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蕪喜歡甜的,飲料是幾罐罐裝的甜牛奶,君厲的冰箱裡她喝得最多的就是這個了,感覺零食吃得嘴巴有點乾的時候,她就十分自然而然地開了一罐,不時放到嘴邊抿兩口。
與她相反,一個下午,君厲都在忙碌,中間還出去開了一個長會,回來的時候臉上幾乎麵無表情,看到她的注視後才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但是他甚至並沒有靠近,或是說一句話,專心去做他的事了。
辦公室總沒有家裡的沙發來得舒服,葉蕪偶爾瞥到他忙碌,雖然自己在無所事事地玩,還是總有一種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寫作業的感覺。
她沒有察覺的是,當她戴著耳機看著電視劇,倉鼠般小聲嚼著零食的時候,男人總是忍不住用餘光注視她,麵前的東西裝模作樣翻來覆去了好幾遍才勉強看完。
摸魚劃水的時間總是過得異常快。
然而還沒到五點,君厲就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男人冷漠的表情變得柔軟,手臂上挎著西裝外套,敲了敲她的辦公桌,“葉特助,下班。”
那聲“葉特助”把她叫得有點渾身不得勁,看了看時間,16:38。
“不是還沒到時間嗎?”葉蕪有點疑惑,還是老老實實拿掉耳機,關掉了平板。
“你是我的……特助,我說什麼時候下班就什麼時候。”
抑揚頓挫的一句話,幾乎要把“特助”兩個字省去。
貫會壓榨剝削的資本家,扔下勤勤懇懇的員工,還帶著她早退。
葉蕪的東西不多,就一個不大不小的包,收拾就用了幾秒。沒再說什麼,她把沒喝完的甜牛奶一口喝乾淨,扔到了垃圾桶裡。
抿掉唇上香甜的奶味,拽了拽君厲的衣服,“那走吧。要去吃晚飯嗎。”
抬頭看向君厲,恰好看到,他不動聲色收回了放在她臉上的眼神。
想了想“熱暴力分手”的可行性,她努力呈現最自然的表現,默默暗示自己:不要挑起男人的征服欲,鹹魚一點就很好。
然後君厲牽住了她的手。
“回家吃怎麼樣?”他輕聲詢問,牽著她走出去。
“都行,你決定就好。”
說出這句話時的葉蕪並不知道,君厲口中的這個“家”,指的是困住她叁個月的那棟近郊彆墅。
不過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坐在了副駕駛,而後直接認命。
不就是回去吃個晚飯?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怕也沒用。
剛上車,君厲就立馬詢問過她想吃什麼,葉蕪沒有特彆的想法,因此又說了一句“都行”,隨後就看男人開車分心,拿手機像是給誰吩咐了什麼。
因此回到熟悉的彆墅,看到那一桌誘人的食物,葉蕪也並不意外。
君厲家裡有一個做得一手好菜的大廚,她是知道的,因為他總是很忙,基本上很少自己下廚,但她從來沒見過這個廚師,幾乎是隻見其菜不見其人。
葉蕪之前還懷疑君厲是不願意讓她見很多人,怕她被人放走,可慢慢才發現是君厲這個人對隱私過於看重,就連總站門口忠心耿耿的阿五也很少踏足彆墅內部。
桌上有兩副端端正正擺放好的碗筷,熟悉的桌椅勾起了某些令人崩潰的不正經回憶,她故作鎮靜地坐下,像是被燙到屁股般隻坐了椅子的四分之一。
君厲儼然一副溫和冷靜的模樣,就是看她時的眼神讓她有點起雞皮疙瘩。
由於下午吃過零食,葉蕪晚飯沒有吃下多少,吃完提出要回家,有些意料之中的被男人拒絕了。偌大的一樓客廳裡,電視開著,播放著當紅的狗血古裝劇,她假裝專注地看著,心裡實則嘶吼著大罵狗男人。
而她心中的狗男人黏在她身側,結實的臂膀環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的頸窩。
霸道強勢的男人極力偽裝出的乖巧,與她腰上撼動不了的手臂產生了割裂感。
“葉葉,我隻是想多和你待一會,彆走好不好?”
這個“走”像是不單指這個夜晚,在男人故作委屈的嗓音裡,顯得異常脆弱。
吃軟不吃硬的葉蕪有點窒息,有點範慫的同時又有些被拿捏的不甘,最終木著臉打算暫時不理他。
問個錘子,問得有意義嗎?他根本沒有給她離開的機會!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