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在激怒我。” (懷孕)by一隻鳩鳩(1 / 1)

於是被囚禁於閣樓、每日除了兩餐便無人理會的短暫時日過去了,那是漫長折磨的間章,中場休息過後,一切恢複原樣。深夜中的懲罰與強暴拉開了第二場的帷幕,從那之後,蕭銘晝似乎又找回了淩虐他的樂趣。

鞭打、下跪、四肢被束縛,後穴被貫穿,陰莖被拘束,晏雲跡在疼痛與欲望交織的海浪中煎熬沉浮。但痛苦是永遠不可能成為習慣的,除了咬牙忍受,他絲毫看不到這份憎恨的終點究竟在何處。

然而道具的性虐和調教並非最難以承受的,蕭銘晝時不時的強暴才是真正的令他痛徹心扉。

無論多少次,晏雲跡都不能接受,他總是激烈的反抗,哪怕剛剛結束責罰的身體疼痛無力,也絕不肯束手就擒。然而他與男人之間過於懸殊的體力,讓他的掙紮總以失敗告終,青年隻能被按在原地任人宰割,唯有怨憤的怒火在他眼中燃燒。

蕭銘晝被他苦大仇深的眼淚搞得心煩意亂,就釋放信息素誘導omega發情。被標記和烙印過後的身體根本抵抗不了這樣的刻意引逗,激烈的龍舌蘭灼燒著晏雲跡每一寸肌膚,想要與男人交歡的饑渴支配著他,清醒時的憎恨和厭惡短暫得燃燒殆儘,他終於還是丟盔棄甲,成了腦子裡隻剩下交媾的母狗。

青年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煎熬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窗外蒼茫的深林逐漸染上金黃。直到某一日,晏雲跡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自然發情了。

這突如其來的想發如閃電般擊中了他,被龍舌蘭信息素誘導出的情欲都褪去了幾分。彼時青年正俯趴在刑架上,後穴的侵犯讓他的身體隨著男人的抽插而晃動著,乳夾上懸掛的重物搖搖晃晃地撕扯著他的乳尖,撕裂般的激痛讓他難得清醒了幾分。

上一次發情期究竟是什麼時候?

他喘息著試圖思考,腦子裡卻混混沌沌的,完全想不起具體時日了。

埋在後穴的粗大性器忽然狠狠頂上花心,屁股上也火辣辣地挨了一巴掌。蕭銘晝伸手拽住他的頭發,迫使他揚著頭,仿佛騎馬時拽著韁繩一般鞭撻著他。

“發騷的時候專心點,小母狗。”男人警告他,“主人疼愛你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渾身赤裸的青年被頂得說不出話,隻能嗚嗚咽咽的呻吟著,重新沉淪在無際的欲海。

那天起,晏雲跡開始重新記錄日期。他掰下一根梳齒,用這根比牙簽大不了多少的小木條在牆麵劃下淺淺的痕跡。就這樣一天劃下一筆,直到第六個正字寫完,他依舊沒有等到發情期的到來。

晏雲跡盯著牆角那一排淺淡的字跡,不甘心的又數了一遍——還是六個正字,一個不少。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許久才緩緩歎了口氣,丟下梳齒,背靠牆角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團。他感覺胸膛中狂跳不止的心臟逐漸冷卻了,仿佛石頭一般沉甸甸的墜進胃裡。

在剛被男人綁架的那段時間,晏雲跡曾真心實意的痛恨過自己的發情期。情潮吞沒理智,讓他像隻知道交媾的野獸一般,向他的仇人搖尾乞憐,但他的alpha卻用這可悲的本能羞辱他、淩虐他。

那時他真希望自己可以不再發情。

然而發情期意味著渴望性交,性交的最終目的是受孕和繁衍,當發情期不再到來,那就是說……晏雲跡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也許什麼都沒有呢?他忍住心慌,徒勞地安慰自己。也許是惡劣的囚禁和虐待讓他的發情期延後了呢?也許是男人刻意誘導的發情讓他信息素紊亂了呢?畢竟這一次他連孕早期的妊娠反應都沒有發生,怎麼會……是懷孕呢?

晏雲跡心亂如麻。

……如果當真懷孕,要告訴蕭銘晝嗎?

這下意識的念頭才剛剛冒頭,就被他按了下去。告訴那個瘋子乾什麼,難道他還想把這個東西生出來不成?

——可這是陸湛的孩子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心底有微弱的聲音響起。

晏雲跡頓時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蕭銘晝早就不是陸湛了,難道幾個月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折磨還不夠多嗎?事到如今,他怎麼還會有這種荒謬的想法。

——可這是你和陸老師的孩子啊。

那小小的聲音不依不饒。

見鬼的陸老師!晏雲跡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把那違背心意的聲音強行趕出腦海。蕭銘晝算什麼陸老師,身份揭穿之後還殘忍對待自己的人,這樣的瘋子怎麼可能還是陸湛?

他想起剛從醫院回到閣樓間時,他曾連續兩頓拒絕進食,如今想來,那時自己的舉動很難說是不是在賭氣,也許他就隻是想要一個道歉吧,畢竟他在調教館裡經曆了地獄般的懲罰,而蕭銘晝卻對此視而不見。但男人不僅不理會他隱約的氣惱和期待,反而用流食和憋尿狠狠羞辱了他。

那人已經是個麵目全非的怪物了,他身上究竟哪裡還有一丁點陸湛的影子啊!

什麼孩子!晏雲跡惡狠狠地想,被強奸得來的產物算什麼孩子!這隻是一個錯誤,一個孽種,一個寄生於他生殖腔的胚胎而已!

如此一番心理建設,晏雲跡總算是把“陸湛的孩子”這一荒謬至極的念頭給打消了。然而他坐在牆角,思來想去還是沮喪地幾乎要窒息了。

就算自己決定了不想生,難道蕭銘晝還會給他選擇嗎?那個男人一定會逼他生下來吧。晏雲跡不能想象這樣的未來,哪怕隻是腦海中瞬間劃過的一個念頭,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

算了,彆想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自欺欺人地抱緊膝蓋,把臉埋進臂彎。

還不確定是不是懷孕呢。他徒勞地安慰自己,不會這麼巧的,隻是發情期紊亂而已,彆胡思亂想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隻是他多心。

然而隨著牆壁上劃下的筆畫越來越多,晏雲跡的發情期還是不見蹤影,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最糟糕的猜測已成為事實。

孕期幾周才會顯懷?晏雲跡不知道,卻也為此焦慮不已。他每天都會偷偷觀察自己的小腹,不知是不是錯覺,近來十多天,他總覺得那裡似乎有了一點不明顯的隆起。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但晏雲跡對此毫無頭緒。

要不然還是像上次一樣,用孕事換取一點自由活動的機會?

晏雲跡再一次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能性。他知道其實上一次自己懷孕時,蕭銘晝是對他有過短暫的心軟的,那時自己也是利用這份心軟才成功逃跑。

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且不說上次他根本沒能逃出去很久,光是出逃之前的自虐流產和用球杆重傷對方,就足以讓蕭銘晝提高警惕了。同樣的手段再來一次,那男人必定不相信他,自由活動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檢查過後他真的確定懷有身孕,搞不好還會被鎖在床上直到產下嬰兒。

晏雲跡無奈地將這一想法劃掉,轉而又思考流產的可能性。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此事一樣不好操作。

上次懷孕,他尚且還有一定自由,好歹還能反複攀爬同一段樓梯,雖然成效可悲,但聊勝於無。如今除卻被蕭銘晝奸淫淩虐的時刻,他的活動範圍就隻有這間閣樓。

男人將他看管的很是嚴格,焊著鐵欄的窗戶和上鎖的鐵門讓他找不到任何離開閣樓的可能性,狹小的囚室彆說金屬利器了,連一把吃飯的勺子他都無法偷藏。

如果有把刀就好了。晏雲跡自暴自棄地想,如果他手上有刀,他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刀刃刺進生殖腔,親手將那個折磨了他好幾個月的孽種攪成碎片!

……隻可惜他連勺子都沒有。

熊熊燃燒的憤怒瞬間泄氣,青年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盯著桌子腿。他打量著那根細長的木棍,一個瘋狂的念頭逐漸湧現腦海。

要不然……去激怒蕭銘晝怎麼樣?晏雲跡心想,那男人似乎對他的生殖腔格外執著,幾次令他印象深刻的暴虐懲罰,似乎都和他被操開子宮脫不了乾係。如果可以被什麼東西直接捅進生殖腔的話——

但實在是太疼了。

那是隨便想想就令他不寒而栗的恐懼。青年深呼吸,忍住咯咯作響的牙關,伸手環抱自己的肩膀,將全身不自覺的顫抖強行壓住。

不行。他告訴自己,換一個吧,這個絕對不行。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但他苦苦思索了許多天,依舊毫無頭緒。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消磨著。

直到某日下午,晏雲跡坐在窗口望向遠山。

這天天氣很好,隔著玻璃,陽光和煦溫暖又不刺眼,山林已然披上金紅的外衣,映襯著晴朗開闊的湛藍天空,那景色十分美麗。然而就是在這樣燦爛明媚的陽光下,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小腹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那是非常微弱的顫動,微弱到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然而晏雲跡卻是知道的——它不是錯覺,而是一顆胚胎正在長成新的生命。這是他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自己與它的連接,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的心臟為之顫動。

青年忽然意識到,無論他給自己做過怎樣的心理建設,無論他曾如何咒罵貶低過它,從今天起,他將再也無法把腹中孕育的那團東西僅用“一顆胚胎”來形容。

它會逐漸長大,從不成型的一團細胞中長出心臟、抽出脊梁,這團小小的血肉會發育出軀乾和四肢,再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沉睡在他的腹中,一根臍帶將他們心脈相連。

它是他的孩子。

……是他和陸湛的孩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怔怔的發著呆,將手掌覆上小腹。而後,他慢慢低下頭,雙手捂住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指縫滴落下來,omega咬緊牙關,將嚎啕大哭的衝動硬生生憋在喉嚨裡——那隻是過分微弱的悸動,儘管隻有短短一瞬,卻切實觸動了他的心臟。

他感到莫大的悲哀。

***

所有的母親都會無條件的愛自己的孩子嗎?為什麼會有人心甘情願生下強奸犯的孩子呢?

晏雲跡又在走神。他跨坐在蕭銘晝的腿上,雙手縛在背後,用後穴吞吐著對方勃發的性器,眼睛卻盯著不遠處書架上那高高低低的書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有些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著。

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嗎?

胸前紅腫的乳蒂忽然被掐住,毫不留情地擰動半圈。

“——唔呃!”

錯不急防的疼痛在胸前炸開,毫無防備的青年痛呼一聲回過神來,他低下頭,正對上男人不滿的眼神。

“你不專心,親愛的。”蕭銘晝說著,用指腹揉搓他的乳蒂,“小母狗最近總是走神,是主人對你太溫柔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乳尖被玩弄的刺痛和瘙癢一同襲來,晏雲跡難耐地咬住嘴唇,不自覺向後躲閃,卻被男人按住腰側,狠狠向下一壓。粗長的陰莖擦過敏感的前列腺,又重重頂上穴心,omega哀鳴著揚起脖頸,激烈的快感從下腹直衝腦海。

他被男人頂弄著,束縛在後背的雙手無處施力,身體隻能隨著對方的節奏上下顛簸,難得清明的思緒被衝得七零八落,仿佛被那碩大巨物操乾的不是腸道,而是他的腦子。

高潮來臨時,晏雲跡早已沒了力氣,他脫力的向後仰倒,卻被男人攬住後背按在懷中,讓他的額頭靠上自己的肩膀。

蕭銘晝輕輕撫摸青年的頭發,姿態親昵仿佛他們還是戀人。男人幫他把散落在臉頰上的濕漉漉的鬢發撥回耳後,又側頭親吻他的耳尖。

“告訴我,小雲。”晏雲跡聽到男人的低語,對方溫柔的鼻息吹在耳廓,細密的酥癢讓他忍不住微微顫栗。

“你在隱瞞什麼呢。”

那是不容置疑的篤定語氣。

晏雲跡呼吸一窒,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原本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他的心臟狂跳不止,耳邊也響起防空警報般尖利的嗡鳴。

保持呼吸。青年告誡自己。

他維持著癱軟的姿勢倚靠在對方懷中,幾個深呼吸後,高潮過後的激烈喘息逐漸平複,他才慢慢開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你不許,”晏雲跡沒有抬頭,被擠壓著的沉悶聲音中帶著些咬牙切齒的警告,“叫我小雲。”

男人輕聲笑了。原本撫摸著青年脖子和後腦的手五指收攏,拽著他的頭發,仿佛拎著一隻兔子似的,將他從那溫暖的懷抱中拽了出來。

“我給你機會自己坦白。”

蕭銘晝攥緊手中的黑發,令omega與自己對視,另一隻手輕輕從後背一路下滑,順著臀縫來到腫脹的穴口。他的性器還插在那綿軟的小口中,想要再擠進一根手指,無疑是有些困難的。

“或者我逼你開口。小母狗比較喜歡什麼樣的玩法呢?”

不知是恐懼還是氣憤,懷中的青年抑製不住的輕輕顫抖,連呼吸都有些淩亂。晏雲跡無疑是懼怕男人的手段的,一想到那些令他生不如死的懲罰,他甚至覺得渾身上下都隱隱作痛。

不如承認懷孕算了。青年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逃跑無望,反正遲早有一天會被發現,反正他自己……也感受到那個孩子的存在了。這麼倔強是圖什麼呢?又不是天生的受虐狂,誰會喜歡疼痛和懲罰——但是,懲罰?

晏雲跡心頭一動,忽然想起那個曾被他拋諸腦後的瘋狂的念頭。

於是他盯著眼前的男人,良久的沉默之後,終於下定決心。

“我懷孕了。”青年大大方方承認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銘晝嗤笑一聲,“你還想用同樣的理由騙我第二次?”

他果然是不相信的。晏雲跡自嘲似的翹了下唇角,又立刻改口。

“那麼我在策劃第三次逃跑。”

男人沉下臉來,“晏雲跡,你知道自己很不擅長撒謊嗎?”

“的確是比不上你更知道。”Omega反唇相譏,“那天晚上我向你坦白我想起來的一切,你依然揭穿了我的‘謊言’,不是嗎?”

雨夜中那場圖窮匕見的對峙就像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那是房間裡的大象,幾個月來被二人心照不宣地視而不見。但晏雲跡偏偏就是要在此刻撕開它,逼著蕭銘晝也回想起那混亂的不堪入目的夜晚。

“難道你沒有假借懷孕騙我傷我嗎?”蕭銘晝果然被他這幅“不知悔改”的模樣氣笑了,男人深呼吸,沉沉的黑眸中閃爍著猩紅,“事到如今,你還要堅持你所說的真相嗎?你是潔白無辜的?你不幸失去了記憶?你直到走投無路才‘巧合’地想起一切?”

Omega看著男人,嫣然一笑。

“不。”他傲慢地揚起臉,用下垂地目光挑釁對方,“我確實騙了你。我一直知道你是冤枉的,五年前的宴會是我自願遭受強暴並陷害於你,我和我父親狼狽為奸偽造證詞,看著你畏罪自殺跳樓身亡,我簡直要額手稱慶呢。”

這嘲諷效果拉滿的挖苦之言果然令對方怒不可遏,青年被狠狠一記耳光掀翻在地,一陣頭暈目眩的失重過後,他已被男人扼住脖子,仰躺在地板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後腦勺磕碰在地板上,臉頰也火辣辣地疼著,無視這些令他眩暈的疼痛,晏雲跡冷笑著揚起唇角。

“打我乾什麼?”他目光灼灼盯著對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嗎?如今聽得我親口承認,是不是很開心?”

“你在激怒我。”蕭銘晝半跪著,一隻膝蓋抵在Omega的胸口,盛怒之下的男人勉強維持著冷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為什麼?”

“因為我恨你。”晏雲跡無所畏懼,瞳孔中憎怨的火焰熊熊燃燒,“蕭銘晝,陸湛,你這個殺人犯,強奸犯,你這瘋子,怪物!你怎麼還不去死!”

他其實並不記得五年前在爛尾樓頂,自己究竟說過什麼。多虧蕭銘晝逼迫他重溫那噩夢一樣的錄像,他才能拿這淬毒的話語再捅他一遍。

話音剛落,又是一記掌?,青年被打得偏過臉去。咒罵戛然而止,有那麼幾秒鐘,晏雲跡安靜地躺著,忽然之間卻像是想起什麼可笑之事似的,他“嗬”地冷笑一聲,慢慢扭回頭來。

“你在生什麼氣呢?”他慢吞吞地說,“明明是你執意將我拖入仇恨的深淵,現在我也瘋了,你該高興才對。”

蕭銘晝怒極反笑。他鬆開掐住Omega脖子的手,壓在他胸口的膝蓋也撤回來,alpha慢慢站起來,低頭俯視倒在地上的青年。

“如果你的目的就是激怒我,那麼恭喜你,小母狗,你會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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