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淮離開後不久,七公主與程晚也來了。
兩人一進屋就齊齊驚歎宋清若今日的容貌與妝扮。
落座後,趙景棠道:“宋姐姐,我剛才看淮哥哥離開了,他是去縣主府了嗎?”
“嗯,沒錯。”
趙景棠氣憤道:“宋姐姐,你怎麼能讓他去縣主府,這正妻之位本就應該是你的,如果不是那連梔用那不入流的招數,她何德何能……”
程晚製止了她的話語,提醒道:“棠棠,胡言亂語什麼?連梔現在是縣主,以後更是蕭侯爺的正妻,而且這是陛下賜婚,你這言論以後不可在外說,聽見沒?”
趙景棠癟著嘴,委屈道:“可是,我討厭她,你忘了她上次怎麼陷害我了?”
程晚點了點她的額頭,“誰讓你自己不長記性魯莽了,依我看也怨不得人家,誰讓你先找事的。”
“那她也有不對,說話就說話,還離皇兄那樣近,……”
程晚害怕她又口無遮攔,打斷她的話,“好了,棠棠,彆說了,今日是宋小姐的好日子,你不是還帶著禮物來了嗎?”
趙景棠這才想起來,她拿出一個錦盒,“宋姐姐,給。”
宋清若輕輕打開錦盒,映入眼簾的是一支精美的玉簪。它通體色澤溫潤,宛如秋日的湖水,泛著淡淡的幽光。玉簪之上雕刻著繁複而精細的雲紋和蓮花圖案,栩栩如生,仿佛一朵盛開的蓮花。
宋清若將玉簪拿起,仔細端詳,但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喃喃自語道:“這支簪子……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趙景棠聽到她的話語,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後輕聲問道:“宋姐姐,你覺得這支簪子有何不同之處呢?”
宋清若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道:“我也說不上來具體的差彆,隻是感覺這玉簪拿在手中,相較於普通的玉簪,重量似乎稍重一些,因此才會隨口問一下。”
趙景棠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笑著說道:“宋姐姐,你的感覺真是敏銳!”說著,她從宋清若手中接過玉簪,輕輕轉動簪首。
隨著她的動作,簪首緩緩與簪身分離,露出了隱藏其中的秘密。當簪身被取下後,隻見原本看似普通的玉簪內部,竟隱藏著一把細小而鋒利的利刃,散發著寒光。
宋清若眼裡透著驚奇,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簪,仔細端詳著。
“宋姐姐,你要小心點,這可是寒鐵所製,鋒利無比。”趙景棠提醒道。
宋清若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繼續欣賞著玉簪,讚歎道:“好精致的設計。”她的目光被玉簪上的細節吸引住。
“的確是,我剛見的時候也非常震驚,……。”
她話未說完,程晚不動聲色的扯了她一下。
趙景棠眼眸閃了閃,接著說道:“震驚之後,我就想到了將它當作禮物送給宋姐姐。”最後,還掩飾性的笑了笑。
宋清若將這一幕看在眼底,將玉簪還原小心收好,遞了回去,輕聲說道:“這簪子太過貴重,心意我領了,但是,棠棠,我不能收。”
“為什麼啊?宋姐姐,再說這哪裡貴重了,真的不貴,你快收了吧。”
“是啊,宋小姐,這也是棠棠的一番心意,你快收了吧。”程晚在一旁幫腔道。
宋清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輕聲問道:“那棠棠我問你,為什麼要送我這個呢?”
趙景棠和程晚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在這喜慶的日子裡,給人送這樣一件利器確實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她用眼神示意程晚開口說話。
程晚結結巴巴地說道:“棠棠……棠棠可能隻是覺得這個很好看,而且是希望你們的感情能如這寒刃一般,堅不可摧,對吧,棠棠?”
“對……對,嗬嗬,是的,宋姐姐。”趙景棠連忙附和著點頭。
看著兩人言辭閃爍、神情不自然的模樣,宋清若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程晚看著宋清若的表情,無奈道:“好了,棠棠,宋小姐已經猜到了,說實話吧。”
“宋姐姐,我不是故意瞞你的,但是珩哥哥的樣子好可憐,我才答應的。。”
宋清若麵色複雜,不知該如何接話,最後隻是輕歎一聲,認真道:“還給他吧,我不能收,這簪子會遇到它真正的主人,但是絕不該是我。”
趙景棠嘟了嘟嘴,“宋姐姐,你就收下吧,你沒見珩哥哥的樣子,短短時間他變了好多,宋姐姐,不若你去見見他吧。”
宋清若幽幽道:“去見了又如何?見了又說什麼?我還能去承諾他什麼?我不能再去牽連他了。”
趙景棠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她也明白,對於珩哥哥而言,欲斷不斷反受其亂,可是,珩哥哥好可憐,她想到這哭了起來。
程晚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趙景棠言辭不清的嘟囔道:“你做什麼?”
程晚給了她一個白眼,覺得她真是有病,人家宋小姐都有未婚夫,她在這哭的什麼勁,不知道還以為這齊珩與宋小姐是苦命鴛鴦,被人活活拆散一般。
凝重的氣氛被她兩人這樣一鬨打破了。
宋清若勾唇一笑,拉起趙景棠,“好了好了,快彆哭了,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
程晚在一旁附和道:“我看也是。”
趙景棠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聲,“你們就會笑話我。”她嘟著嘴,氣鼓鼓的道:“不理你們了”
“好啦,公主殿下,我們錯了,彆氣鼓鼓的了。”程晚戳了戳她的臉頰笑著說道。
三人笑鬨了一會,走的時候趙景棠帶走了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