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模仿者(1 / 1)

“你們作業也很多嗎?”

靳行之跟陸周月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在江市的時候,同進同出。

他抱著b之前重了一倍的書包旁邊碎碎念念著:“我選的是理科啊,為什麼還要抄師說?那麼長的課文一晚上得抄三遍,g脆彆讓人睡覺了。還有那些亂七八糟加一起的試卷,這學校是人上的嗎?”

這種抱怨她聽多了,就知道靳行之初來乍到肯定受不了。

“習慣就好了。”

陸周月說道。

她都沒讓靳行之看他們的作業。

他的班級講課進度還慢一些,而她們的老師恨不得一天講一周的知識點,課上沒有多餘記錄的時間,所以全都堆疊到了晚上。

她現在都已經開始用碳素筆了,因為鋼筆根本寫不了幾個字手指關節就會發痛。

待了近一年,指腹上都開始長繭子了。

“晚上去我家一起寫作業?今天老師上課有好多題我都沒怎麼聽懂。家教老師周六日才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靳行之問道。

陸周月想了想:“去我家吧,我媽今天臨走的時候還跟我提你,讓你有空多去。”

他表情一僵。

說實話,他現在不是很想見到周nV士。雖然從小到大叔叔長、阿姨短,喊得親切,但現在情況到底是不一樣了。

他深x1了口氣,還是不想放過跟陸周月獨處的時間,點了點頭,有些勉強道:“也行。”

“哎對了,你們分科之後還在一個班的同學多嗎?”

靳行之打聽著,陸周月撐在窗戶邊想了想:“還是很多的。我之前待得班級是特快班,學生成績都很不錯,理科b文科的考學優勢更多一點,選擇理科的不在少數。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好奇。”

靳行之不動聲sE,又問道:“我看你跟你前排、同桌關係好像還不錯哈。”

“前排嗎?前排是到這個班裡才認識的,偶爾老師會小組討論,我們是一個小組。我同桌之前跟我一個班,哦對,之前我們一個班他也當過我同桌。”

但陸周月甚至都不怎麼能記得他的臉。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為他總是耷拉著個腦袋,上課的時候會m0出來一個厚邊的眼鏡,擋著大半的臉也看不清。每次小組討論他也是捏著筆不吭聲的那個。

邊緣者。

靳行之拉長著尾音哦了一聲,車子已然拐進了小區。

上下學開車的時間連十分鐘都用不了。

陸周月把包拎起來,靳行之就伸手:“給我吧。”

她瞥了他的手臂一眼說道:“我自己能背得動。”

說著,她伸著胳膊把書包帶g在肩膀上。

靳行之也沒再說什麼,先下了車後站在一旁扶了她一把,又問道:“你丟作業的時候,跟他是同桌嗎?”

陸周月從他手心裡把手cH0U回來,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不是。你不會覺得是他偷了我的作業吧?那時候我剛來學校,誰都不認識。他在哪兒我都不知道,他沒道理偷我作業。”

“好了,不用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你不也說了嗎又不是什麼大事。”

陸周月往前走著,高馬尾晃蕩著。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靳行之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追上前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總歸無聊嘛。”

她摁著電梯等靳行之上來,m0著兜等到了家門前掏出來鑰匙。

門口的鞋櫃裡周nV士的拖鞋擺著,那就是不在家。

靳行之看了一眼她們家的裝潢,陸周月放了書包就去洗手間洗了手,從廚房裡端了兩杯溫水。

“去書房寫吧,有位置。”

他倆這一寫就從五點半寫到晚上七點,累的靳行之手都酸,轉頭看陸周月正在卷子上整理錯題筆記,又看著她的側臉出神。

“作業寫完了?”

陸周月用餘光注意到他很久沒動了,頭也沒抬問道。

“還有張卷子沒寫,有點累,休息休息。”

靳行之拎著她的筆袋過來,問道:“你每天都帶這些東西嗎?給我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學校門口兩塊五的碳素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陸周月沒阻止,見靳行之扒拉著她的筆袋看的認認真真,又開始翻她的作業本,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被靳行之搗亂的有些心煩,索X鬆了手裡的筆說道:“把你的卷子給我看看,不是說老師講的很多知識點沒聽明白嗎?”

“哦哦。”

靳行之這才把她的東西規整好放下,翻出來自己剛剛寫的卷子,擺在陸周月麵前。

這些題她早就做過了。

兩個班的進度大概差了一個小單元。

陸周月用筆把側邊的頭發撩在耳後,擰著眉看著他的卷子,似乎是在思索什麼,最後抬頭問道:“你的家教老師真的說你可以跟上學校的進度了嗎?”

靳行之眨了眨眼睛,又挪開眼睛用手扣著新書的書脊:“反正是這麼說了一句。”

陸周月歎了口氣。

她沒教過人,也沒有那個耐心。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就光是想想一會兒要講題型、講步驟、講結果就已經覺得煩躁。

專人專用。

如果是席星洲的話,就會把這個工作勝任的很好。

陸周月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給你把步驟儘量詳細寫一遍,你自己好好看看,明天上課多聽老師講。”

“哦,好。”

靳行之趴在一邊看陸周月好像都沒怎麼思考,本能的開始在上麵寫著長長的解題思路。

他盯著試卷上麵的字。

沒道理偷作業?

怎麼就沒道理。

陸周月小時候寫字就很好看,又工整,隨著年紀原本一筆一劃四四方方的字變得有了屬於她的印跡,每一個連筆都帶著字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靳行之跟她完全就是反麵案例,字寫的像是小蝌蚪,日子一久他自己當初寫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覺得陸周月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寫字也是。

大概是小學的四年級還是五年級,他不記得了。

就記得偶然有一次進老師辦公室看到準備賣廢紙的簍子裡遺留著他們交過的作業,他蹲下身扒拉了半天,做賊似的拿走了其中的一張紙。

那時候沒有太多複雜的心思。

他隻是帶回去,在夜裡偷偷m0m0展開,用筆一遍遍描著陸周月的字,希望自己也能跟她一樣。

不過寫字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風格,很難模仿。

他也隻是個很拙劣的模仿者。

到最後兩個人的字擺在一起,論誰也看不出來相似的痕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段不會告知任何人的經曆也是今天被翻出來、想起來的。

靳行之兩條胳膊交疊在一起趴在桌上,墊著下巴:“陸周月?”

“嗯?”

“沒什麼,我就是喊喊你。”

“毛病。”

靳行之直起來身T靠在椅子上發笑,他看著少nV的背影,想著她包裹在毛衣後的身T。

不知道那個變態偷陸周月的作業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也沒必要知道。

因為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會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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