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若被蕭北淮拉著一路上跌跌撞撞的走著,宋清若嘗試掙脫蕭北淮氣怒之下將她抱起。
他將宋清若帶回了自己從前住的院子,這裡離吉祥院近。
宋清若被抱起之後也沒有掙紮非常安靜。
蕭北淮將她抱進屋之後就放在椅子上,對著下人吩咐,“去,將今日做的魚再為夫人端一盤來。”
宋清若難以相信的看著他,隨後起身就要離開。
蕭北淮拉住她的手腕,“去哪?”
“回去,我不想陪你瘋。”
“夭夭,是你逼我的,不是嗎?”
宋清若看著他,語氣透著疲憊,“我沒有逼你,蕭北淮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原因,是你太執著了。”
“我還要如何待你?”
雖然是質問,但是透著一絲悲哀。
“我隻想相安無事就這樣就好,是你強求的太多了。”
蕭北淮眼眸幽深透著偏執,“我不該嗎?你是我的妻,我想與你朝朝暮暮,我想要你愛我不該嗎?”
宋清若在此刻忽然落下眼淚,“蕭北淮,我有想過與你的一生,可是我的心做不到。”
“怎麼就做不到,你愛他就能做得到嗎?我就該殺了他,絕了你的癡心。”
蕭北淮用力的掐著宋清若的雙肩說道。
“你還如殺了他順便也將我殺了,這樣豈不更好。”
蕭北淮壓抑著憤怒聲音升了幾度,“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要是舍得下,你以為你能如此的傷我嗎?”
兩人如同陷入死胡同一般,一個解不開的結。
敲門聲響起,門外的下人戰戰兢兢的端著魚,蕭北淮暴怒的聲音傳來,“滾。”
下人端著魚立刻跑遠,仿佛在不走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一般。
蕭北淮看著眼前依舊美的驚人的女子,看著她眼裡的破碎,苦笑道:“夭夭,你對我真是狠心啊,你對旁人的憐憫就不能分給我一點嗎?你可知我為了找你,這一年我都經曆了什麼?”
宋清若搖了搖頭,“我想與你好好的,可是你聽過我的解釋嗎?你隻會逼我,逼我向你低頭,逼我向你臣服。”
“我不這樣,你會看我一眼嗎?然後像齊珩那樣,祝福你嗎?”
“我與你說不通。”
“夭夭,愛就是這樣的,是自私是占有,隻有愛的不深才會傻傻的去祝福。”
“蕭北淮,不是人人都與你這樣的。”
蕭北淮的手掐住沈清若的後頸逼她抬頭,“不要再跟我提他,夭夭,我的善心是有限的,”他的眼眸變得猩紅幽深,透著病態,“夭夭,彆再激我了,我會控製不住的。”
蕭北淮說完這句話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隨後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夭夭,在這裡反省一下吧。”
宋清若在他離開後,慢慢的扶住桌子坐下,蕭北淮的壓迫威壓真的驚人,沒有人是不害怕的,這是一種來自心底的害怕,哪怕隔了一年多,再次麵對他宋清若還是沒有戒掉對他的恐懼。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她明明安慰自己要順從的,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就是不想順著她,最近她的脾氣也變的易怒了起來。
蕭北淮出了門就對隨風吩咐道:“關閉院門,不許任何人進去。”
隨風看了眼蕭北淮詢問道:“那飯食是否要送。”
“有些習慣要改,既然不願意吃魚那就天天送魚,一直到她習慣為止。”
“侯爺,那何時將夫人放出?”
“等她想明白了就來通知我。”
蕭北淮離開之前又看眼關閉的房門,仿佛能看見宋清若一般,“讓暗衛不要靠她太近,這個院子隨便她走動。”
隨風心裡暗驚,他謹慎道:“侯爺,那偏殿內的那位要不要移走?”
”不用。”
蕭北淮扔下這樣一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紅袖等人跪在院門口淚流滿麵苦苦哀求都沒有任何用處。
夜間,整座院子充斥著寂靜,沒有月光的照映,裡麵烏黑一片。
宋清若是被外邊的敲門聲驚起,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最近的她真的非常的嗜睡。
她揉著自己的胳膊起身打開門,門外的丫鬟恭敬的道:“二夫人,奴婢來為你送飯。”
宋清若點頭讓開了位置,丫鬟將飯菜端了出來之後就提著飯盒離開。
宋清若看著桌子上的魚,聞著魚的味道突然有些泛惡心,但是她還是坐下嘗試的吃了一口,但是魚一入口想吐的感覺就更加的明顯。
她沒有再去碰那道魚,隻是吃了幾口米飯。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起身點上了蠟燭,看著空曠的院落,心裡升起了一絲悲涼,她坐在正殿門口的台階上,想著遠方的琴娘他們是否已經安全的離開,想著江逸塵是否已經脫險,他的胳膊是否已經沒事,想著學堂的學生……
忽然一聲尖叫響起,在這樣寂靜空曠的院落裡顯得非常瘮人詭異,宋清若被驚嚇的全身出了一層冷汗,不遠處的偏殿內女子痛苦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傳來。
宋清若害怕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她跑進殿內將所有的蠟燭全部點上,瞬間大殿裡燈火通明,她又跑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進了殿內聲音舊已經聽不清了,可是剛才的慘叫依舊在耳邊回蕩。
她閉著眼睛安慰自己,這是蕭北淮故意安排的,不怕的不怕的。
在這樣煎熬下,她不敢閉眼聽著外邊的風吹草動,心裡繃的緊緊的。
忽然慘叫聲再次傳來,她控製不住的全身發抖,她是真的害怕,害怕到喊不出一句話來,她的腿如同失了知覺一般,不能再挪動一下。
蕭北淮在書房裡聽著下屬的彙報,這些人幾乎是每隔一個時辰就來彙報一次。
蕭北淮聽後沒有說話,隻是讓其退下。
隨風站在一旁暗歎,偏殿的那位假的夫人自從宋清若回來後就失去了作用,但是侯爺並沒有殺她,而是用她養蠱,蠱毒每當夜間就會發作痛苦不堪,比死都難受,但是偏殿裡麵砌了隔音的泥土,她的慘叫很少能傳出院外,但是院內就不能避免了,離得近了還能聽見她的喊聲。
”侯爺,不如讓夫人回自己的院子裡思過吧。”
“你沒聽他們說嗎?她根本就不怕,如果怕為什麼不敲門求助,這一身反骨我必須給她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