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賺王八蛋！”
張萬星用一句粗話，算是對張建豪回了永星的態度。
像是怕秦向河不清楚，又給解釋道，“龍久集團背後是什麼人，秦老弟早聽小寧說過了吧。百足之蟲，至死不僵。靠著李家上輩子的餘蔭，龍久拿到了這第一批名額。”
秦向河悄悄的合攏上嘴巴。
近兩年，他也有關注蘇聯。
特彆是擬了計劃後，就更留意北方老大哥的消息。
故此。
對蘇聯在年初的對外宣傳，他也是有所耳聞。
可想到，再幾個月，老大哥就要分崩離析了，哪還有人管這些。
沒想，都這時候了效率還能那麼高。
這才剛宣傳不久，就真的準備拉外資重振輕工業了。
聽這意思，還將目光投向了商業經濟開放不到十年的內地，且，龍久集團靠著李家撐腰，還得到了第一批掘金資格！
張萬星繼續介紹著，“彆看咱們比老大哥窮，但經過這幾年發展，產品比他們市場豐富多了。而且，那邊對咱們一些電子產品技術，也是垂涎三尺……”
好不容易等張萬星長篇大論完，秦向河疑惑問，“阮寧去找李有君，是想跟著去蘇聯投資？”
“這種規模的投資，單一個龍久集團肯定不夠份量。而且，第一批過去的，更想打個樣板出來！”張萬星道，“龍久和永星，這一年來，宣布了不少計劃，很多流動資金都被占用，所以，李有君才主動聯係小寧。而看小寧這次著急趕回去，想來，也是有意的……”
張建豪不知是嫉妒，還是不屑，哼聲道，“換誰，都會有意吧！畢竟，這可是拓展公司版圖的大好機會。蘇聯底子本來就好，隻是經濟製度的問題，若真能放開市場，先進入的這批，肯定是賺得盆滿缽滿。”
秦向河聽這話，差點沒將眼珠子翻出來。
不禁想起了後世網絡上的一句話。
“你圖人家的高利息，人家圖的是你本金！”
雖然不太精準，但意思大差不差。
蘇聯現在的宣傳與開放，對知道之後走向的他而言，猶如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還什麼賺得盆滿缽滿，到時，怕是一個個賠得底掉！
張萬星忽然嘿嘿笑了下，坐起身對張建豪說，“那麼大的市場，龍久集團和永星就算將錢全投過去，也砸不起什麼浪花。若老頭子親自開口，我倒是可以勸勸李香君，看龍久集團願不願意多加個名額！”
張建豪冷下臉，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聯榮可沒那個興趣！”
張萬星不以為意，轉而又問秦向河，“秦老弟，你怎麼想？錦湖的小型收音機、隨身聽和向鹿之家的衣服，對了，還有將要做的CD機，想必那邊都有很大市場，若發展的好，白雲生活廣場都能開過去。”
秦向河疑竇的瞅去。
若不是斷定，張萬星不可能知道十二月發生的大事，還當是故意想給錦湖挖坑呢！
這事，他怎麼可能答應！
現在過去投資，就算錦湖再攻城掠地，等幾個月後，那也是渣渣都不剩了！
“謝謝張先生好意。這麼大的事，容我多考慮考慮，而且，錦湖的規模是大了，但公司事務，也不再是我一個人說得算了。哦，不好意思，你們慢聊，我茶喝多了，出去上個廁所。”
秦向河謝絕了張萬星的盛情邀約。
站起身，便往外走。
出了包廂，先是左右看了看。
過道裡沒什麼人，此前那叫大青、小九的不知去哪了，更沒見張萬星那些喜歡穿一水黑西裝的保鏢們。
待林四丫反手帶上門的跟出來，他往前，走到隔著過道，在“九龍至尊”斜對麵的包廂外。
當聽到裡麵聲響，立刻篤定的推門。
卻見裡麵是一群老外在吃飯，像全喝大發了，有倆洋妞掛椅子上，上衣都被脫了一半。
秦向河連忙道歉的退出，在林四丫沒到裡麵場景前，連忙將門給關上。
繼而。
想了想，他又往反方向走。
同樣是在“九龍至尊”的斜對麵，隻不過，這包廂靠著過道儘頭，離得也相對遠一點。
站外麵側耳聽了聽，裡麵靜悄悄，沒一點聲音。
秦向河不由自嘲了下。
看來，是想多了！
轉身帶林四丫離開時，忽又停下，反手將這門給推開。
包廂大門正對的那張大圓桌，周邊擺的椅子，空蕩蕩的。
但旁邊小廳內，一個齊耳短發女人，和一個齊劉海瘦高女人，正靜立窗台邊，看來著。
兩人臉上，全是一副想笑又辛苦忍著的表情。
距她們不遠的一張雕龍鳳太師椅上，則歪身靠著一個外穿短外套，裡麵一件束腰長裙且盤著古風發髻的女人。
見阮寧衝隨後進來的林四丫揚起下巴，示意讓關上門，秦向河心中更是噌噌的往外冒火。
先前，在那邊包廂裡，被迫和張萬星張建豪兄弟倆聊了一陣。
談蘇聯之爭時，忽然想到，臭女人特意將他們仨騙到一個包廂裡，明知有好戲看，還遲到那麼久。
指不定是躲哪看戲呢！
於是，他就借口要上廁所，先是找了離“九龍至尊”包廂最近的那個，發現錯了。
又到這邊，卻聽裡麵沒一絲動靜。
有一刹那，他還為惡意揣測臭女人，生出了一點點慚愧！
果然不出所料。
阮寧把他和張萬星、張建豪放一塊，自己貓在這裡呢。
瞧臭女人歡天喜地樣子，怕是樂得不行了！
“阮小姐，是我走錯包廂了，還是聽錯時間了？”
“嘖，杵那跟個電線杆子一樣，乾嘛？！”阮寧笑吟吟的坐起身，後又轉衝小欣道，“沒點眼力勁，沒看秦大老板來了嗎，快點，看座。順便倒杯茶，給降降火！”
說完，不待秦向河有反應，她又回頭說，“請你們三個吃飯，我哪敢遲到！是來得太早了，不巧，這幾天跑得太點累，就想著，趁時間休息下。又想，萬一你們早來了，看到也不太好，就多開一個包廂，在這邊先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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