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而森嚴的暗衛營中央,一座寬闊的擂台上,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一個年僅十歲的傲然少年正與一名身材高大、身著黑衣的成年男子激烈地對峙著。儘管兩人在年齡和身高上存在巨大差距,但這個十歲的少年展現出的狠辣氣勢和矯健身手,卻讓人無法小覷。
隻見少年身形靈動如鬼魅,每一招都快如閃電、狠若疾風。他巧妙地運用戰術,時而佯裝敗退,引得對手步步緊逼;時而突然發力,以雷霆之勢反擊,讓敵人防不勝防。尤其是當對方自以為即將獲勝的關鍵時刻,少年總能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這場驚心動魄的比賽轉瞬即逝,最終結果令人瞠目結舌——成年男子竟被少年一劍封喉!然而,對於暗衛營來說,這樣殘酷的比賽並非尋常競技,而是生死攸關的較量。
結束之後,蕭北淮坐在一旁看著侍衛將擂台上的屍體處理乾淨,他的心卻沒有表麵上那樣淡然,他重生了,上一世,他在生命快要終結之時回到京都,他先是看了看滿滿,之後就在護國寺離世,沒想到一睜眼就是就是對方的殺招,他隨即應對之後,才發現一個讓人震驚的事情,他就是在今日正式接管了暗衛營,剛才死的是教導他劍術的師傅。
他已經聽不到跪著的人說的話,他的心飛去了丞相府,他衝出暗衛營翻身上馬直奔京城,但是,一場大雨讓他回神,他勒住馬就在大雨中狂笑,最後,又若無其事的回了暗衛營。
他可是要好好布局,現在的宋清若不過三歲,他有一生的時間來與他的夭夭相愛。
七日之後,鎮國將軍府內氣氛凝重,一片慌亂。原來,鎮國將軍府唯一的公子蕭北淮突然發起高燒,且遲遲不見退燒跡象,這可急壞了眾人,連陛下都為之震驚。
眼看著小公子病情愈發嚴重,府上上下下皆是束手無策、一籌莫展。正當所有人都陷入絕望之際,護國寺的大師竟如天降般出現在了將軍府的大門外。
這位大師麵色沉靜地對焦急萬分的蕭太君說道:“這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循環,貴公子此番遭受病痛折磨,實乃前世因果所致。若想化解此劫,唯有尋得前世與他有緣之人方可。”
聽聞此言,蕭太君半信半疑,但眼下彆無他法,隻好聽從大師的建議。經過一番推算,依據生辰八字,最終鎖定了從六品的國子助教宋中豫的嫡次女宋清若。然而,當看到眼前這個年僅三歲的稚童時,蕭太君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慮:護國寺的高僧所言是否當真?如此年幼的孩子怎會與自家孫兒有前世之緣?
但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將宋清若帶入府中的那一刻起,原本高燒不退的蕭北淮竟然奇跡般地開始退燒!
於是,宋清若就這樣被留在了將軍府中……
年僅三歲的宋清若瞪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四周全然陌生的景象,小嘴一撇,眼眶瞬間就紅了,晶瑩的淚花在眼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儘管這裡的房子寬敞又氣派,床鋪柔軟且溫暖無比,桌上擺放著的點心更是香甜可口,但這些都無法慰藉她那顆思念姐姐的心。
她那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緊緊地抱住雙腿,把自己藏在了床尾的角落裡,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瑟瑟發抖。她不敢哭得太大聲,隻是時不時發出幾聲壓抑的抽泣,淚水順著粉嫩的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袖。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宋清若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雪白色中衣、模樣俊美的小哥哥出現在眼前。小哥哥身姿挺拔,氣質出眾,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蕭北淮一眼便瞧見了床角那小小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動。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小時候的宋清若,隻見她一雙大眼睛猶如黑葡萄般圓潤明亮,眼角還掛著未乾的淚痕,此刻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無助。
隻聽一道軟糯糯的聲音傳來:“你是誰?”那聲音又輕又甜,聽得蕭北淮心都要化了。
他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激動,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你為什麼哭呀?告訴哥哥好不好?”
宋清若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說道:“我想姐姐了。”
蕭北淮微微皺眉,輕聲問道:“這裡不好嗎?有這麼大的房子,還有好吃的點心呢。”
然而,一提到姐姐,宋清若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姐姐……姐姐……哇……”
或許是感受到了蕭北淮並無惡意,她索性放開嗓子嚎啕大哭,哭聲在整個房間裡回蕩。
蕭北淮心疼地走上前,輕柔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好了,彆哭了,彆哭了,隻要你乖乖的,哥哥就會帶你回去見姐姐,好不好呀?”
宋清若抽泣著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眸,望著眼前溫柔的蕭北淮,小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蕭北淮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然後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了一顆鬆子糖。
宋清若盯著那顆鬆子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熟悉和渴望。她曾經見過這樣的糖果,那時母親還在世,偶爾會買給她吃,但卻從不允許她多吃幾顆。自母親離世後,她便再也沒有品嘗過這般甜蜜的滋味了。
想到此處,宋清若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再次像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哽咽著說道:“我好想我的娘親啊,哥哥,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呢?……”
蕭北淮抱著她哄著道:“你隻要不哭,哥哥答應你好嗎?”
宋清若微紅的鼻子看了看糖果點了點頭。
吃了糖果,慢慢的在蕭北淮的懷裡睡著了。
蕭北淮將睡著的她放平之後給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躺了下來,抱著他的心心念念不舍得眨眼,三歲的宋清若會被惡奴迫害扔入池塘中,現在她的母親剛去世不久,蕭北淮回來的及時,現在還沒有發生這一切。
護國寺的大師是他找的,發燒也是他故意為之,用藥物加重自己的病情,謀劃一切,不過是想將她養在自己的眼前。
這樣是不是這一世就沒有了江逸塵的事情,他的夭夭此後隻有他一人。
自那之後,宋清婉經常出入將軍府來看自己的妹妹,看到宋清若被照顧的這樣好,她也放心了,她年紀雖小,但是,也知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薛氏才收斂了起來,她的父親本來進入京都之後,以為可以大展拳腳沒想到成了懷才不遇。
但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被陛下重新賞識,他的職位也是被提到了從五品。
宋清若因為小需要被人照顧一直在蕭北淮的院裡住著,因為年歲小沒人說什麼,所以,三歲的孩子一直與她心中溫柔的大哥哥住在一起,最後,因為大哥哥害怕打雷兩人甚至搬到了一起。
雖然不是同榻,但是,蕭北淮讓人將房間裡搬進了一張床榻,並排一起。
定國公府的小世子程樾自從認識宋清婉之後就寸步不離,甚至跑到了宋中豫的府裡,京城都傳,這宋家是走了大運。
宋清若十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所以七歲的時候,她就搬了出來,但還是與蕭北淮一個院子住著,現在十歲了,她想要回自己家去住,因為,蕭北淮已經十七可以說親了,她畢竟不是他的親妹妹,在這裡住不合適。
蕭北淮慢慢的喝了口茶笑著看著宋清若,在他的看護下慢慢長大的珍寶竟然想要離開他,壓下心裡的陰暗,他笑著道:“為什麼想要回府?在這裡住的不開心,還是誰說了什麼?惹的我們若若不開心了?”
他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說話時愛把她抱進懷裡。
宋清若搖了搖頭,“都不是,隻是,淮哥哥要娶妻了,若若在這裡不方便的。”
“誰告訴你哥哥要娶妻了?”
“可是,你的歲數到了,不是該娶親了嗎?”
“那不如你嫁給哥哥不就可以了,這樣你也不用搬走了,好不好?”他的聲音低柔,透著誘惑。
“不要,我想姐姐了。”
‘“那你回家之後就吃不到淮哥哥做的桂花糕、栗子酥、還有橘子糖……”
“那你不可以給我送去嗎?”
“唉,哥哥很忙的,好像沒有時間啊。”
“我可以回來吃啊。”
蕭北淮為難的道:“既然,若若要離開,那淮哥哥就回去大硬幣陛下吧,以後,淮哥哥就不在京城了。”
“不在京城了……”宋清若還是年紀小,她想到以後不能見到蕭北淮就心裡難過,畢竟這七年,兩人幾乎同吃同住,他將宋清若養的太好了,寵得太好。
“那我要是嫁給你,你就不會離開了嗎?”
“有了掛念當然不會離開。”
“那好吧。”
“不反悔?”
宋清若吃著蕭北淮帶回的點心沒有回答他,蕭北淮伸手拿了回來,宋清若的眼隨著點心轉動,直到蕭北淮將點心一口吞了,她的眼睛立刻霧蒙蒙的一片,最後直接哭了起來,“你怎麼可以吃我的點心,今日,隻能吃三塊,你吃了,我吃什麼?我要回家,姐姐就不會與你這樣。”
蕭北淮害怕宋清若吃太多點心就不吃飯,所以,每日規定都是有量的吃,今日的她吃了鬆子糖,還吃了芙蓉糕,所以,對於桂花糕隻讓她吃三片。
說著,宋清若就掙開他的懷抱想要離開,蕭北淮看著她委委屈屈的樣子,隻能扶額哭笑不得,算了,她還小,再等等吧。
宋清若最終沒有回去,因為,宋中豫被調到外省做官去了。
蕭北淮沒有去戰場,他走了科舉之路,在十八歲那年高中了狀元,在他二十歲那年,成了年輕的尚書,直管吏部掌天下刑獄,孝明帝還是想和前世那樣培養他,利用他掃清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