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需要晚上的窗邊終有人為她守夜陪她入睡,年幼的她慢慢的長大,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們教會了她活命的方法,教會了她仙術,教會了她識字斷文戰績謀略,卻唯獨無法教她塵世之間的處世之道。
伴隨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年幼時尚可忍耐,而越發大時,孤寂感之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會爬上他的心扉,每夜子時的她也會抬頭望著明月或者看璃月的萬家燈火明。
所以羽翼已經豐滿的鳥兒就應該放了她,讓她自由飛翔,而不是讓她以終身的美好時光來陪在這山野孤寂之中,陪伴著他們這些不老不死不滅的老怪物們。
哪怕那孩子不是說,哪怕紅繩縛命讓她感情淡漠,但是她也是向往塵世的吧?
就連仙人都會向往塵世繁華,在璃月普通人之中也會有仙人隱去自身一切與他們朝夕相處生活,而特彆是她都會迷戀於人間美食,世間書籍…所以他們不該如此自私,將那孩子困死於深山之中。
白澤坐在草地上,借著周圍的螢火蟲的微光以及月光,伸手又翻了一頁書。
而就在這時鞋麵踩著青草發出的獨特聲響吸引了白澤的部分注意力,少女抬著頭正好與那一雙金色的眼眸對上。
此時的少年也從最初的震驚以及驚豔之中回過神來,對著白澤笑了笑之後揮了揮手,朝著少女的方向走過來。
“你好金發的旅者,沒想到在這裡我還能遇到你,還真是天注定的緣分呢~”
少女說著將書頁合起,拍了拍一旁的草地示意少年可以坐下與她一同閒聊。
少年的眸子動了動,最終他還是抬起了腳步,走到了少女的身旁坐下,而在他坐下的時候,他也剛好就看見了那本被把少女合上的書籍。
那書籍的名字為《穿越之我成為消滅災厄之魔神的英雄》,少年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他幽幽的看了一眼白澤實在是很想問問,你不就是在書籍中所寫的所謂的災厄之魔神嗎?你看這書真的好嗎?對你真的不算冒犯嗎?
而他一旁的派蒙卻完全是沒心沒肺的,就和白澤打起了招呼:“你好啊,白澤上仙,唉,不對,魔神也不對…”
最後她實在是不知該怎麼稱呼白澤而下意識的撓了撓腦袋,這讓白澤反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對她說:“喚我白澤便好,不需要加上那些奇怪的稱呼。”
派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小臉也紅紅的,畢竟麵前的這位神靈和他們之前所接觸到的三位真的是完全不同了,她太過於神秘,神秘的世間對她的記載都少之又少。
也正因為這一份獨特的神秘,以及她與他們從來都保持著若近若離的距離,反而讓他們不知該如何和麵前的神靈相處。
這樣才發生了麵前這戲劇性的或者說是丟臉的一幕,她甚至都不知該怎麼稱呼麵前的神靈。
稱呼她為上仙吧,但是她又是魔神,稱呼她為神靈吧,可她又是與他們之前接觸到的魔神完全不同。
當然,雖然鍋巴也是魔神,但是他們與鍋巴的確是相處了很久,並且從一開始便不知道鍋巴是魔神的,自然也就相處十分融洽。
而與鐘離的相處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與鐘離的初次見麵便是不知鐘離是魔神的情況下,一直以為他是和他們都是一樣的,自然就相處的十分融洽。
而之後知道了鐘離是魔神摩拉克斯的情況下也是如此,因為那種相處已經形成習慣了,也就沒必要在意那麼重的尊卑秩序。
而他們與這麵前的這一位神靈的初次正式見麵,還是在幾天前,就連魈都非常恭敬的稱呼麵前的神明為白澤大人。
那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尊敬,這讓他們反而更加不知該怎麼與麵前的神靈相處了。
“白澤你好啊,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你,真巧~
哦,對了,你在這裡是等人嗎?”
也多虧了白澤讓她對自己這麼稱呼,這反而讓派蒙不那麼尷尬了,因為她真的實在是想不出來該怎麼稱呼麵前的神靈,反而叫名字還顯得更為親切一點。
“你好啊,旅行者身旁的小精靈,我記得你的名字叫做派蒙,我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們當真是世界之大,緣分總是那麼奇妙~”
“我並不是在等人,隻是閒逛時來到了這裡,覺得這裡風景不錯,所以在這裡稍作休息。”
“這樣啊。”派蒙感歎道,接下來又不知該怎麼和白澤溝通了,但是放在這樣尷尬下去,也的確是讓人有些緊張,所以緊接著她看了看周圍才發現白澤的身旁以及腿上都放著幾本書。
她有些好奇的飛過去,邊飛過去邊說道:“咦,白澤是在看書嗎?平時你都喜歡什麼書籍呀?”
“空平時也很喜歡看書,我覺得你們倆肯定有很有話題,但我就不同了,書對我來說簡直就如同天文數字,有一種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的感覺(′へ`、 )”
而伴隨著派蒙飛過來的動作,白澤反而有些尷尬地往空這邊靠了靠,同時將一旁的書也快速的扒到了兩個人的背後。
正好此時空眼尖的看見那些書籍的名字,特彆是那最上麵那一本用紅色標題的《霸道帝君愛上我》的這本書最為顯眼。
原本鎮定自若的神明眼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慌亂,若是讓初次見麵的小孩子看見她看的這些書的話,畢竟讓她產生了好奇去看這些書的話…
簡直不敢想象!她以後的臉該往哪裡擱?畢竟偶像包袱什麼的還是要有的!
而這空打消了對於麵前的神靈的所有的刻板印象,因為他與她並不是第一次相見啊,他看見過很多次了。
在蒙德唆使特瓦林將她帶得更高的小肥啾,因為使了壞心眼暗戳戳的讓特瓦林扇了一陣風將他們吹飛的一片衣角。
仗著以為他看不見她,在他的手上以小肥啾的形式停留在他的手上,手卻不老實的使勁搓揉他的臉。
說著她以為他聽不見的話,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們解決了蒙德的一切的麻煩,在璃月的祭典禮上一臉壞笑的看著他逃命。
一樁樁一件件,一點點都有她的影子,而正式與他正身見麵的情況下,應該是前不久的那一次他在望舒客棧的那一場白澤之歌。
而也因為這一次的嚴肅以及她突然間展現出了不一樣的一麵,包含著魈對他打心底的尊敬,反而讓他們先入為主的有了一定的刻板印象。
少年笑得一臉溫和,而白澤一直往後退的情況下,正好身體與他的肩膀相觸,少女抬著頭就剛好與少年那雙含著笑的星眸四目相對。
他臉上噙著笑,也改去了剛才嚴陣以待的樣子,反而十分愜意而又放鬆的平靠在了一旁的樹上,這種姿勢有一種將白澤整個人圈入懷中的錯覺。
畢竟在他靠著的身後是白澤與他共同遮掩住的那一本又一本的有些讓人看了就遐想連連的書。
彆稱一看就不正經~
他對這一旁還在好奇飛過來的派蒙說道:“派蒙,不可以那麼好奇~”
而聽著空的話,本來就有些好奇的派蒙就剛好對上了空的眼睛,並且看到了空對她輕微的搖了搖頭。
他這才想起來,麵前的人是神靈,那麼她看的書籍可能都是曾經的古璃月留下的書籍。
說不定還有關於魔神戰爭期間的書,以及仙家隱秘的術法什麼的。
其中說不定還有一些不可流傳於塵世的隱秘,自然是不能外借或者外看的,想通這一層的單純的派蒙瞬間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