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時，秦向河不知道，羅永亮還認識這麼個大佬！
在佳世金屬倒閉後，羅永亮去了美國，說是在那邊打拚。
等再回國，便一擲千萬創辦了東永公司……
再後來，流行P2P，其全部身家的押上去，期望一夜暴富。
結果，這隻是擊鼓傳花。
沒高興多久，錢就被卷得一乾二淨。
若對方老老實實經營公司，不貪圖那種“潑天富貴”，之後東永公司的規模，未必會比他的金湖集團小多少。
現在，看羅永亮和張萬星黏糊一起。
他忽記起。
在羅永亮跑路後，曾找人調查過。
資料顯示，其從日本去美國，並沒有開什麼公司之類，隻是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等再回國，手頭就有千萬資金。
另外。
這次日本股災前，佳世金屬因為業績突出，股價一度衝到了五百日元。
而等股市崩盤，卻一路直跌到五、六十日元，將近跌了十倍。
股災結束，佳世金屬股價又立刻回升。
隻是，沒多久，因資金鏈斷裂，宣告破產重組……
對。
他清楚記得前世時，佳世金屬股價的大崩潰。
但以眼下董梅生搜集來的資料，他還沒搞明白，佳世金屬為什麼崩得那麼突然、那麼迅速……
“老板。”
等上飛機，找到位子坐下的秦向河，正陷入紛亂思緒中。
衣袖忽被坐旁邊的四丫輕扯一下。
他轉頭，順著林四丫視線望去。
見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羅永亮，從過道走來，正好到他座位邊停住。
“秦先生，你坐這裡啊。”羅永亮問著，眼中卻藏著些許譏笑。
“對啊。”秦向河被對方笑得莫名其妙。
“相田。”羅永亮側身，衝身後一個恭敬拎著公文包跟隨的青年吩咐，“秦先生是張老板朋友，也算是我半個朋友。你就委屈一下，坐這裡吧。”
“嗨！”拎公文包青年，立刻彎腰。
羅永亮回過身，接著對秦向河道，“秦先生，相田也是頭等艙的，你就坐他位子吧。頭等艙舒服些。這裡嘛，嗬嗬……”
“——”
秦向河差點想讓對方當場還錢了。
大幾百萬呢。
話都沒一句，就跑路了。
現在還有臉說這種話！
再說，這幾年在內地經常擠火車，他都習慣了。
經濟艙也好，頭等艙也好，從沒刻意要求。
更不覺得坐了頭等艙就怎麼樣！
他想了想，還是回了句，“謝謝羅先生好意。我就喜歡坐這裡擠一點，熱鬨些。”
“嗬嗬~也對！你們是不是出國後才發現，和外麵世界脫節，消費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就像這頭等艙，機票錢都能在你們那建一棟房子了吧？”
秦向河皺眉，這是明顯針對他啊！
所記不錯的話，兩人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見麵才對。
“是啊，這機票錢是挺貴的。都夠我們鄉下人一年生活的了。”
他亮出手表，對羅永亮說，“你等等啊！”
“等什麼？”
‘’羅永亮探頭，往秦向河表盤上瞅一眼。
接著，見秦向河曲手指，默默計數起來。
待數了十多下，見對方抬頭，露出謙遜的笑容。
“看，羅先生，剛剛被你耽誤的這時間，頭等艙的錢我就掙夠了，要是不去買這機票，等於是多掙了一份。裡外裡，這十五秒我就掙了你們兩個位子的錢。沒法，鄉下人窮怕了，要節省！”
“——”羅永亮張著嘴。
想罵人。
覺得這架飛機有點不安全。
這他媽。
那麼能吹牛X的人，飛上天，要遭雷劈！
“噗哧~”
突然，前座傳來一陣忍俊不禁的嬌笑。
緊接著，一大波浪卷長發的女人，輕掩嘴巴的扭頭。
待見幾人齊刷刷的看去，她忙抱歉示意，接著轉回頭，隻是，那肩膀抖篩的，憑誰都看得出，肯定還在偷笑。
“秦先生，這裡是香港，飛過去就是我們日本。說這話也不怕閃了你舌頭！”
羅永亮冷哼，不再搭理秦向河，抬腳就往頭等艙去。
經過前座，還特地往那女人瞪了眼。
林四丫這時則湊到秦向河身邊，悄聲，“老板，下飛機，要不要我揍他一頓。”
“啊！為什麼打他？”
秦向河不解。
隻是無聊和對方鬥幾句嘴，犯不著去打一頓吧。
再說，四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
“他走時，你看他的眼神，就想揍他一頓。但那邊是日本，人生地不熟，報警你會吃虧的……”
秦向河被林四丫這理由折服了。
抬手，故意將小丫頭的發型給揉亂，“我並不是想打他。而是……我要是說，很久以前，他欠了我很多錢沒還，然後偷偷跑了，你信嗎？”
林四丫立刻點頭，“我信！欠錢不還，還那麼神氣，更應該打一頓。”
“好，以後你會有機會打他一頓的！”
秦向河都不知該怎麼吐槽了。
就不該問四丫。
反正，他就算說明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小丫頭明知不對，那也頂多明天一天不抬頭看太陽！
九號傍晚，飛抵日本。
十號，許青青帶著大隊人馬到來。
全住進董梅生預先定的一間酒店大套房，還購置了很多相關設備等。
十一號，秦向河終於從三隻股票中“確定目標”。
在佳世金屬股票還在四百七十多時，買進一些。
前世，看這部分資料，對舉例的佳世金屬公司記憶深刻，主要，也是因為羅永亮的緣故。
知道，當佳世金屬股價達到五百日元時，就要崩盤了，也拉開了日本股災的帷幕。
左右離五百日元還有段距離。
磨合下隊伍，順帶賺點小差價。
之後，佳世金屬的股價，一天一個台階，穩步往五百日元衝刺。
照這趨勢，大概在二十號左右，能到四百九十日元。
這比他印象中的時間，以及此前的預估，都稍微推遲了一點。
十九號。
股市一開，沒過幾個小時，佳世金屬股價就突然衝到四百九十日元！
也是在這天，一個不速之客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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