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蕪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男人簡單給她留了消息,工作原因,必須回y城。
君厲一貫忙碌,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女友,一般都會約在假期和晚飯,偶爾君厲實在忙,閒不下來她就會換個姐妹約,也不覺得會難受。
也許就是這種過於隨性的態度,男人一度懷疑過她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那樣子簡直像是一個總愛追問對方“你愛我嗎”的小女友。
可葉蕪雖然在生活上有些迷糊,感情上卻是理性得幾乎有點絕情,與她無關的人,會乾脆利落地從自己的世界裡刪除,斷絕一切可能。
這種好像為了她特意來h市的感覺讓葉蕪腦子更亂了,但是腦袋裡還有個聲音提醒著她不要戀愛腦。
葉蕪本就不是一個很會處理感情糾紛的人,所以這時候更是一片茫然,她也不怎麼願意和那些談戀愛像回收垃圾的怨種閨蜜探討。
君厲對她有點過於執著、過於好了,縱容到有種想把她養廢的感覺,這樣的感情不得不說有些可怕。
一個人坐在酒店的房間,她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分手!必須分手!
脫產了三個月,接著又出來玩樂了兩天,可作為一個普通人還是要繼續生活,為了錢途,葉蕪不得不想了想自己之後的打算。
在心裡權衡了許久,她還是給自己原公司的上司發了信息,一向批假扣扣嗖嗖的上司說著隨時歡迎她入職的漂亮話,讓她有些懷疑,君厲到底對她的工作乾了些什麼。
可她還是先決定先回公司看看,再不濟就辦個離職吧。
這麼想著,葉蕪的車票也買的非常爽快,直接買了當天下午的票,和沉落說過後,期間還被他打趣“夫唱婦隨”,葉蕪笑了笑,懶得反駁,然後就一個人回了y城。
也許是y城的城區密集,溫度也比h市高了兩度,葉蕪拎著本來就不多的行李哼哧哼哧回到小公寓之後,額頭上也出了汗,身下隱秘的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
簡單衝了個澡換了套長袖睡衣,懶懶散散地癱到了沙發上,瞬間全身心都放鬆了。在熟悉的屋子裡,果然比外麵舒服多了。
她披著小毯子,找到前些天看了一點的法醫劇開始看。
各種殘缺血腥的人體部位在裡麵稀疏平常,葉蕪知道是假的,除了視覺上的共鳴,並沒有情感上的不適,還開了包小零食,吃得哢嚓響。
看得正歡吃得正開心,咚咚咚,三聲清脆而規律的敲門聲後,指紋驗證成功的聲音、然後就是門被打開。
葉蕪嚇了一跳,下一秒她暫停了電視,抱著毯子警惕地看向門口。
雖然已經有了預感是誰,一身深灰色西裝的男人進來的時候,葉蕪還是被他的自然驚了一下。
還散發著熱氣、打包精致的飯菜被他暫時放在地上,他反手關上家門,十分熟練地拿出鞋櫃裡的男式拖鞋——葉蕪沒買過所以明顯是他之前自己買的。
修長的手指落在衣扣上,悉悉索索兩下解開了前邊的扣子,他脫下西服外套,就掛到了葉蕪的衣帽架上。
如同已經當了十年的老夫老妻。
拎起精致的打包袋,男人穿著拖鞋緩步走到她邊上,將飯菜給擺到了她身前的桌上。
葉蕪的饑餓感隨著食物的香氣被勾起,隨著一個又一個色香味俱全的菜擺上桌子,她突然就有些明白“吃人嘴短”的意思了。
美食在前,正常人真的無法擺出臭臉。君厲那張臉,也無法輕易讓人討厭。
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感到有些羞愧,葉蕪安慰自己說:沒關係,就一個月了,該放縱放縱,畢竟被限製人身自由三個月混吃等死都熬過去了不是嗎?
她的心裡還隱隱有一種會隨時被男人抓回去的感覺,葉蕪甚至有些懶得反抗了。如果最後無法找到解決辦法,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君厲不會對她造成實際的傷害,實在不行她就直接躺平。
興許她真的一點都不抗拒他之後,君厲會放她走嗎?
腦中排演過各種可能,葉蕪等思緒收回,感覺更加混亂了。
扯開了桌下的凳子,君厲哄小孩般說著。”葉葉,過來吃飯。“
他又轉而去了廚房,拿出了葉蕪最愛用的那副淺粉色碗筷。
她從君厲進門沒說一句話,這時候也隻是嗯了一聲,因為早就在他麵前放棄了一切形象管理,直接披上了毯子,就著他拉開的凳子坐下了,屁股還往前挪了挪。
男人突然俯身湊近,在她臉頰上麼了一口。
看到那人臉上不值錢的笑,她毫無感情地掀了掀唇角複又壓下,接過心愛的小碗,然後開始品嘗他帶來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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