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這算是約會麼
“蘭孥修頓,你他媽的煩不煩啊,有你這麼纏人的嗎!你丫的一掌拍死我算了!!”再也顧不上對方是如何強大的野獸,顏梓祺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怒吼聲在漆黑的空間內回響著,字字鏗鏘有力。(八路中文網)
可惜顏梓祺震天的怒氣沒能得到任何的回應,幽暗之中,急促的呼吸聲與平緩的呼吸聲相互輝映,如一曲交響樂,在兩人的耳畔回蕩。
僵持了一會兒,顏梓祺挫敗地坐回床上去,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要我成為你的人寵嗎?”
話一說完便低著頭等著對方的回應,可等半天,蘭孥修頓就是沒有任何反應,顏梓祺不禁懷疑身邊這個人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自己睡懵後出現的幻覺?怎麼感覺就像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如此一想,顏梓祺連忙抬起頭,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站在床邊的身子戳了戳,雖然有點硬邦邦的,但溫熱的體溫足以確定是個活物沒錯。
被他這麼一戳,蘭孥修頓終於有了反應,隻見他動了動身子,長手一伸,一把將床上的顏梓祺抱進懷裡,又從他嘴裡冷硬地蹦出幾個字,“帶你去個地方。”
顏梓祺被他抱緊在臂彎中,身體很不自覺地僵成一塊木材,記得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蘭孥哲也是動不動地就喜歡抱著他。
即使被抱過不少次,但抱著他的人換成蘭孥修頓,顏梓祺就是覺得特彆扭,渾身不對勁。
蘭孥修頓輕鬆地抱著顏梓祺走出木屋,屋外一片寂靜,夜空中,五彩雲朵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繁星點點,那淡淡的光芒彙聚到一起,足以將夜色照亮。
屋前空地上,白色翼獸靜靜地趴坐在地上,當看到牠的主人出現後,便揮動著翅膀站立起身,低垂著頭,一副溫馴的樣子。
顏梓祺看著高大的翼獸,隻見牠身上那白皙的毛發,在星光的映照下,更是閃爍著銀亮的光芒,想起不久之前,蘭孥哲曾無比驕傲地跟他介紹過這頭在整個納西大陸上絕無僅有的白色翼獸,說牠象是崇高地位與尊貴血統的象征,而此時顏梓祺在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牠後,卻覺得這威猛的翼獸根本就是隻愛撒嬌的大型毛絨公仔嘛,因為當蘭孥修頓走近牠時,牠居然還彎下長脖子,低著頭去蹭著蘭孥修頓的手臂,讓旁邊的顏梓祺看著就很想笑。
白色翼獸,純白高貴,一生隻追隨一主,主死必亡,忠心無二,他人不得騎乘之,主之伴侶亦可同乘之……,這是納西大陸從遠古時候就流傳下來的,關於白色翼獸的描述。
此時的顏梓祺當然不可能知道,在他的理解中,翼獸就等同於操作簡易的私人飛機,能載多少人,完全取決於翼獸的承受能力,壓根就不知道,他這一坐,可是意義非凡啊。
而對於我行我素貫了的蘭孥修頓而言,更是不在乎這類的說辭,凡事隻要他樂意就行,就如此時他想帶顏梓祺去一個地方,也隻是一時興起。
因為白天睡了一天,到晚上根本就了無睡意,無事可做之下,很不自覺就來到小木屋,剛進到屋內,就看到這小家夥咋呼咋呼地對著他亂吼一通,從小到大還沒被誰吼過的他,頓時覺得有趣極了。
難道正如藍特所說的,這叫人格缺陷?!蘭孥修頓邊思考著缺陷的問題,邊將顏梓祺抱到賽亞身邊。
顏梓祺看到翼獸趴□準備讓他們上去,連忙拉了拉蘭孥修頓的手,為難地問道:“你要去哪?”
蘭孥修頓瞄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去了就知道。”
“那……你也得讓我填飽肚子先吧,我都一天沒吃飯了。”如果要讓他去死,也不能讓他做個餓死鬼啊,況且他現在內急得很,被這樣抱著顛來顛去的,真的很難受啊。
蘭孥修頓微眯著獸眼,頗為懊惱地說道:“等會弄你吃。”說完就想翻身騎上翼獸。
顏梓祺一聽差點哭了出來,大叫道:“不行啊。”高亢的叫聲,在寂靜的空地上,顯得格外淒厲。
蘭孥修頓莫名其妙被嚇了一跳,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抿著唇沒再開口,可那表情,明顯寫著:你最好能說出個充分的理由來,不然你就死定了!
顏梓祺被他犀利的眼箭射得體無完膚,隻能尷尬地說道:“你先讓我上個廁所……”肚子再餓,這一時半會也餓不死人,可內急這種事,可真是憋不住啊,萬一憋到一半漏了,那多不雅啊,所以顏梓祺死都要替自己爭取個上廁所的權利!
蘭孥修頓聽完他的話,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周身的氣場更是冷上幾度,幾乎要結出冰來,縱是如此,他還是很配合地將顏梓祺放了下來。
雙腳著地的一瞬間,顏梓祺立時拿出百米飛人的速度,箭一般地衝向廁所。
等解決完生理上的問題後,顏梓祺邊洗手邊思考著心理上的問題,該不該乖乖跟著蘭孥修頓去呢?如果不去的話,要怎麼做呢?於是,幾個方案立時在他腦海刷刷刷地閃現,一是,從窗戶鑽出去,然後再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蘭孥修頓找不到他放棄為止,二是,裝死,假裝身體不舒服,來個全身無力兩眼無神,這樣蘭孥修頓想帶上他都覺得無趣,三嘛,當然就是什麼都不做,乖乖地跟蘭孥修頓走,然後把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都賭給運氣。
當他還在思考著更可行的方案時,廁所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了,高大的獸人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喂,偷看彆人上廁所是耍流氓的行徑你懂不懂啊!”顏梓祺痛心疾首地控訴著,可隨即又想到,這個人耍流氓的次數難道還少嗎?自己早應該適應了才對啊!
“走吧。”看著那小家夥磨磨蹭蹭的舉動,蘭孥修頓感到異常的不爽。
好吧,現實總是殘忍的,所有的方案還來不及實施,就已經胎死腹中了。
顏梓祺無奈地歎了口氣,拖著沉重的雙腿走出廁所,估計他這慢吞吞的行為惹到了蘭孥修頓,那家夥也不抱他了,直接拎著他的衣服,將他提上了翼獸的背上去。
等他們坐穩後,翼獸揮動的著翅膀,雙腿有力地一蹬,立時帶領著他們衝向星光熠熠的夜空。
清涼的夜風呼嘯而過,惹得單薄的顏梓祺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身體自發自覺地往後麵那個溫暖的懷裡靠去。蘭孥修頓來不及思考些什麼,隻是本能地大手一抬,拉起衣袍後的披風,一把將顏梓祺蓋住了。
冷風被披風遮擋在外,顏梓祺在一片的黑暗中感受著蘭孥修頓溫熱的體溫,心裡頓時百味雜陳,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簡直莫名其妙!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梓祺被蘭孥修頓抱了下來,當雙腳著地時,顏梓祺急忙從他的披風裡掙脫開來,夜色中,顯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小小的湖泊,在朦朧的光線中,隱約能看到湖泊上方正冒著層層的煙霧,湖泊被茂密的森林包圍著,看上前很像是個秘密基地。
顏梓祺揉了揉眼睛,難以置信地慢慢上前去,在伸出手去試了試湖水後,他終於止不住興奮地看著蘭孥修頓笑道:“這水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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