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門口。
公孫宏跟孟廣梁兩人口水四射,把陸湛罵的半死。
“那黑心肝的,把咱們的媳婦都給勸跑了。”
“我都說那狼崽子不是個好東西,隻是沒想到他那麼壞。”
“老子詛咒他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
“娶得到也是個二嫁女。”
……
詛咒完陸湛,兩人又掐了起來,孟廣梁氣憤的指責公孫宏。
“都怪你,出的什麼餿主意?池玥如果還是國公夫人,咱們的媳婦頂多就是出去玩玩而已,現在好了,家都不要了。”天知道,他昨晚收到小紙條之後心都碎了,他跟戚氏的關係還沒緩和,媳婦就走了。
“我以為她離開了國公府無處可去,就會回老家種田,誰料到皇上會賜給了她一座大宅子,這事也不能怪我。”公孫宏暗暗叫苦,池玥的命怎就這麼好?
“池玥這女人沒了國公夫人的身份,傷害性比之前更大,若不是原則問題,本官不殺無辜之人,真想弄死她。”孟廣梁把拳頭捏的嘎嘎響。
“兄弟,你可千萬彆衝動,我打聽到了,皇上前天還去過悠然居呢,你說,皇上是什麼心思?”
“還有這事?他該不會想把她弄進宮吧?”孟廣梁一臉的不可思議。
公孫宏苦愁著臉。
“我就是擔心啊,若她進了宮做了寵妃,天天給皇上扇耳邊風,哪有咱們的好果子吃。”公孫宏換位思考一下,若是他,他一定會把給自己使絆子的人一個個的都撕了,這樣一想,公孫宏心拔涼拔涼的。
孟廣梁一聽這話,頓時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臉色蒼白的說。
“絕對不能讓她入宮!”
這時,宋合泛跟蔣維昌也出來了。
公孫宏喊住了宋合泛。
“宋大人,池玥這死女人如今好囂張,陸湛那狼崽子也助紂為虐,乾的缺德事更離譜,把我們家的媳婦都拐跑了,咱得想個辦法治治他們。”
宋合泛聽後一臉輕鬆的說:“多大的事?女人之間的友誼罷了,咱做男人的得大氣點。”拐跑的又不是他家的媳婦,有什麼好緊張的,宋合泛說完甩甩衣袖走人了。
公孫宏又揪住了蔣維昌的袖子,焦急的問:“侯爺也是這般想?”
蔣維昌聳的聳肩,毫不在意的說。
“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的,我巴不得我家那隻母老虎離家出走呢。”
蔣維昌也走了,有道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又不是吃飽撐,彆人家裡的事與他何乾。
公孫宏看著兩人的背影,氣得直跺腳,追過去幾步,朝著他倆低吼一聲。
“若池玥進宮了呢?你們也不在意嗎?”
這話一出,宋合泛跟蔣維昌兩人像被吸心大法吸了一樣,快速的倒退了回來。
“此話當真?”宋合泛一臉的激動,胡子都翹了起來。
”池玥怎麼可能進宮?”她進宮了,那不得威脅到他妹妹的地位?蔣維昌也心急了起來。
公孫宏老神淡定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心裡卻卻在暗暗感歎,這人與人之間啊,還是得有一些利益牽絆在才行。
兩人看公孫宏不說話,急得團團轉。
“兄弟,你倒是說呀,池玥怎麼就入宮了?”宋合泛的聲音急促了起來,入宮了會不會找他報仇?他都快退休了,可不能晚節不保啊。
“都說兄弟如手足,你說來聽聽,咱們一起想辦法,人多力量大,豈會怕她一個小女子。”蔣維昌說的鏗鏘有力,仿佛剛才那個事不關己的人不是他一樣
公孫宏不屑的哼了一聲,還兄弟如手足呢,這樣的手足,說破天了也隻是蜈蚣的足腳。
“兄弟,你就說說吧,看把大家給急的。”孟廣梁出聲了,他也不是好心,而是真的需要夥伴,人多力量大。
公孫宏也不賣關子了,把皇帝去悠然居的事對他倆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皇帝吃完午飯才走。
這些年,皇帝何曾這麼在意過一個女子?不但送了大宅子,還去她那裡吃午飯……
大熱天,四個人都抹了一把冷汗。
路過的李文暉聽了整個過程,不禁樂了,這幫老東西真是作繭自縛,最終害的是自己。
對於池玥進宮的事,他還蠻期待的,畢竟,對於不想讓他好過的人,他也很想幸災樂禍呢。
悠然居。
皇帝下朝後又過來了,前天他想過來暗示兩句,讓池玥把院子還回來,才寒暄了兩句,主題還沒說出口,陸湛就來了。
陸湛一來就不走了,一直殷勤的給他倒茶,搞得他一直跑茅房,想斥責幾句,又說不過去,人家畢竟是好心,最後忍無可忍,隻好走了。
如今,陸湛去了西山剿匪,他就有機會可以跟池玥單獨說上幾句話了。
誰知,今日更熱鬨,老封君也在,還有兩個他也認識,是公孫宏跟孟關良的媳婦。
他看到這三個女人手上各拿了一副木牌,那臉上的興奮勁,看起來似乎很好玩,皇帝好奇心被勾起了,徑直走了過去。
眾人一看到來人,趕緊起身行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帝笑容柔和,語氣和善。
“朕今日正好路過,就進來看看,爾等在玩什麼?似乎玩得很開心?”
“皇上,這是玥妹妹新鑽營出的玩法,叫鬥地主,可好玩了。”老封君說得很興奮,這種方法隻有三個人玩,她還在排隊呢。
“哦,池姑娘可真是多才多藝。”鬥地主他也沒聽過,得好好見識一下。
池玥趕緊擺手解釋。
“皇上,您彆聽老封君瞎說,民女哪會懂這些,還不是聽一個雲遊的高人說的,想著沒事,就跟姐妹們玩一玩。”池玥尷尬的笑了笑,她可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不是她的功勞切不可以嫖取。
皇帝也不知道信了沒,嗬嗬的笑了兩聲,指著桌上的木牌。
“你來說說,這鬥地主怎麼玩?朕也來玩玩。”
於是,幾個女人教起了皇帝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