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裡德這個人
蘭孥修頓盯著紙條看了一會,便隨手將紙條塞回藍特手裡,“從哪裡拿的就放回哪裡去。無彈窗WWW.86ZHONG”話一說完就轉身準備回屋。
藍特呆愣地看著手裡的紙條,“就這樣?”
蘭孥修頓眯眼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你去地球乾什麼,遇到什麼樣的人,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藍特繼續稀奇地問著。
“為什麼要好奇,時間過去那麼久。”現在去追究那麼久遠的事情,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不僅沒意義,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蘭孥修頓是個生意人,想法很現實的,於是他很現實地說道:“叫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藍特覺得主子的反應還真是很不正常,不過人家既然不關心了,他在這裡咋咋呼呼好像是多餘的,於是把紙條收了起來,“你讓我查的東西有點眉目了,等我整理好拿給你。”
“那快去整理吧。”蘭孥修頓朝他擺擺手,隨即乾淨利索地將門關上了。
看著緊閉的房門,藍特有點哭笑不得,好吧,主子不好奇就算了,看來隻有等自己有時間再去查查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真的有些好奇呢。
於是藍特並沒有將紙條放回原位,而是將之收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顏梓祺是在一種強烈的視線注視下醒來的,睜開眼睛的第一眼,便看到一張既陌生又熟悉的臉龐,納西王?他坐在床上乾什麼!
顏梓祺在看清身邊的人是誰後,迷糊的腦子一下就被嚇清醒了,猛地坐了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是光裸著的,皮膚上麵還布滿了點點紅色的吻痕,於是很悲催地拉起被子將自己包起來,顏梓祺在心裡將那禽獸狠狠地詛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裡德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開口道:“小雲告訴我你能說話,所以不用裝啞巴了,跟了我叔叔當然得有特權。”
顏梓祺不喜歡他說話的態度,好像自己能說話是多大恩賜似地,再說他能說話也是夏卡奧幫他弄的,才不是蘭孥修頓的功勞,不過這隻是他心裡想想,當然不能說出口。
“王一早來找我有什麼事?”既然人家已經將話挑明了,顏梓祺也懶得跟他客氣,在他看來,就算眼前這個人是納西的王,也不及蘭孥修頓來得恐怖些。
裡德笑了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這還用問嗎?專挑蘭孥修頓不在房間的時候出現,不是找他還能找誰,顏梓祺也懶得理他,卷起被子就想下床找衣服穿。
哪知剛一起身,就被裡德拉住了,“彆急呀,我喜歡看你賴在被窩裡的樣子,就這樣跟我說說話吧。”
這樣跟你說話很沒氣勢啊!顏梓祺在心裡翻著白眼:“這樣子說話很不禮貌,還是穿上衣服再說吧。”
裡德也不理會他的話,一隻手仍舊緊緊拽著被子,視線落在他白皙的肩膀上,喃喃地說道:“我叔叔他,很喜歡你吧,以前他再寵年雲,也不曾跟他發生過關係,我叔叔其實有潔癖的。”裡德說到這裡,朝顏梓祺眨了眨眼,“我叔叔跟人發生關係,都要關燈才行呢,很奇怪吧,阿哲是叔叔提供了精子在醫院培育出來的,這也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從他淡淡的話語中,顏梓祺聽到了他不曾知道的真相,心裡不免大吃一驚,難道蘭孥修頓還是個有性潔癖的人?那為什麼和他在一起,卻這麼的葷素不忌呢?而且蘭孥哲原來是個試管嬰兒啊,難怪這座大宅子裡,沒有半點女主人存在過的痕跡,原來是壓根就沒有過的!
隻是,納西王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的事情吧,偷偷告訴你,我有派人偷偷盯著哦。不過後來被我叔叔發現了,真可惜!”裡德一臉遺憾地說著。
這算什麼?變態的偷窺狂,而且偷窺的對象還是他的叔叔!顏梓祺想到這裡,不得不拿另一種眼光去看待這個地位崇高的納西王,從剛才到現在,這納西王壓根就沒說過一句與他身份相符的話來。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顏梓祺猜不透他的用意,隻能直接問他。
“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讓我叔叔這般著迷?難道你的床上技術很厲害麼?”裡德眯著眼上下打量著顏梓祺,原本拽著被子的手,猛地一個用力,一把便將被子拉開。
赤/裸的身體一下就暴露在裡德的視線下,連最隱秘的地方,也一覽無遺。
顏梓祺倒抽了口冷氣,伸手就去搶被子,發現被子已經被扔下了床,無奈之下,隻能大大方方地讓對方看個夠,不過當然不是白看,他則是拿著凶狠的眼神,狠狠地回報著裡德。
“不錯,雖然瘦了點,可身形倒也能看,但也還不至於讓人一看就發狂吧。”裡德狀似在自言自語,更多的像是在說服著自己。
在顏梓祺眼裡,此人就是一個變態怪胎啊!
“這些你應該去問你的叔叔才對,我也正納悶呢,他到底看上我哪一點!”顏梓祺淡淡地來這麼一句,便翻身下了床,踩著優雅的步伐,在房內到處找衣服,該死的蘭孥修頓,到底把他的衣服扔哪去了。
剛想轉身到浴室裡找,卻險些撞上悄無聲息來到他身邊的裡德。
隻聽裡德說道:“不用問,嘗嘗便知道味道了。”說完就去拉顏梓祺的手。
顏梓祺到此時才弄清裡德的意圖,不禁有些吃驚,感覺手臂被抓住,顏梓祺也顧不上有脫臼的危險,猛地用力想扯回自己的手,心裡頓時湧出一陣惡心感,一想到這個變態獸人正打他身體的主意,顏梓祺就覺得反胃。
裡德捉著他的手也挺用力的,顏梓祺眼看掙脫不開,情急之中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人,抬腳就往裡德身上踹去,裡德早就過慣了被服侍的日子,也是頭一回遇到敢反抗他的人,楞了一下後便被顏梓祺踹了個正著,估計這一腳踹得挺重的,隻見裡德悶哼一身,捂著肚子急急地退了幾步,嘴裡更是一陣咒罵,“該死的。”
顏梓祺看見掙脫開來,連忙拉起地上的被單將自己裹了個嚴實,一邊戒備地盯著裡德,一邊慢慢地往門邊退去,等退到門邊時,顏梓祺連忙開門閃身出去,這一閃,卻撞上了候在門外的人。
抬眼一看,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正是斯斯文文的年雲,麵無表情的年雲在看到顏梓祺出來後,也顯然有些意外。
看到他的反應,顏梓祺立時了然,敢情這丫站在門口是在替裡德望風的?
果然,當顏梓祺挪開腳步時,年雲立時攔了上來,仍舊一臉的木然。
“讓我走。”顏梓祺氣急敗壞地吼道,萬萬沒想到,今天竟被一個同類給害了。
“不。”年雲攔著他,冷冷地蹦出這麼一個字。
顏梓祺怕身後的裡德追出來,便伸手去推開年雲,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年雲此時卻異常的大力,顏梓祺推不動他,卻反而被他推了回去,整個人撞上門板,發出“砰”的一聲向。
“謝啦,小雲。”裡德果然從裡麵笑盈盈地走出來,來到顏梓祺身邊時,臉色一冷,猛抬手一甩,一個耳光打得顏梓祺整個頭都偏向一邊,被打的臉頰更是火辣辣地疼著,繼而聽到裡德冷笑道:“乖乖聽話不是挺好的麼,何必惹怒我。”
顏梓祺在心裡暗暗叫苦,逃跑的最佳時機已經錯失掉了,接下來肯定是凶多吉少,該死的蘭孥修頓,一大早跑哪去了,放任這兩個鬼早早就來糾纏他。
顏梓祺隻覺得頭皮一痛,裡德竟然抓著他的頭發將他往房間裡拖去,而房門也被年雲很體貼地關上了,果然是天要亡他顏梓祺也……
也許裡德也覺得顏梓祺已經是難以再逃脫,便放開那隻抓著他頭發的手,笑著說道:“我勸你還是乖乖到床上去,真惹我生氣的話,我動根手指頭就能把你弄死。”
顏梓祺不想知道他會怎麼弄死自己,隻知道如果不想辦法逃的話,等一下他就會死在床上了。
腦子裡迅速地想著逃脫的辦法,眼睛一瞄,便看到一扇半開合的落地窗,笨啊,那不是比門更適合逃跑的出口麼,顏梓祺暗暗罵自己豬頭。
假意一副認命的樣子慢慢往床邊挪去,顏梓祺趁裡德閃神的一瞬間,猛地撒開腿就往窗邊衝去,順著窗戶的縫隙就往外鑽,情急之下,手臂被窗門上的把手重重地刮了一下,疼得顏梓祺把臉皺成一團。
裡德顯然沒料到這小家夥精力會這麼旺盛,居然還在不停地想辦法逃跑,這麼一失神,那小家夥已然鑽出窗外去了,裡德抬腿就想追,可猛然想到從這扇窗出去,就是後院,而樓上書閣的窗,也是正對著後院……
想到這裡,裡德隻能放棄追上去的念頭,心裡也是因吃不到顏梓祺而感到一陣可惜。
一直木然地站在門外的年雲,在看到裡德出來後,不禁有些錯愕,心想這辦事效率也太快了點吧,才進去多久啊?
“不用看了,讓他跑了。”裡德撇了撇嘴無趣地說道。
“跑了?”年雲側身看了看房間內,然後便看到敞開著的落地窗,不禁一陣無語,心裡更是扼腕不已,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既然被裡德給錯失了,實在太沒意思。
“走了,還楞在這裡乾嘛,現在該想的是在叔叔麵前怎麼說。”裡德歎了口氣,心裡感到一陣憋屈,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麼東西,想要什麼人,還不就是點下頭的事情,此番來到蘭莊園,卻是處處的不順心,處處的不如意。
看著裡德慢悠悠的背影,年雲雖然心裡埋怨,卻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邁著步跟了上去。
蘭孥修頓一大早就被從城裡趕來的皇室參事給絆住了,羅裡吧嗦講了半天,就是不知道對方重點要講些什麼,實在聽得有點煩,蘭孥修頓忍不住走到窗邊,想打開窗透透氣,可等他把窗打開時,卻被下麵的情形嚇了一大跳。
隻見原本該躺在床上的小家夥,身上胡亂包這一張床單,正慌慌張張地由房間的落地窗裡跑了出來,連滾帶爬地下了台階,無目的地往後院緊閉的門口奔去,那逃竄的樣子,就好像他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他似地。
而且仔細一看,顏梓祺手臂居然在流血,血液已經染到白色的床單上,那鮮紅的顏色立時刺痛了蘭孥修頓的眼睛,蘭孥修頓隻覺得胸口一疼,差點無法呼吸。
顧不上身後的某位高官還在高談闊論,更顧不上這裡是二樓,單手往窗沿上一撐,便由窗內翻了出去,由於衝力太大,蘭孥修頓在著地的瞬間,順勢地前滾了一下。
在後花園時,顏梓祺經常能看到主宅後院這道緊鎖的大門,此時來到門邊,才發現這道門居然這麼結實,撞了兩下根本就撞不動。
就在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時,身後的動靜讓他以為裡德追了出來,於是猛地回頭看去。
在看到蘭孥修頓的一瞬間,顏梓祺還以為是因為緊張而出現了幻覺,要不然蘭孥修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還一臉擔憂的樣子。
“這是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蘭孥修頓拉起顏梓祺那隻還在流血的手臂,氣急敗壞地問著他。
“還有臉是怎麼回事?誰打的!”隨即又看到他紅腫的臉,蘭孥修頓更是覺得有幾噸炸藥在他胸腔裡瞬間被點燃,有股想殺人的衝動。
被他這麼一吼,顏梓祺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漸漸落了地,心情一放鬆,整個人也頹然攤坐到地上去了。
等他找回一點點力氣後,不禁悲憤地吼道:“該死的,你一大早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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