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飾品正式開賣,池玥為他們家的店鋪取名為“星動”
將近兩百平方的店鋪,裡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玻璃工藝品,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晶瑩剔透的藝術世界。
不僅有精美的擺件,還有各種五彩斑斕的吊墜、玻璃杯、水壺以及大小不一的小瓶子……
每一件作品都散發著獨特的魅力,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走進星動,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充滿夢幻色彩的水晶世界,讓人陶醉其中。
東陵國至今都沒有琉璃工藝品售賣,個彆貴族家裡有那麼一兩件,也是托了好幾層關係才買到的。
所以,開業三天,店鋪幾乎都被洗劫一空。
不但店鋪的工藝品讓人心動不已,裡麵的銷售人員更是養眼。
薛青山每次路過都心肝子疼,每次見到那幾個美麗的女子,都在提醒他乾過的蠢事。
一連好幾天,陸湛跟池玥兩人連睡覺都在數錢。
過足了幾天癮,不數了,太累了,讓下麵的人數去吧。
池玥甚至連店鋪都不想去了,人太多,每次都被擠得難受。
過了一段時間,新鮮勁過了,才好了很多。
陸湛夫妻倆賺得盆滿缽滿,可謂是人生的大贏家。
這天,池玥逛街經過自家店鋪門口,見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從店裡拽著一個婦人出來。
“你不好好待在家裡,出來外麵做甚?” 男子憤怒地吼道。
婦人低著頭,小聲地回答:“我聽說這裡麵的琉璃吊墜很不錯,就過來看一下。”
男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又對著婦人大吼:“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勤儉節約,沒事好好在家裡待著,逛街有什麼好?等一會看中又要花錢!”
婦人被吼得不敢抬頭,怯生生地解釋道:“夫君,芳姨娘她買了個吊墜,我看著很好看,也想買一個。”
“好看有什麼用?你看看你,黃臉婆一個,戴個吊墜還能把你變好看不成?”男子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芳兒買那是她長得好看,你這個樣子,打扮那豈不是浪費錢?”
婦人聽後,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然而,男子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向她伸出手:“把銀子給我。”
婦人捏緊手上的荷包,把手背到身後。
但最終還是被搶了去。
婦人哭得更大聲了。
男人再一次朝著婦人大聲吼。
“丟人現眼的東西,要哭回家哭去。”
男人吼完就走了,走了幾步,他看到池玥,心裡猛的打了個激靈,臉色變了又變。
即刻倒了回去,把自家媳婦拉走。
池玥主仆三個麵麵相覷。
這個臭男人到底是幾個意思?咋見到她們像見到鬼一樣?
魏朱拉著妻子韓氏走了好遠,回頭看不到池玥的人影才鬆開手。
暗歎:好險!
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池玥是個拆家能手,個個都把自己的媳婦管得緊緊的,就怕她們接觸到池玥,魏朱也不例外,雖然她沒把這個妻子放在眼裡,可家裡的生活還得靠妻子,這事可千萬彆出差錯。
想到這裡,魏朱又凶了韓氏一句。
“你以後沒事就不要出來了,好好待在家裡繡花,多掙一點銀子,馬上入冬了,我還得添一件棉襖……”
韓氏低著頭,苦笑一聲,跟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盼頭?
魏朱十年前考中榜眼入了翰林院,目前還是個編修。
十年了,腦子倒沒見長,反而染上了許多不良惡習,他開始跟著一幫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後來又學人家納了個小妾。
編修俸祿本就不高,哪裡經得起他這麼折騰,家裡很快就沒錢了。
如今日子過得緊巴巴,幾乎全靠他的妻子韓氏一手鏽活在支撐著。
韓氏是江南人士,一手祖傳的雙麵繡繡得出神入化,很受京城貴婦的喜愛。
本來,自己的手藝加上夫君的俸祿,好好過日子的話,肯定綽綽有餘,誰知,魏朱一到京城就變了。
韓氏因為太勞累,生了個兒子之後就再也沒有懷上了,反而是後來進門的芳姨娘三年抱兩,兒女都有了。
魏朱不喜韓氏,連帶著韓氏生的兒子,他也很少過問,反而將芳姨娘的一對兒女視為珍寶。
韓氏是有想過和離,她的兒子也支持她,憑著她自己一手繡活,生活肯定不會有問題,甚至還可以活得更好。
隻是,魏朱不同意,她也無可奈何。
她心裡也清楚,並不是魏朱舍不得她,隻是,沒有她這顆搖錢樹,他哪來的錢揮霍。
韓氏自嘲的笑了笑,漫無目的的走著。
池玥主仆三人一邊走一邊議論著魏朱夫婦。
飛羽把拳頭捏得嘎嘎響。
“夫人,剛才那個男人特麼的不是人,奴婢想去教訓他一頓。”
惜若也躍躍欲試。
“要不咱們套麻袋吧,好久沒見過這麼渣的男人了。”
池玥笑笑的說。
“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吧,渣男那麼多,你們揍得完嗎?”
飛羽歎了口氣。
“剛才那個婦人真可憐,這樣的男人也不知道她要來乾什麼?”
惜若也搖了搖頭。
“到她這個年紀,肯定也有孩子,估計她也舍不得孩子,很多人想著忍一忍,這一生就過去了。”
“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為何要忍?
你看她的精神麵貌那麼差,說不定哪天就沒了,她沒了她的孩子就能好過?
聽剛才那男人的口氣,他們家應該還有個姨娘,到時姨娘上位,虐待他的孩子剛剛好。
她就應該想辦法帶著孩子一起走,再怎麼樣都比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強。”
池玥越說越激動。
“傻子才忍,忍個錘子,要是我的話,立馬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