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過去了,丞相府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
薛珊珊嫁人的這一天,最高興的人莫過於馮氏了,女兒的下半生有了著落,她再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薛青山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夫人,今日可真是暢快啊!”女兒嫁了高門,個個都向他道喜,個個都羨慕他,讓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大大的得到滿足。
而這一切,都是馮氏的功勞,是她給女兒找了這麼好的夫家,他打算今晚就宿馮氏屋裡,陪陪她,讓她高興高興。
馮氏也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妾身也真的很高興呢。”再忍三天,等女兒回門之後,就可以把渣男給扔了。
“夫人,夜已深,咱們安置吧。”
薛青山話一出,馮氏才意識到不早了,今天太高興了,都忘了睡覺。
“是哦,都這麼晚了,是該安置了。”
薛青山笑眯眯的上前牽馮氏的手。
馮氏不著痕跡的轉了個身,薛青山今日本就喝多了酒,給馮氏這麼一閃差點摔倒。
看著眼前一顛一顛的男人,馮氏厭惡的退後兩步,招了招旁邊正在擰著帕子一臉猙獰的秦翠貞。
“秦夫人,老爺喝多了,快扶他回去歇吧。”馮氏說完就走了,那速度,像被鬼追一樣。
薛青山一臉懵,這麼好的機會,這馮氏怎麼舍得把他推給彆人了?
馮氏今晚應該也喝多了吧?
薛珊珊三日回門,上官婉讓她帶了好多禮物,給足了麵子。
公孫昊在正廳跟薛青山說話,薛氏拉著自家女兒回屋裡。
“姑爺對你可好?”
薛珊珊嬌羞的點了點頭,向自家母親說起了夫家的事。
夫君待她很溫柔,婆婆也很好,兩個嫂嫂也對她滿懷善意,她這幾日過得很舒心。
馮氏欣慰的點了點頭,握著女兒的手。
“你如今有這麼好的婚事,最該感謝的是池玥,這事你得記住一輩子。”
薛珊珊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事娘親已經跟她說了好幾次,她對池玥一直心懷感激,也為母親能遇到這麼好的人感到高興。
倆人說了一些體己話後,馮氏對自家女兒說了她的打算,表明她不想再跟薛青山過了。
薛珊珊聽後沉思片刻,握緊母親的手。
“母親,您想做什麼,您就放開去做吧,女兒永遠支持您。”這麼多年了,薛珊珊也知道母親心裡苦,他父親眼裡隻有秦姨娘,跟她的那一對兒女,雖說她跟兄長是嫡女嫡子,實際上,還不如庶子庶女過得好。
母親這些年這麼辛苦,她希望母親往後能過得舒心一點。
比起在府裡被爹爹冷漠對待,又得時刻防著秦翠貞的陷害,和離也沒什麼。
這時,長子薛明誌也過來了,聽了母親的打算之後,也表示支持。
“你們可有想過?娘親若真的和離了,可能對你們的名聲不是很好?”
薛明誌咧嘴一笑。
“有什麼,名聲再重要,也沒有自己過得舒坦重要。”
薛珊珊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做兒女的都盼著娘親好。
母子三人想法達成一致,開懷的痛哭一場,可真是暢快啊。
第二天。
馮氏約了眾姐妹去醉仙樓吃飯,因為池玥的關係,她跟其他幾位姐妹也熟悉了起來,最近更打的火熱。
等到人齊之後。
馮氏站了起來,向著眾姐妹高調宣布。
“我打算待會回去就跟薛青山和離,姐妹們,咱們提前先慶祝一下。”
姐妹們麵麵相覷。
眼神官司走了一圈,老封君開了口。
“馮妹妹,之前你忙著女兒的婚事,有件事我們也沒有告訴你,你家那個秦翠貞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封君把之前調查的事說了一遍,馮氏聽後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抓緊老封君的手。
“好姐姐,這事可是真的?”
老封君拍拍胸。
“珍珠都沒那麼真,老身手上還有一堆證據在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馮氏確認這事沒假之後,一直在那狂笑,笑得前俯後仰,笑到眼淚都掉了下來。
手還不停的捶桌子,好像不知痛一樣。
姐妹幾個看著有點擔心,上次老封君大笑把她們嚇了一跳,這次她們同樣被嚇到了,這要是笑疝氣了可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會,馮氏才緩了下來,尷尬的笑了笑。
“姐妹們,見笑了,我一想到薛青山這些年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我就沒法控製住自己不激動。”
“這秦翠貞這些年總是欺負你,這下你可以泄憤了。”戚氏也為姐妹終於可以出一口氣而感到高興。
“讓薛青山睜大眼睛看看,他這些年寵的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你回去把這些證據擺在姓薛的麵前,秦翠貞這次再也翻不了身了。”
“姐妹,沒了秦翠貞,你往後的日子清靜多了。”
……
馮氏聽著姐妹們都在為她抱不平,心裡滿滿的感動。
“姐妹們,若是以前,我聽到這事,肯定會因為扳倒秦翠貞而高興,沒有了她,就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老擔心她使壞,沒有了她,薛青山也會花幾分心思在我身上。
可如今,我對薛青山已經死心了,他跟秦翠貞之間怎麼樣我已經不在意了,但是,想到他們兩人這些年對我造成的傷害,給他們添一添賭還是有必要的,隻不過,這些事得等我成功和離之後再捅出來才好。”
池玥點了點頭。
“馮姐姐說的對,如今順利和離才是最重要的,妹妹先祝姐姐往後順心順意。”
姐妹們看著馮氏一臉的決絕,也不再說什麼了。
薛青山那樣的渣男也沒什麼好的,和離就好離唄,都紛紛表示支持。
她們不知道的是,隔壁包間正坐著薛青山一夥人,他們把所有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薛青山的臉黑如鍋底,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生生掰斷了一對筷子。
公孫宏:以為親家母能成為我跟媳婦和好的助力,沒想到早已入了敵軍的陣營,一句臥槽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宋合泛:這薛青山辦案能力出眾不知是不是被吹出來?要不怎麼家裡出了這麼個禍害都不知道。
孟廣梁:我百分之百肯定,薛青山是東陵國最慘的男人,沒有之一。
蔣維昌:沒想到能吃到這麼大的瓜?今日又有新鮮的事可以說給素素聽了,她應該會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