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本來以為這叁個月的曠工,她早該被公司踹出來了,但是君厲走後沒幾個小時,公司上司突然找她,給她媽打來了電話。
不知道君厲用了什麼手段,她這叁個月突然變成了帶薪休假,平時嚴苛到變態的上司態度隨和,讓她隨時都能回去上班,或者繼續在家養好身體。
簡稱帶薪休假。
葉蕪:還有這種好事?
但是她的手機還在君厲那,她又沒什麼備用機,現在她幾乎很難聯係上彆人。
叁個月裡,君厲把控著她的手機,還當著她麵回複過各種好友的消息,她這段日子和君厲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都以為她是和男朋友度假去了。
葉蕪感覺有些氣悶。
明天是周一,工作日,葉蕪總想這些事還是彆給她媽知道了,而且這身上的痕跡也不好給看到,因此也沒有多待,沒等到晚飯,說是手機丟了,要了幾百塊錢回自己租的小公寓了。
她當初租房是因為離公司近,小區安保係統也還可以,離家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她拖著散架的身子終於到了家門口,卻發現——她租的房換鎖了。
換成了指紋密碼鎖,她埋在盆栽土裡的備用鑰匙好像都沒有用處了。房號對的,旁邊的花盆盆栽也是她的。
葉蕪人都傻了,她租的是一年,而且房租都付完了,沒道理給她換了個鎖不通知。
哦,她也沒法被通知到。
也許是含有那麼幾絲僥幸,她把手指按到那個指紋解鎖的界麵。按住的地方發出密碼錯誤的紅光,低沉的警告音斷斷續續響著,聲音不大,葉蕪卻覺得頭很疼。
突然“叮”地一聲電子音響起,指紋槽邊泛起水紋般的藍光,門就開了。
葉蕪差點以為這鎖有啥問題,可她拉著門把的同時裡麵有個力道也往外輕輕推。
快到晚飯時間,屋裡溢出飯菜的香味,燈全開著,門口站著的男人襯衫西褲,薄唇輕抿。
看到她,唇角露出一抹笑來。
“葉葉,你回來了。”
再不明白葉蕪就是傻的了,她屋子的門鎖,自己開不了,存的君厲的指紋。
離離原上譜。
她渾身僵硬地在原地愣了幾秒,被一臉自然的君厲拉了進去。
明明是她的公寓,君厲看上去比她還熟,拿出鞋櫃裡的拖鞋讓她換上,把她摁坐在餐桌邊,說著還有一道菜沒好就去了廚房。
八十平米的公寓,廚房也有些逼仄,葉蕪從餐桌這能看到廚房裡模糊的人影。
餐桌正對著電視,因為她喜歡在吃飯的時候一邊看劇。熟悉的陳設,多出一個不該出現的人,還有桌上的四菜一湯。
她對君厲的職業工作了解很少,僅限於瀏覽器上十幾字的詞條,也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大概知道的是他挺忙的,文件會帶回家,家裡一般也是廚師做飯。
但是他廚藝不差,隻是不怎麼下廚。
盯著眼前四菜一湯,葉蕪在胡思亂想的同時不由得猛吸兩口仙氣,還怪香的。
她無力地趴在桌上,想著待會該說什麼怎麼辦。
君厲最後那菜端上來的時候,她渾身一個激靈地坐直了。
“君厲,你說過不抓我回去的……你得說話算話。”話說出口不由自主有點慫。
“當然。”
他簡單兩字算是回應,又折回廚房把盛好的兩碗飯端出來。
這頓飯吃得葉蕪內心煎熬。
以往從君厲彆墅裡逃出來,他就會毫不留情地對她這樣那樣,雖然第二天都會恢複成完美男友的樣子,他生氣時的偏執不是假的。
這次她直接逃回家,沒道理君厲不是在憋著什麼壞,飯菜再好吃也無法治愈她的心理陰影。
所以當吃完君厲說帶她出去逛逛的時候,葉蕪幾乎把自己粘到了凳子上。
可想想,自己畢竟敵不過這個高出她二十多公分的男人,還是和他不情不願地出門了。
葉蕪以為的逛逛是飯後在公園裡走走路,沒想到君厲說的逛逛,是驅車二十分鐘,到君氏的辦公大樓。
下班高峰期過去了,但人流量也不少,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讓人能心生懼意,葉蕪被拉著走進去,腦袋都有點恍惚。
隱約間吸引了不少目光,葉蕪被這些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死死地低著頭。
君厲用的專用電梯,隻等了幾秒電梯就下來了,門一開,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打了個照麵。
那人看著她驚訝了下,又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笑著和君厲打了個招呼。
君厲冷漠地點了點頭,拉著她上了電梯。
葉蕪心裡都開始腦補君厲逼著她簽賣身契的場景,看著他摁下了最高一層。
最高一層?那不是樓頂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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