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也非常的豐富熱鬨。
看著宋清若困頓的樣子,蕭太君笑著說道:“清若啊,是不是累著了呀?你現在身懷六甲,本來就容易感到困倦呢。”
宋清若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應道:“是啊,祖母,自從懷孕後我總是覺得很困乏。”
蕭太君微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接著說:“算一算日子,你這胎差不多快有四個月了吧,怎麼看起來肚子還不是很明顯呢?”
宋清若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太醫都說胎兒很健康。”
這時,外邊響起爆竹聲。
蕭太君聽著外邊的爆竹聲感慨道:“我們府裡過節是最簡單的,今年還是好的,有你們陪著我,從前啊都是我自己一人守著這偌大的府邸那怕過節也非常的冷清,其實以前我們蕭家也是一個龐大的宗族,但在太祖年間,蕭家的男兒們都在戰場上英勇犧牲,到了你祖父這一代,家族逐漸變成了單支,子孫後代也變得稀少。當然,我們在老家還有一些親戚,但他們都是旁係親屬,而且距離較遠,關係到也沒有斷。”
短短幾句話,但每一句話都透露出無儘的淒涼,這世代功勳是血淋淋的祖輩用鮮血換來的。
宋清若聽了這些話,心中有些動容,眼眶微微濕潤。
“祖母。”
“都過去了,祖母老了,就愛想起從前了。”
“祖母不老,依舊是鬆柏之姿。”
夏嬤嬤也在旁邊哄她。
“你們不用哄我了,我啊比你們看的開,這祖宗累積的恩德福蔭子孫,所以啊我們可要好好地珍惜。”
這最後一句她是說給宋清若的。
宋清若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這暖閣裡也是熱鬨非凡。
雖然宗親族人沒有,但是,這府裡的嬤嬤下人隻要能在蕭太君麵前露過臉的都齊聚在這,她們的丈夫或者兒子都是曾經的蕭家軍,或是戰死或是守在邊境沒有歸來。
吃過晚膳,眾人開始拜年說吉祥話。
蕭太君每人給了壓歲錢。
桌上的菜肴撤下就開始擺上水果、乾果、屠蘇酒、果酒、還有一些糕點糖果。
大家也用多種的形式來娛樂,言笑晏晏。
宋清若麵前的是果酒,這是特地為她準備的。
她端起一杯慢慢的嘗了嘗,覺得好喝就全部喝掉。
陌雪還未阻止她就已經喝完了。
喝完酒的宋清若更加的困倦,她單手撐著頭,臉上帶上了微醺的醉意,在燈光的映照下,臉上泛起紅暈,嬌豔欲滴,眼波流轉,嬌媚帶著溫柔。
看癡了眾人。
這蕭太君也內心嘖嘖讚歎。
宋清若迷迷瞪瞪的時候聽到熟悉的曲調,覺得熟悉,借著醉意與她合唱起來,很快她的情緒被調動,隨後,隻餘她一人在唱。
吳儂軟語的小調被她唱的軟糯婉轉帶著一絲清透,煞是好聽。
有人為她擊杯伴奏。
蕭北淮進來之時就製止了通報,他就站在入門處看著那半醉的美人。
這時,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侯爺,你怎麼不進去。”
連梔在他的身後,透過他看見了內廳的一切,她的眼裡閃過惡毒的光芒。
眾人這才回神,宋清若也抬起霧朦朦的眼睛看著來人。
蕭北淮一身黑色暗紋錦袍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但是在宋清若的眼裡她好像看到一白衣男子,芝蘭玉樹的對著中央位置的太君行禮,之後跪下磕頭說道:“孫兒給祖母拜年,祝祖母歲月長青,福壽安康。”
蕭太君趕緊讓他起來,並也給了他壓歲錢。
“願我孫兒也事事長安,身體康健。”
連梔緊跟其後與蕭北淮一起。
之後,蕭北淮落座於宋清若的身旁,他的到來讓宋清若回了神,她還沒來的及抓住腦海閃過的人影,就被蕭北淮拉住了手。
他貼近她的耳邊輕聲道:“夫人,唱的真好。”
宋清若糯糯的喊了聲,“夫君。”
蕭北淮還沒有見過這樣軟軟的她,心裡喜愛的不行。
連梔也落座於這一張桌子,看了看宋清若,便對蕭北淮道:“侯爺,不如讓妹妹先回去吧,看她好似喝醉了。”
“可不是喝醉了嗎?淮兒不如先讓清若回去吧。”
蕭北淮聽到蕭太君這樣說便點了點頭,由陌雪扶著離開了暖閣。
蕭北淮一出暖閣就打橫將宋清若抱起。
蕭太君與連梔都有些錯愕,她們的意思是一個意思,就是讓宋清若自行離開,但沒有想到蕭北淮會親自帶她離開。
宋清若一路上非常的不配合,她時不時的看看抬頭看看蕭北淮。
“我想自己走。”
蕭北淮覺得有些無奈道:“你喝醉了,夭夭,你這樣走的不安穩。”
“我就要自己走。”
宋清若非常的認真,她的醉態更加的明顯,臉上帶著倔強。
蕭北淮隻能無奈的放下她。
宋清若下來之後,就覺得頭重腳輕,她試探的慢慢走了一步,隨後剩下的幾步都是試探的慢慢走。
蕭北淮走在她的後邊護著她。
猝不及防的被她回頭一笑驚豔了目光。
她在燈光的照映下,白皙紅潤的臉上,帶著璀璨的微笑,眼眸裡一汪汪水,仿佛繁星落在她的眼裡,她的眼睛看著他,這樣如同清泉的水眸裡全是蕭北淮。
蕭北淮薄唇微勾,狹長的眼裡透著炙熱,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包圍,雙手摟在她的纖細柔軟的腰上。
“夭夭,笑什麼?”
宋清若疑惑的歪了歪頭,“我笑了嗎?”後來,仿佛想起,“我走的是不是很慢?”
蕭北淮低頭輕吻她一下,撩人寵溺道:“不慢。”
宋清若將兩手摟住了他的腰,將頭貼在他的寬闊的胸膛上,“你抱我吧。”
蕭北淮低頭看了看她,低笑一聲隨後再次將她抱起。
芙蓉苑內宋清若醉的一塌糊塗,蕭北淮給她脫掉外邊的狐裘之後,她就脫掉鞋子上了床蹭了蹭枕頭,很快就要入睡。
“夭夭……”
宋清若迷迷糊糊的回道:“夫君。”
蕭北淮哪能放過這樣的她,用儘辦法誘她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