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北淮這裡已經救出了裴苑,他的屬下也已經將黑衣人全部拿下。
下屬扯下黑衣人的麵巾,蕭北淮盯著他的臉眼裡透著銳利,左右看了看,“你們是落月族人?”
“沒錯,我們就是落月族人。”
蕭北淮輕蔑一笑,冷冷的道:“你們還真是大膽。”
黑衣人無懼的喊道:“我們何罪之有?我們隻是來拿回我族聖物而已。”
“那已經不是你族聖物了,是你們西戎的王親自進貢給我們陛下的。”
“全是強盜而已,我族不可能讓聖物流失在外,此次我們族長也來了,鳳麟石很快就會回到我族,保我族永昌。”
說完所有黑衣人開始低頭吟唱古老的歌謠,聲音透著詭異。
蕭北淮狹長的眼眸微眯,冷冷一笑,抬手剛要示意全部誅殺,遠處突然一束煙花飛射到空中,黑衣人停止歌唱,所有人看著空中的信號。
其中一個黑衣人得意的笑了起來,“侯爺,如果不想你的夫人出事,就將令牌給我們吧。”
蕭北淮聽到這話心裡緊縮,但他還是神色莫辨道,“沒有用的,說什麼你們最終的結局還是死。”
裴苑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握的雙手關節泛白就知道他的緊張,裴苑心裡有一些酸楚,但也知道自己再無資格去嫉妒。
黑衣人見蕭北淮不信,又道:“既然如此,黃泉路上畢竟有尊夫人陪伴,我們也是死而無憾了。”
蕭北淮聽到這話直接上前一劍捅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他慢慢的將劍拔出,讓黑衣人極度痛苦的死去。
他陰沉沉的臉上透著狠戾,用滴著血的劍指著他們道:“再敢多說一句試試,本想給你們一個恩賜讓你們死的痛快一些,但是既然你們不需要,那就全部帶走扔入暗獄吧。”
這時,隨風策馬趕來,蕭北淮見到他就知道出事了。
“侯爺。”隨風翻身下馬。
“你為什麼來?夫人呢?”
隨風上前幾步,小聲的將莊子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蕭北淮聽完全身充斥著殺意,他上前抓住一人的衣領,猩紅的眼眸盯著他,凶狠地問道:“告訴本侯,本侯的夫人在哪?”
黑衣人被他勒的喘不動氣,“放……我……們離開……到了……邊境……放了……夫人……”
蕭北淮將他擲在地上用劍指著他,“本侯憑什麼信你?”
黑衣人乾咳著,緩了緩氣息道:“侯爺也彆無他法,因為我們族長已經帶著夫人啟程了,你們是找不到他們的,族長的麵容連我們都沒見過,所以我們不能保證,鳳麟石已經帶走,我們就算死也無憾。”
蕭北淮眼眸猩紅麵容陰沉,帶著滿身煞氣如同從地獄而來的魔王,手裡的寶劍仿若能要將這天劈一道裂痕。
最後,他咬牙道:“半個月為期我會在邊境的不圭城等候本侯的夫人,如若你們失信,那本侯就會親率蕭家鐵騎踏平你們落月。”
隨後,揮手放黑衣人全部離開。
隨風跪在地上請罪,“侯爺,是屬下失職。”
“先不要說這些他們跑不遠,拿著我的令牌封鎖周邊各個關卡,就說武安侯府跑了一偷竊的女婢,偷了侯府最珍貴的東西,再去暗衛營調齊人手,暗地裡追尋夫人的消息。”
“是。”
吩咐完這些,蕭北淮回頭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裴苑,眼裡透著的冷意讓裴苑全身汗毛豎起,
蕭北淮最後沒說一句話直接翻身上馬疾馳而去。而隨風則立即緊跟其後,裴苑隻能由其屬下帶回。
而另一邊的宋清若被帶出山莊之後,就被帶到一處農村瓦舍。
這裡有些偏僻而且曠置已久,宋清若被關到一處柴房,她的雙手被繩子綁住,但是並沒有受傷,她試著掙紮著坐了起來。
很快,柴房的門開了,從外走來一樣貌普通的男子,他蹲下看著宋清若,隨後抬手捏住了宋清若的下巴,眼裡帶著笑意,但是說出的話卻非常瘮人,蹩腳的大啟語言,“可惜了,這樣的美人麵。”
宋清若認出他就是那個黑衣人首領,她還未來的及問他目的是什麼,就被捂住口鼻暈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一輛馬車上,而她的旁邊還是那名男子正在閉目養神,在她醒來的時候也睜開了眼睛,眼裡帶著笑意,“醒了,餓了嗎?。”
宋清若扒開車簾看了看外邊,“這是去……”還未說完,她就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脖子,她的聲音變了,沒有絲毫的特色就非常的普通,她震驚的看著男子。
男子看著她的反應笑道,“娘子莫怕。”
宋清若更是驚在原地渾身冰涼,她顫抖的手指了指自己,“我……你娘子?”
男子笑著道:“對啊,我們是在邊境認識的,娘子是孤兒後來嫁於我為妻,跟隨我來京售賣點胭脂水粉做點小買賣,娘子你怎麼了?”
宋清若如果不是有自己的記憶,她還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娘子。
男子見她不信,隨後將一麵銅鏡遞了過去,“娘子你看看,你不認識我難道還不認識自己了嗎?”
銅鏡中是怎樣一張臉啊?隻能算得上清秀,與從前的自己天壤之彆,手中的銅鏡脫力落下,宋清若震驚的看著笑著的男子,沒有再說一句話。
男子勾了勾唇,桃花眸中透著玩味,這樣的他讓那張普通的臉變得多了一絲魅惑。
宋清若卻隻是縮在一旁,沒有再開口說話。
“娘子,你還好吧?”
“彆這樣叫我,我不是你娘子,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男子勾了勾唇,“你這樣子還要回去嗎?沒有了傾世的容貌,武安侯還會要你嗎?”
宋清若聽到這句話,眼眸閃了閃,隨後不知想些什麼,全身放鬆了下來。
男子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不想哭嗎?你可能以後都要這樣了?”
宋清若沒有在與他說話,隻是抱著腿蜷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