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秦同誌，你這又勢頭，又什麼空的，嘀嘀咕咕什麼呢？”
帶著些挑釁意味的話音響起。
秦向河思緒也被拽回。
飯店三樓。
一間帶著小廳的寬敞包廂窗外，夜色濃重。
遙遠天際，一彎新月不時隱沒在厚厚雲層之後。
天氣預報說明天晴天。
可看這樣子，怕是有場大雨要下。
也因此，雖然這包廂沒裝空調，可陣陣夜風從半開窗戶吹進來，依然十分涼爽。
這裡是位於西城區的春華樓，曆史悠久，曾是清末京城的八大樓之一。
也是八大樓中，唯一一家做江浙菜的。
前天，和朱彪在電視台談完事，回酒店時，遇上個特能侃的出租車司機。
途中聽對方介紹，便繞道，來這春華樓吃了一次飯。
鍋貼雞和鬆鼠桂魚做的尤其好吃。
可惜這兩天太忙，春華樓又離長富宮又遠，就沒再來過。
今天，剛好將愛鹿慶功宴設在這，順帶飽一飽口福。
秦向河轉頭，往一旁說話的女人看去。
旋而，他用力按著發疼的太陽穴。
在體育館還奇怪，阮寧怎麼不見了。
原來早跑到這春華樓等著了。
不久前，他和董梅生在體育館外分彆，先是回了趟酒店。
打了幾通電話後，才帶林四丫趕來這。
早吩咐過愛鹿的一名主管，大家來了直接開吃，他若是有事耽誤趕不急，就等下一撥。
對。
慶功宴分了兩撥。
還有一批人，要跟著朱彪晚點才過來。
今天，不論是愛鹿隨身聽的定價，還是鋰電池工廠，又或愛鹿是椿山穀研究所第二大股東的事實，都注定讓朱彪早走不了。
當然了。
正確的說，香港愛樂才是椿山穀研究所的第二大股東。
但為了這次隨身聽產品的宣傳造勢，在發布會之前，就完成了股份轉移。所以，愛鹿現在的確是椿山穀名正言順的第二大股東。
此刻，朱彪應該還在體院館被眾多記者圍著吧，另外，這次還請了不少公司負責人到場。
估計怎麼也要十點以後才能脫身。
尤其是最後那個鋰電池，絕對是勁爆消息，記者肯定都想在朱彪那爭搶到第一手資料。
秦向河回酒店後，電話也打的稍久了些。
哪知，等過來，才發現大家都在等著。
等進包廂，立刻遭到臭女人譏諷，說他揣著大架子什麼。
好吧。
誰叫他理虧呢，就由臭女人胡咧咧了。
畢竟，之前讓阮寧“泄露”的那些消息，確實有目的的，而且，還給以誤導。
秦向河也沒料到，愛鹿慶功宴，阮寧會不請自來。
還嫌人多太鬨，將原先這包廂裡的幾名愛鹿管理高層，全給趕到了另一間包廂去。
並聲稱，多出一桌飯菜的錢，她阮寧包了。
可轉臉就對服務員說，把這賬記在一位姓秦的頭上。
“菜都涼了，大家快吃吧。這幾天，辛苦了……”
秦向河見服務員又端一道菜進來，他拿起筷子，對著桌邊眾人招呼。
懷疑，定的飯菜，是不是被阮寧給改了，除鍋貼雞和鬆鼠桂魚等招牌菜，店裡其他菜都上了。
坐在最靠近門邊的蘭姐，算熟知屋裡大部分人的飲食喜好。
孫晴、小彩和偉娜，基本是吃住在一起。
林四丫和秦向河，也在一起吃了好多次飯。
對阮寧就相對很少了，而阮寧另一邊，一個齊劉海一個短發的女人，更為陌生。
她將小鍋裡米飯裝碗分發給眾人，另外，有愛吃饅頭的，旁邊籮筐裡也有。
輪到阮寧三人，她特意問了聲，順帶，也問了秦向河，“秦老板，阮小姐，你們是吃饅頭還是吃米飯。”
“米飯。”
秦向河本是想吃米飯的，聽阮寧這麼喊，立刻改口要了饅頭。
這頓飯，算是夜宵了。
為發布會，今天晚飯還沒到傍晚就吃了。
在體育館忙了那麼久，早餓了。
雖說他沒做什麼體力活，但覺得，和周斌、宋仁、木村聰也，以及阮寧這些人打交道，比乾體力活還累！
蘭姐抬頭看看，認為大家悶頭吃飯，沒一點慶功氣氛。
孫晴在體育館的表演，博得了滿堂彩，她當時就站在台下看了全場。
斷定，這首歌穩了。
縱使比不上陳明明的《最炫民族風》，也不會差到哪裡，而且，這首《夜空中最亮的星》非常適合孫晴。
其實，就算這首歌一般，就算紅不了，但也能向萬寶公司裡那些長嘴婆宣告，孫晴並沒有失寵，更沒被公司拋棄！
順便掃清這段時間以來，圈內的那些無端流言。
而事實是，對這首歌，她不但覺得有大火潛質，還能火的沒邊沒際。
這可是愛鹿隨身聽的廣告曲。
彆以為她是經紀人，就不了解時事。
愛鹿和索尼在內地合作建鋰電池工廠，以及愛鹿是椿山穀研究所第二大股東的事，爆出後，能掀起多大風浪，顯而易見。
故此，愛鹿隨身聽將伴隨這消息傳遍每個國人的耳朵裡。
更何況，九十九元的隨身聽啊。
她都不敢想象，等明天各地開始同步發售，會是怎樣一個景象。
愛鹿的隨身聽暢銷，那作為代言人，自然跟著水漲船高。
再有。
姓秦的早說過了，這首歌不僅內地，也會交給香港的萬寶電影，拿去香港和東南亞地區發行。
當孫晴在香港名氣再大些，商演和片酬會高成什麼樣。
不敢想象啊，哈哈！
蘭姐從發布會結束到現在，一直安耐著激動和亢奮，此刻，她兩手都還在抖顫著。
這麼高興的日子，又是慶功宴。
再看看這滿桌子的好菜，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忽而。
蘭姐眼睛一亮，“今天在體育館，小晴先是一首歌驚豔全場，接著，是咱們愛鹿隨身聽震驚所有人。鋰電池這個事，更是大破了天。等明天，怕是沒一個再記得興順和勝華了。這麼值得高興的大日子，咱們也樂嗬樂嗬，喝幾杯吧。”
“不行！”
剛拿起筷子的孫晴，以及不斷斜乜著秦向河的阮寧，驀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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