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月到了侯府之後,就先去見隨風,兩人都是蕭北淮的身邊最得力的屬下。
“淺月,你怎麼來了?”
“首領,今日發生了一些事情,屬下想親自稟報。”
隨風對待淺月總是熟稔,沒有對待他人的嚴肅模樣,“怎麼了?”
淺月不再張口,隻是低頭站在那裡。
隨風眼裡透著複雜,最後,留下一句,“稍等。”
蕭北淮自宋清若走後,就在書房處理公文。
“怎麼了?”
“侯爺,淺月來了。”
蕭北淮的筆一頓,又繼續落筆,“讓她進來。”
淺月進來後就單膝跪地拱手道:“侯爺,屬下有事稟報。”
“說吧,怎麼了?”
淺月將今日的事情複述了一遍,之後就低頭等著責罰。
蕭北淮聽完之後臉色已經陰沉沉的,他側頭看著隨風,聲音不辯喜怒,“這流言是何時的事?你知道嗎?”
隨風立即跪下說道:“侯爺,恕罪,屬下也不知,這段時間侯爺受傷,屬下也沒有多關注,請侯爺責罰。”
“罷了,去查。”
“是,屬下遵命。”
隨風領命離開,走到淺月的位置,腳步一頓,隨後,麵色複雜的離開。
“你今日將她看丟,證明你的行動能力下降了,就去獸院內呆兩日吧。”
蕭北淮無關輕重的說完,又繼續瀏覽起公文。
淺月聽到獸院身軀一僵,隨後認命道:“是,屬下遵命。”
過了段時間,管家來報,宋清若來了。
蕭北淮隻覺得有趣,畢竟讓宋清若來看他,他都軟硬兼施磨了她一段時間,還真是稀奇,竟然為了一個下屬就又回來了。
“將她帶到書房。”
管家掩下心裡的震驚,頷首領命退了出去,這書房重地,侯爺是不讓任何人涉足的,他的心裡對宋清若又升了一些敬畏。
宋清若被管家逮到書房後,聞著淡淡的鬆香,心裡有些緊張與害怕。
書房很大,陳列有序,書架上全是藏書,牆上也掛著名人字畫,還有博古架上除了名器古瓷,就還有一把劍,中間有一張雕花檀木所做的桌案,但是蕭北淮並不在那裡。
宋清若眉頭微蹙,轉身就想離開,蕭北淮看她要走,就現身將她從後抱住,“還沒見我就走?嗯。”
“你就愛嚇人。”宋清若小聲道。
蕭北淮輕啄著她的纖細的天鵝頸,低聲笑道:“誰嚇你了,明明是你膽小。”
宋清若掙脫一下,“你先放開。”
蕭北淮這次聞言很聽話就放開了,隨後坐到了太師椅上,拿起筆來處理公文。
“侯爺,淺月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蕭北淮並沒有抬頭,語氣淡淡不以為然的說道。
“她在哪?”
蕭北淮並不說話,隻是處理公務,宋清若知道他在等她求他。
宋清若緩緩的走過去, 纖細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蕭北淮的筆一頓,隨後抬頭,笑道:“夭夭,這是做什麼?”
宋清若臉色微紅,眼中透著糾結以及難為情,她緊了緊手裡的力道,聲音透著祈求說出的話卻有些強硬,“侯爺既然將她給了我,就是我的人,你放了她。”
蕭北淮卻一臉無辜道:“我什麼時候給你了?隻是讓她去保護你的安全,但是,她失職了,理應收到懲罰。”
“侯爺,求你了。”
豔麗過分的唇,清冷的話語,雖是在求他,在蕭北淮的眼裡,卻多了幾分旖旎,蕭北淮勾唇,他的夭夭真是聰明。
他的手指一次寸寸拂過她的芙蓉麵,神女總是愛世人,為什麼不能多愛他一點,想到這裡他的眼眸深了深。
“夭夭,想讓我放了她?”
“不,以後她與陌雪就是我的人,你不能隨意處罰。”
“夭夭,為什麼你對彆人可以那樣好?對我為什麼不能有一絲真心。”
他的手已經從臉上劃到她的腰間,大手摩挲著她的纖腰。
最後大手用力將她裹到懷裡,他因為後背有傷,隻穿了一件寬鬆的外袍,外袍也係的鬆鬆垮垮,露著瑩白的胸膛,宋清若的手扶在他的胸膛上,兩人曖昧的距離讓宋清若的臉更紅。
“你先放了她。”宋清若軟著聲音道。
蕭北淮非常的不快,他眯了眯眼,湊近她的耳邊,唇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
“夭夭,知道我要什麼?不是嗎?”
他說話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宋清若的耳邊,宋清若不適的要躲,誰知下一秒,濕潤的感覺讓她身體抖了抖,他總是這樣。
“你到底……放不放。”
蕭北淮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她,“放,來人傳我之令,讓淺月回來吧。”
宋清若聽到外邊的人應聲之後,鬆了口氣,她也不敢再問他是怎麼處罰淺月的。
“夭夭,現在可以專心了吧。”
“我……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蕭北淮直接氣笑了,“夭夭,當我是那樣好脾氣嗎?”
說完似懲罰一般,在她腰間一扭。
“疼。”
這一聲帶著魅惑誘人。
“夭夭,最會勾人。”說完就去吻她的唇。
而宋清若聽到卻臉色刷白,眼淚唰的滑下。
蕭北淮勾著她的下巴,“怎麼了?就這樣不願。”
宋清若看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心中的悲憤愈發濃烈,聲音也帶上了幾分淒楚,“我真的會勾引人嗎?難怪外麵那些人都是這麼說我的,沒錯,我就是個不知廉恥的!”
蕭北淮的臉色此時已陰沉到了極點,他冷冷地說道:“閉嘴!”
然而,宋清若卻並未停下,反而繼續說道:“我水性楊花,算什麼閨閣小姐,甚至連那街邊的……”
話未說完,蕭北淮突然伸出雙手緊緊地捧住她的臉,雙手用力地捏著,試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同時咬著牙說道:“夭夭,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已經吩咐隨風去調查了,你放心,以後再也沒有人敢亂說了。”
宋清若沒有掙紮,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的意味十分明顯——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蕭北淮無奈地低下頭,輕輕吻向她的眼睛,試圖讓她不再這樣冷漠地看著自己。
“夭夭,我不是,彆這樣看我,我會找出散播者,放心吧。”
“不用了,你堵得住人家的嘴,你還能堵住彆人的心嗎?侯爺,無所謂,我本就是這樣不是嗎?仗著這張狐媚的臉,蠱惑你,不是嗎?”本來平靜的語氣忽然抬高,“不是嗎?”
蕭北淮冷冷的看著她,嘴角一勾,帶著邪笑,“夭夭,你真是能鬨啊,你不是要救淺月嗎?我帶你去。”
說完就拉著她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