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後,宋中豫便嚴禁宋清若再踏出房門一步,隻讓她安心待嫁,靜待大喜之日到來。
大婚當日,天還未亮,宋清若便被人喚起。一番簡單梳洗後,緊接著便是絞麵、梳禮等一係列繁瑣的禮節。終於,她穿上了那件鮮豔奪目的大紅嫁衣,並戴上精致的頭飾,最後蓋上了紅蓋頭。隨後,在喜娘的引領下,她拜彆了家中的長輩。
此時,宋中豫端坐在高堂之上,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輕聲說道:“清若啊,到了夫家以後,要時刻保持端莊持禮,行事穩重得體,孝順長輩,悉心伺候好夫婿。”
宋清若頷首,柔聲應道:“女兒明白。”
言罷,便隨著喜娘的指引登上了花轎。
當花轎抵達侯府門前時,兩架花轎同時穩穩落地。
蕭北淮從喜娘手中接過喜慶的紅綢,然後牽著兩位新娘一同走進了府邸。
在禮官的主持下,他們完成了拜天地的儀式,隨後被送進了洞房。
喜房內人頭攢動,大家都想看看這位新娘子到底長什麼樣,所以都擠在周圍不肯離去。
終於,蕭北淮挑起了蓋頭,露出了裡麵的桃李麵容。
今天是大喜之日,宋清若化了濃厚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更加豔麗動人。
眾人紛紛讚歎道:“侯爺真是好福氣啊,這新娘子簡直美若天仙!”各種祝福和驚歎聲此起彼伏。
宋清若抬起頭,隻見蕭北淮今日一身喜服讓他顯得更加俊美,紅色將他身上的桀驁釋放出來,更加奪目,引得喜房裡的一些貴女紛紛臉紅。
她看著蕭北淮眼底黑眸幽深,就知道他在壓抑著什麼,她微微錯開了眼神,躲開了他那炙熱的眼神。
蕭北淮低笑出聲,他的夭夭終於是他的了。
隨後,喜娘又為他們舉行了結發禮和合衾禮等儀式。
一切結束後,蕭北淮便被皇上身邊的嬤嬤請到了連梔那裡,隨著蕭北淮的離開,喜房裡的賓客們也漸漸散去。
紅袖走上前,輕輕地為宋清若揉捏著肩膀,為宋清若緩解著疲勞。
宋清若就讓紅袖為她將頭上的玉冠取下,隨後要進行梳洗。
“小姐,不等侯爺了嗎?”
宋清若搖了搖頭,“我隻是個平妻,也隻是比妾好一點,按禮法他今夜也應該先去縣主那裡,好了,梳洗吧。”
宋清若梳洗結束後,紅袖和春桃已經將吃食準備好了。
宋清若一臉疑惑地看著這些食物,春桃解釋道:“這是侯爺特意吩咐送過來的,並且來人還傳達了侯爺的口信,讓小姐在此等候他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宋清若的心裡倏然一緊。儘管如此,她還是勉強自己吃了幾口,但很快便失去了食欲。
最終,她身著一襲鮮豔的紅色褻衣坐在婚床上,垂目不知想些什麼。
此時的宋清若,肌膚如雪般白皙,頭發烏黑亮麗,配上那身豔麗的紅衣,宛如深夜中的鬼魅。然而,她那張嬌美的臉龐卻如同高山之巔的雪蓮,清新脫俗,這種仙妖混雜的氣質,令人為之傾倒。
蕭北淮應酬一會,就想回房間,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可不想放過他,看著平常冷酷殘忍的閻王,今日言笑晏晏的樣子,有些膽大的上前就給他灌酒,蕭北淮將程樾拉了過來為他擋酒,自己卻已經離開,這些人再大膽也不敢去喜房攔他,最後,隻能對著程樾去了。
回到房間的蕭北淮看著已經睡著的宋清若,詢問道:“她吃了嗎?”
紅袖回答道:“小……夫人吃了一點,但是胃口不大。”
蕭北淮看了看桌上的吃食就知道她並沒有吃多少。
“去端一碗雞湯來。”
蕭北淮吩咐完就讓所有人下去,春桃拉著紅袖立刻離開。
宋清若睡得並不安穩,很快就被蕭北淮鬨醒。
“侯爺。”
蕭北淮撐在她的上方,玩味道:“再叫遍。”
宋清若一愣,明白過來微微啟唇道:“夫君。”
蕭北淮聽後眼眸一深,就去啄她的唇。
嬉鬨一會,蕭北淮將她拉了起來,抱坐在桌前,“在吃點。”
宋清若搖了搖頭,“不想吃了。”
“夭夭,現在不吃一會累了我可不會停。”
宋清若看著他滿帶情欲的眼眸,心裡顫了顫,“侯……夫君,你能不能……”
蕭北淮摟著她腰的手用力,臉色陰沉了下來,他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意思,“不能,夭夭,誰家娘子不想讓自己夫君留在身邊?彆人家都是爭風吃醋,你倒是在這賢良淑德起來,嗯。”
“不是,隻是縣主是正妻,你留在我這於理不合。”
蕭北淮將她摟緊,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已經給她說明白了,我隻會給她一個身份,夭夭,自此以後,我隻有你,你也隻能有我,明白嗎?”說到這裡,他捧著她的臉,看著她疑惑的表情,“我蕭北淮在此許諾,隻有你宋清若一人,此生此世都隻有你,不會再有彆人。”
蕭北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這樣的誓言卻讓宋清若心驚,這種事情除了一些商戶人家或者平民百姓,很少聽說世家貴族之中會有一生一雙人這樣的說法,每個世家背後都牽扯無數關係外,聯姻之意其實是聯絡利益。
蕭北淮對她有幾分真心,宋清若不否認,可是為了她許下這樣的諾言,宋清若是不信的,他這樣的薄情人會有真心嗎?縣主陪了他五年說放棄就放棄,如果有一天,她的皮囊老去,那時候從心愛之人變成糟糠的就是她吧。
蕭北淮看她不說話,“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這樣說。”
“所以呢?”
宋清若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蕭北淮盯著她,嘴角帶著笑意,他的夭夭還是這樣的不會偽裝,甚至連嘴角的笑意都透著僵硬,他難道對她還不夠好嗎?
蕭北淮也不拆穿,無所謂,她這一生都是都會是蕭家的妻。
想到這他就低頭吻向了她的櫻唇,隨後就抱起她就往床榻走去,就這幾步,宋清若身上的衣物已經都讓他扯落。
房間內紅浪翻滾、春色一片……
夏和嬤嬤奉了蕭太君的吩咐,前來請侯爺去縣主房裡,這都大半夜了,這侯爺也該去正妻房裡了,不然這明日縣主怎麼在這侯府立足,這要不是縣主身邊的丫鬟紫鵑前來稟報,太君也不知這侯爺這樣過分,這縣主本就是陛下賜婚,代表陛下,這侯爺最起碼也應該走走過場,這倒好宮裡的嬤嬤還在縣主那裡等著交差呢,他竟然連理都沒理。
隨風自小與侯爺一同長大,對夏和也非常尊敬,“怎麼了,夏嬤嬤?”
夏嬤嬤將太君的意思說了說,隨風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那嬤嬤去說吧,我可不去惹侯爺不開心。”
夏嬤嬤可不敢開口,她雖然看著他長大,但是主是主奴是奴,她還是分的清的,再說她也怕啊。
聽那房間的聲音,這動靜可不小,“吱悠”的搖床聲以及男子低沉的誘惑、女子的小聲哭泣,這種時候去打擾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