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應對(1 / 1)

室內,宋清若麵色潮紅,眼尾帶著媚態,嘴唇紅腫,內裡可能已經破了,她感覺到了血腥氣。

她閉著眼緊抓著身下的被褥,咬著唇不讓自己的聲音透出。

宋清若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到,可以自我放任之地步,畢竟為人妾室之事她都可以答應,但是,她還是低估了自己,她的內心做不到。

這段時間她經常會在想:為什麼是她,命運為什麼偏偏選擇她,這樣自虐般想著,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

蕭北淮聽到抽泣聲,才從她身上抬起頭來,“怎麼了?”

“我害怕。”

蕭北淮撐在她的上方,看著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更加的興致盎然,從眼瞼到眼角,薄唇輕吻,一處也不落下。

“怕什麼?”

宋清若眼睫輕顫,“你說呢?”

蕭北淮聲音透著微醺一般,他低哄道:“夭夭,隻能怪你太美,勾的我情難自禁。”

“你……你彆說這孟浪的話。”

“你看,你又在勾我。”

“我沒有。”

蕭北淮輕笑出聲,隨後將她摟在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過些時日我要去江北一趟,我會安排淺月跟著你。”

“嗯。”

“太後壽宴我會努力的趕回來,放心好了。”

“公務要緊。”

“可我想與你一起,接受眾人的祝福,讓他們知道,你宋清若以後是我蕭北淮的妻子。”

這樣煽情的話語從蕭北淮口中說出,也顯得很霸道。

而宋清若點頭答應,回應了他一個笑,其餘的沒有再問。

蕭北淮的眼眸微微沉了沉。

從前的宋清若,會生氣、會反抗,但如今的她卻變得順從至極,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再多說。

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隨後眼眸又變的幽深,隻要在他身邊就好,他不信一輩子還不能讓她折腰。

蕭北淮吩咐陌雪為她取來新的衣裙。

“不要怕,不會有人說什麼的,蕭府與定國公府最為交好,放心吧。”

宋清若微微頷首,表示知道。

換好衣服後,宋清若轉過身,一眼便對上了蕭北淮那漆黑眼眸,讓她心頭一顫。

她微微一愣,收斂心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問道:“怎麼了?”

蕭北淮回過神來,臉上重新浮現出溫和的笑容,輕輕拉起宋清若的手。

他低聲呢喃道:“夭夭,哪怕這樣拉著你抱著你,怎麼還感覺,你離我有些遠呢?”

宋清若的心猛地一顫,她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但蕭北淮卻握住不放,眼神緊緊的盯著她。

宋清若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心虛還是內心不安,並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倉惶。

而蕭北淮卻一直都在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變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終於,他開口說道:“夭夭,不如你與我一起去江北吧,帶著你我心安。”

宋清若在蕭北淮剛才開口時,就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但是,乍一聽他的要求,雖然麵色無異,但還是心裡一縮。

“你不是有公務嗎?帶著我不會拖累你的行程嗎?而且我父親不會同意的。”

蕭北淮看她神色未變,語氣真誠,倏然一笑,捏著她的耳垂,眼裡透著滿意,宋清若的沒有像彆的女子那般打有耳洞,她的耳垂飽滿可愛,讓他愛不釋手。

“那就不去了,累壞了你,我還心疼。”他又雙手一掐將宋清若放在了桌子上,俯身與她視線平齊,“夭夭,成婚後給我生個孩子吧。”

這句話直接讓宋清若的身體猛地一震。

她感到一陣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說不知如何應對。

看著蕭北淮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她急忙解釋道:“我並非不願意,嫁人生子本來就是女子應當經曆的事情。隻是……我還未曾想過如此遙遠罷了。”

然而,蕭北淮聽完這番話後,心中並沒有湧起絲毫喜悅之情。

相反,一股濃鬱的戾氣從他胸膛中噴湧而出,他緊緊地盯著宋清若,語氣冰冷地問道:“夭夭,即使那個人不是我,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此刻,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宋清若在彆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場景,這令他幾乎無法抑製內心的殺意。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會的,成婚後我會的……”

她趕忙解釋,低著頭,臉色羞紅,但還是說不出“為你生子”這樣的話。

蕭北淮捧著她的臉,看著她臉紅的樣子,抒懷一笑,漆黑的眸子看著她,如同看自己的寵物一般。

“夭夭,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

“我會的。”

宋清若重重地點頭,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聽完宋清若的話,蕭北淮低頭又要來吻她,宋清若捂著嘴搖了搖頭,“不行的,我剛收拾好。”

蕭北淮也不惱,隻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他心情好,也放過了她。

兩人出門後,宋清若想要前往花園,蕭北淮與她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蕭北淮走在前麵,宋清若走在後邊,兩人隔著一段距離。

宋清若在他身後慢慢的走著,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宋清若心裡暗道:蕭北淮,雖然騙你是我不對,但是,我不願與你這樣的人糾纏一生。

風起時,吹起她的一縷發絲,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刺眼的光讓她眯了眯眼,隨後便跟在蕭北淮身後安靜的走著。

而蕭北淮將她送至花園外的角門就停了下來。

宋清若抬頭疑惑的道:“你不進去嗎?”

“嗯,還有公務,我就先走了”

蕭北淮看著宋清若,突然伸出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亂發,之後沒說一言就離開了。

賞花宴已經到了眾人寫詩作畫的過程。

趙景棠與程晚站在菊花前,漫不經心的說話:

“棠棠,你好點了嗎?”

“晚晚,我已經不喜歡淮哥哥了,隻是覺得有點不甘心吧,但是,宋姐姐很好,我喜歡宋姐姐。”

趙景棠給她說了兩人之間的事情,程晚聽後點了點頭,讚賞道:“是個通透的女子。”

“是啊,宋姐姐看似如同玉人一般,但其實最好相處,我剛才隻是為宋姐姐擔憂罷了,她……不喜歡淮哥哥。”

程晚心裡微驚,“棠棠,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喜歡與不喜歡終歸是他們的事情。”

程晚抬目便看到了宋清若,聽著剛才趙景棠的描述,她的眼眸有些複雜的看著這位丞相府小姐。

她扯了扯趙景棠的衣服,小聲說道:“宋小姐來了。”

趙景棠循著程晚的視線望去,正好看見宋清若緩緩走來。

趙景棠立刻上前,“宋姐姐,你來了。”

“棠棠,周夫人。”

“宋姐姐,我們正要畫這菊花圖,你也來。”

宋清若點了點頭,三人也沒有再多討論什麼,隻是靜心作畫。

宋清若卻心事重重,明明是四月荷花未開,宋清若筆下卻畫的是一幅荷花圖,而且她畫荷花角度非常的不同,蔽天的荷葉之下,未開的荷花花苞,仿佛是站在荷葉下才能看到的景色。

“宋姐姐,你這是畫的哪裡的荷花?”

“抱歉,我走神了。”

程晚眼眸微閃,她看著她的畫作讚歎道:“宋小姐,畫的惟妙惟肖,如同真的現在荷葉下觀察到的一般。”

宋清若聽後卻臉色白了白,“沒有,怎麼可能,我隻是從前見過這樣的畫作,臨摹罷了。”

“宋姐姐,你臨摹的真好。”

“哪有?其實,我不善詩畫,所以見笑了。”

世家女子琴棋書畫必須要學,而宋清若卻大大方方的說她不會,還真是令人驚訝。

她此話一出,身旁多位貴女眼裡的表情都變了,眼裡透著得意,長得再美又如何,竟然是個花瓶美人。

趙景棠微笑著拉起宋清若的手,“宋姐姐,你不善詩畫,都畫的這樣好,你看我的菊花好糟糕。”

眾人聽見公主這樣說,也立刻收斂神色,紛紛點頭讚賞。

程晚也轉頭對宋清若說:“宋小姐的畫作很有意境,若是再添上幾句詩詞,就更完美了。”

“我不擅長作詩。”

“無妨,隨心而至即可。”程晚鼓勵道。

宋清若眼眸為深的看著圖,提筆在畫上寫下一句詩:“遮天蔽日花葉下,惟見綠荷紅菡萏。”

點評完宋清若的畫作,眾又開始輪流點評,互相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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