，都寫的是“女人的衣櫃”。
營業之後發現，男裝市場也潛力巨大。
漸漸，就模糊了定位。
時至今日，店裡的男女裝比例，幾乎快持平了，年齡上，也從二十來歲覆蓋到三、四十歲。
當然，年紀再大點，也能選的到。
兩人跟著瓜子臉轉了幾排衣架，也選中了兩件男裝，便讓唐爸爸拿去試穿。
等試衣間門關上，唐媽媽扭頭。
望望帶唐怡逛到後門那邊的漂亮女營業員，她問一旁瓜子臉，“唉，小姑娘，那個是你們店裡的吧？”
瓜子臉順著指向看去，見陳小蓉從後門進來，找白鹿不知說著什麼。
想到剛剛是陳小芸給這倆顧客介紹的，瓜子臉給介紹道，“是我們店裡的，還是我們店長。”
是的，至少在總店，都還這麼稱呼陳小芸。
主要是陳小芸來這邊，從不會對誰客氣，還像以前當店長時那麼嚴格。
對大家而言，陳小芸是不是調去了愛鹿電子廠，都一樣。
“是店長啊，那麼年輕就當店長，挺厲害的。”唐媽媽裝作順口的打聽，“姓什麼？”
“姓陳。”
唐媽媽接著又問，“你們店長姓陳，那她母親姓什麼？”
“陳店長媽媽姓宋啊，怎麼？”恰好，瓜子臉知道陳小芸父母的姓。
“沒什麼……隨便問問，就是覺得你們店長對人挺親和的。”
聽唐媽媽這話，瓜子臉好不容易才忍住沒翻白眼。
第一次有人說，陳小芸對人親和！
沒多會，唐爸爸就換了一身秋天新衣出來。
唐媽媽上前，給衣襟拉板正，退後兩步的打量，“衣服怎麼樣？”
“挺好，布料挺舒服的。”
唐爸爸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換上這一身，仿佛人都年輕了幾歲，很是滿意的點頭。
隻不過，衣服袖子有點長，便讓瓜子臉去換個尺碼，再試試。
待瓜子臉一走開，他立刻問唐媽媽，“怎麼樣？是不是？”
“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唐媽媽勉強的露個笑臉。
馬上，又情不自禁的看向後門附近那個漂亮營業員，“不過，這姑娘，我越看，越覺得和小怡長的像。”
對於唐爸爸唐媽媽不時瞥來的視線，白鹿有些不適。
奇怪同時，因為是唐小姐的父母，隻好裝作看不到。
“不好意思啊。”唐怡自然也覺察到了這點，從進店後，爸媽就這麼古怪。
接著，她好笑的補充解釋，“是我爸媽，非說我們長得有點像。”
這時，兩人恰好走到一塊鏡子前。
往裡看去，見她們個頭差不多，但因唐怡穿著高跟涼鞋，顯得稍微高點。
可能是發型的緣故，一個披肩長發，一個高馬尾。
如此，反而顯得一個纖柔，一個明朗。
若照白鹿和唐怡兩人來看，對鏡子中兩人，並不覺得有什麼想象的。
略過這小插曲，白鹿給唐怡繼續介紹著衣服，期間隨口問，“你家不是海沙的嗎，怎麼會到南寧來？”
“我媽老家是東營定遠的，我單位放假，就跟過來玩玩。”
“啊，那麼巧啊。”白鹿微愕，而後，笑著道，“我爸媽老家都是東營的，我媽以前也是定遠的……以前，每年我媽去那邊燒紙，我還經常跟過去呢。”
何止是巧，她爸媽前幾天還去了定遠燒紙。
要不是她身體緣故，這次也會跟過去玩一玩的。
料想爸媽回來，肯定還會帶柚子糖吧……
等唐小姐和其父母選好衣服，白鹿在會員價的基礎上，又給了一個很大折扣。
做完這筆生意，快一點了，中途王小蓉就回來了。
白鹿拿來報告看了看，一切如常。
百病成醫，說的就是她。
現如今，對這些檢查數據，她都耳熟能詳，知道隻要幾項數據穩定，就代表是往好的方向。
讓王小蓉把門後幾袋臘貨拎上，放去後備箱。
又告訴瓜子臉，等陳小芸回店裡，讓直接去車那邊。
穿過店外小廣場，白鹿走到王小蓉開的那輛紅色轎車旁。
剛拉開車門，她就倏地停下。
下一刻，她難以置信的轉過身。
不遠處的樹蔭下，停著一輛灰黑色桑塔納，最顯眼的，莫過於車頭劃的一道道細微刮痕。
灰黑色車裡，秦向河正沉沉睡著
他到南寧，經過醫院，正遇上王小蓉出來。
因為擔心白鹿病情，每次來南寧，他總要去找一找周醫生，問詢白鹿近期治療情況。
跟王小蓉到南湖街，讓王小蓉照常去店裡，他則停車在旁邊等著。
想等下白鹿過來，悄悄下車，給白鹿一個驚喜。
不成想，那邊王小蓉剛進店，他眼皮就打起架來。
主要，這段時間，他真的是心累。
千菜園打了那幾個日本人，口供、證據什麼，都定死了。
然省裡一些人，仍是不依不饒，還特地找他去談了幾次話。
富通公司，在國內再名不見經傳，也占著外商名頭。
光是這個名頭，就讓不少人趨之若鶩，更甚的，可以說是卑躬屈膝。
也得虧他先下手為強，否則，最後隻能吃個暗虧，像現在這般不了了之。
讓他意外的，張建豪不知靠誰牽線，竟去醫院探望了木村聰也幾次，每次都還帶上著宋仁和周斌。
而告訴他這些消息的，則是一個唯恐事情鬨不大的女人——阮寧。
阮寧在含山投資的盜版歌帶廠，已經竣工，並正式投產。
出貨，是靠愛樂音像的渠道，換種說法，也是鹿白十三香的代銷商渠道。
秦向河的打算，是等含山縣形成盜版集群，就組建一個如同宿陽飯店協會那種的“聯盟”。
當然，要是以愛樂音像為主導。
以後不論是出貨，還是定價這些，都有一個統一標準。
隻有這樣，才能最大整合資源，做大做強。
最理想的結果，是數年後，讓含山成為全國最大的盜版歌帶產地。
長遠點，其後還可以升級成盜版光碟產業，那將是更為龐大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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