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威自從知道徐錦期不是自己的兒子之後天天去酒館喝酒,每次都把自己喝得大醉。
他想把林岑芳弄死,又覺得太便宜了她,想把她母子倆趕出去,又怕被人笑話,若讓人知道他被戴了幾二十幾年的綠帽子,那不得笑死他。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心裡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天天借酒消愁。
這天,他從酒館出來,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連忙追了上去。
“陸夫人,彆來無恙。”
池玥看他顯然喝了不少酒,趕緊往後退了兩步,敷衍的回應了一句。
“原來是國公爺,你好呀,國公爺。”
徐威擺了擺手。
“我早就不是國公爺了。”
“哦,徐老爺,我有事,先走了。”
池玥壓根就不想跟這渣男說話,趕緊走人。
可是,怎麼回事?
這死渣男居然拉著她的袖子,這要是被人看到,那還得了。
“放手!”
“不放!”
池玥本想叫飛羽給他一拳,考慮到這人是曹氏的老公,雖然渣,也不好太過分。
於是,池玥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
“徐大爺,有話好好說,咱們不要拉拉扯扯行不?”
徐威搖了搖頭。
“我一放手你就跑了。”
“你放手我保證不跑。”
“不行,你們女人最會騙人了,我現在誰都不相信了。”
“那你想怎麼樣?”
“爺我心情不好,你陪爺說說話。”
池玥想了一下,這人被強迫退休,應該過不了心裡那個坎吧,於是,開始哄了起來。
“徐大爺,您雖然不是國公爺了,但您是國公爺他爹呀,雖然你兒子的官比您大,但他還得管您叫爹不是?”
徐威突然眼睛亮了。
“你說的對,他再風光又如何?老子還是他老子。”
“對的,雖然有您這麼個爹還不如沒了,但渣爹也是爹,法律上公認的。”
徐威:你這句話可以不用說了。
池玥看他的臉色有些緩和,輕聲的問。
“那您現在心情好點了沒?”
徐威搖了搖頭。
“不好!”
“為何呀?”
“林岑芳她給我戴了綠帽子,徐錦期不是我兒子。”
徐威說完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池玥見衣袖已經自由了,本想溜之大吉,可無意間吃了個這麼大的瓜,她不舍得走了。
又湊上前問了一句。
“那您現在有什麼打算?”
徐威一臉沮喪的搖了搖頭。
“爺想狠狠的報複他們,又不想讓人知道爺被戴了綠帽,爺思來想去,始終都尋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要不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池玥本來也不想多嘴的,但是林岑芳想害她,若不是有飛羽在,她都不知道會被董淳那禍害怎麼羞辱?
如今有這麼好的複仇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必須得好好挑撥一下。
於是,池玥對徐威說。
“麵子您還有嗎?彆說麵子,裡子您都沒了,您早就被人笑掉大牙了。“
徐威哭得更大聲了。
這人好討厭,純粹是來紮心的。
“既然麵子裡子都沒了,您還有什麼好顧忌?當然是把他們的事公諸於眾,然後掃地出門,林岑芳給您戴綠帽,您也不能讓她好過才對。
冤冤相報何時了?報了一了百了,彆拖!”
徐威繼續嚎,心想,她說的倒是輕鬆,她可知道男人的麵子有多重要?
池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人家給您戴了二十幾年綠帽,憑什麼您還要養她一輩子?這大冤種人設咱不能要,懂?”
池玥挑撥了幾句之後,徐威茅塞頓開。
可不是,自己的顏麵早已蕩然無存,既然如此,再多一樁丟人的事情又何妨?
可片刻後,徐威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耷拉著腦袋,低聲地說。
“爺還是丟不起這個臉。”
池玥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牙齒咬得咯咯響。
“那您來說說,您若是還把她們留在府上,您地下的那些祖宗們會不會有意見?
您有沒有想過您的祖宗有一天會忍不住揭棺材板來找您算賬?
初見時,您意氣風發,可您如今變成什麼樣了?照過鏡子沒有?兩眼無神,印堂發黑,嘖,似乎陰氣有點重,是不是您的祖宗半夜三更有過來找您?”
徐威突然感覺周圍陰風陣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池玥歎了一口氣。
“你們男人就是愛麵子,麵子是什麼?您不當它是一回事,它啥也不是。”
“都說男人的麵子是褲衩,一脫就尷尬,可您看看那些裸奔的神經病,他尷尬不尷尬?”
徐威老臉一紅,這女人怎麼說話的?他又不是神經病。
“您寵妾滅妻都乾得出了,您這麼不要臉的人還要什麼麵子?
不用考慮了,您早就沒臉沒皮了。”
徐威:不知道你是在幫我出主意還是在罵我?
池玥:幫你出主意又不耽誤我罵你。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徐大爺,目前就剩一小步,隻要您邁過去就天下無敵了,去吧,到時東方不敗都得管您叫爺爺。”
然後,她看到徐威像瘋了一樣的向前狂奔。
池玥一臉懵逼的看了看飛羽跟惜若,喃喃地說:“他好像瘋了。”
飛羽:他瘋不瘋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有點暈。
惜若:夫人好厲害,居然把人勸瘋了。
徐威:老子被念得頭疼,得回去歇一會緩緩,這陸夫人,平時能不打交道還是不打交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