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會堂裡的痛苦慘叫聲已經趨於平靜。
化身為EOD成員的艾巴邇，這時候才步伐穩健地“押”著林昊從通向廁所的側門走出，兩人一出現，立即引起了周圍EOD人員的警覺。
附近幾名EOD成員迅速靠近，目光銳利地打量著他們，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去個廁所這麼長時間？”
艾巴邇故作不滿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還不是這個家夥，尿個尿竟然磨蹭了十多分鐘，結果儀式開始的時候他突然痛得滿地打滾，差點把尿都濺到我身上了。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把他給製住，剛剛才算是緩過來。”
EOD的成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廁所貌似挺遠的吧？儀式能隔著牆壁影響到那麼遠的位置嗎？
另外，眼前這個兄弟的聲音好像有些沙啞，與記憶中平時他的聲音有所不同。
然而，仔細打量這位兄弟，卻發現無論是外貌、衣著還是氣息，都與他們熟悉的那位兄弟無異。
但是感覺太奇怪了，那氣息雖然一樣，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沒錯，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還是用光腦掃描一下骨骼和虹膜，這兩樣是無法假冒的。
光腦掃描的結果證實了這位兄弟的身份無誤。
“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一名EOD成員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艾巴邇早有準備，輕咳了一聲，然後解釋道：“可能是我剛才看著那個學生痛得厲害，心裡也跟著著急上火，用了好大力氣去壓製他，結果搞得自己聲音都沙啞了。放心吧，我沒事，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聽到這樣的解釋，EOD的成員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光腦掃描的結果讓他們不得不暫時放下戒心。
他們想到，或許真的是因為情況緊急，艾巴邇才會如此費力地控製那個學生，導致聲音受損。
至於最熟悉的陌生人什麼的，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反正一會向教父大人反映一下，大人自會判斷。
“好吧，既然沒事就好。”最前麵的EOD成員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前方：“現在儀式即將進入尾聲，隻剩下最後一百幾十個還未分裂完成的。你趕緊帶這個學生去前麵排隊準備進入地下城，彆耽誤了時間。”
艾巴邇聞言，與林昊同時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然後“押”著林昊，按照指示朝前方走去。
在穿過人群的過程中，艾巴邇時刻保持著警惕，確保自己的偽裝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而林昊則緊跟在艾巴邇身後，假裝目光癡礙，實際在偷偷地觀察這些學生人格分裂過後的情況。
這些學生們此刻的狀態異常，他們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遊離於現實與夢境之間，簡稱睜眼夢遊。
林昊能夠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們體內激蕩，那是新誕生的人格與原本人格之間激烈的爭鬥。
這種爭鬥不僅僅局限於身體的控製權，更是一場記憶的掠奪戰。那個新生的意識渴望掌握更多的記憶碎片，以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站穩腳跟。
然而，這些記憶對於原本的人格而言同樣寶貴，它們承載著過去的經曆、情感與自我認知。
因此，兩者之間的鬥爭異常激烈，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然而，儘管內心波濤洶湧，大腦狂風暴雨，但是外麵上看，學生們的身體樣貌卻異常平靜。
這種平靜並非自然形成，而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壓製。
林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過那位神父打扮的家夥身上，最後落在了手中的鈴鐺和福音書上。
那鈴鐺看似普通，連半分光芒都不曾散發出來，就像是木製的一個擺設一樣，但是每一次搖動都似乎在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強大壓製力，把所有的學生都壓製得無法自主動彈，隻能按照搖鈴者的意思行動。
“瓦爾，你感覺到了嗎？”林昊在心中與骨魂瓦爾交流道。
“尊貴的主人。”瓦爾的聲音在林昊腦海中響起：“這些學生的靈魂層麵正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暴。而那個鈴鐺，絕對非同小可。從它能同時壓製這麼多異能者來看，它至少是一件聖器級彆的寶物，即便不是真正的聖器，也必然是極其接近的仿製品。我是第一次見這種能把人類的身體像控製屍體一樣驅趕的道具。”
這點林昊很認同，隻不過感覺這簡直就是電視劇裡出現的那種，叫什麼湘西趕屍人的那種法術一樣。
搖一下鈴鐺，學生們就像僵屍一樣往前走幾步。
隻不過，一個西式打扮的神父，拿著一個貌似趕屍的鈴鐺，頓時林昊感覺十分違和，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最讓人不舒服的，是那個鈴鐺的聲音不是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而是像打響指的嗒嗒嗒的聲音。
“主人，你不要說話了，特彆是一會經過那個神父的身邊，一定不要四處看，我隻能帶你到這裡。”
艾巴邇把林昊帶到隊伍裡，插了個隊，後麵就隻能讓林昊自己隨著隊伍進那個門，而艾巴邇需要回到旁邊那些EOD的成員之中。
堂吉訶德就像是檢查生產線產品的質檢員一樣，雙眼在隊伍裡來來回回地掃蕩。
他這是在尋找那些沒有完全分裂成功的家夥，總有些學生的異能奇奇怪怪的。
例如有人的異能是可以讓身體四分五裂而不死亡，甚至分成很多個分身，靈魂也能分開在這些分身裡，但是思維卻共享著，這類人根本就不會受到儀式的影響，不會分裂出新的人格。
還有些人，本身就是有多重人格的，比如之前在天環廣場抓回來的那些家夥，一個叫梁誌超的，竟然特喵的有7個人格，其中一個還是女的。
這類人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就算新分裂出一個人格出來，也會麵臨7打1的困境，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同化。
所以檢查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找到了沒有受影響的家夥，直接揪出來。
對於這些不受影響的家夥，會帶進去地下城裡，集中一塊獻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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