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意相通(發情期)by一隻鳩鳩(1 / 1)

入夜時分,蕭銘晝驅車回到彆墅。他今天本來是想搬回調教館去的——晏雲跡重獲自由,肯定早已離去,自己再回去也並無任何意義。

但鬼使神差的,他還是回來了。

轎車駛入庭院,偌大的彆墅如往常一樣空曠寂靜。下車時蕭銘晝先是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頂樓,看到那漆黑的窗口才意識到,如今閣樓間裡應該是空無一人了,空蕩的苦澀劃過心底,男人垂眸收回目光,卻發現一樓書房緊閉的窗簾後,一線光亮若有似無地透了出來。

蕭銘晝怔了一怔,心臟也跟著狂跳不止——莫不是晏雲跡沒有離開,反而留在這裡等他回來嗎?

他推開正門,快步穿過門廳來到走廊,漆黑過道的儘頭,書房果然亮著燈光。

門是虛掩著的,蕭銘晝推門而入,就看見晏雲跡蜷著雙腿,抱著膝蓋蹲坐在扶手椅上,青年像是沒聽見他進來似的,頭也不回地繼續看著麵前的幕牆。

Alpha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晏雲跡的照片一張一張釘在牆上,鮮紅的粗線如蛛網般將它們和四周其他人的照片串聯起來,一柄折疊刀插在邊角處某張相片上。

二人默默無言地一起盯著那牆麵看了好一會,蕭銘晝率先開口。

“在看什麼?”他問。

晏雲跡依舊不回頭,“看您。”

“……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您的仇恨。”omega揚起下巴指一指照片,“五年以來,您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看待這些照片的?您遭人陷害,蒙受巨大的冤屈,您的清白無人在意,您的申辯無人理會,朋友棄您而去,就連您的愛人也背叛了您。”

蕭銘晝聞言頷首,“沒錯,那就是我的仇恨。那時我被整個世界拋棄,所以我賭咒要向全世界複仇,尤其是——”

他看著幕牆中央,那是一張被層層紅線包裹著的,巨大的晏雲跡的照片。

“我那自私狠心的、背信棄義的戀人。他本該是我最值得信賴的伴侶,他卻予我最致命的一擊,我發誓要讓他也飽嘗憎恨的怒火,我要拖著他一起墜入複仇的深淵。我已瘋狂,他又憑什麼幸免?”

自己已然變成了何種怪物。蕭銘晝冷漠地想。為了複仇,他舍棄了過往的一切,健康的身體、高尚的品格、珍貴的回憶,那些組成陸湛的種種美好,那些鮮活的血肉被他一刀一刀剔除,唯有尖銳鋒利的仇恨釘入脊椎,支撐著他從一堆鮮血淋漓的殘肢碎肉中站了起來。

他變成為了脊梁本身。

正在alpha出神之際,抱著膝蓋的晏雲跡卻扭過頭來。

“不能幸免嗎?”青年翹起唇角,眼裡卻毫無笑意,“真巧,我也是這麼想的。在經曆了所有這些……之後,我覺得此時此刻,我可能稍微有那麼一點與您感同身受了。”

蕭銘晝也收回視線,低頭同omega對視著。

這是一雙何等美麗的眼睛啊。像是三千尺的潭水般幽深寂靜,又像是山林大火熄滅之後,在那蒼白的灰燼中重新燃燒起來的不滅的餘火。

所以自己多日以來的期待並未落空。蕭銘晝舒了口氣,這孩子果然又一次欺騙了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看來我們心意相通,真是太好了。”他真情實意地笑了。

晏雲跡垂下眼眸,唇邊也露出微微笑意,“您之前說——我自由了,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可以,對嗎?”

“是的。”

“那麼我想留下來。”青年毫不猶豫地說,“我尚有心願未了,亦想見證您的複仇,請允許我留在您的身邊,過一段時間再離開。”

“……好。”蕭銘晝頷首,“但倘若你等不了那麼久,你隨時可以離開。”

***

次日,蕭銘晝問晏雲跡要不要從閣樓間搬出來,他說二樓尚有空置的房間,可以收拾出來給他住。青年聽著他狀似不經意的提議,想了一想,倒也可有可無地點頭同意了。

他們從堆放家具的倉庫中挑出幾件合適的搬出來,把一件拆成零散板材和鐵架的床重新組裝,又一起把厚重的床墊拖到床架上擺好。

閣樓間的被褥就留在了那個房間,蕭銘晝找來兩床乾淨被子給他用,對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晏少爺來說,家務活是他完全沒接觸過的領域,於是omega便坐在剛剛擺好的小沙發上,旁觀蕭銘晝一個人忙碌著鋪床單套被罩。

冬日冷冽蒼白的陽光透過窗戶撒進房間,眼看著男人熟練抖開床單的身影,恍惚間晏雲跡想起那年夏天去孤兒院做義工時,他也曾和陸湛一起在晾曬場打打鬨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彼時天氣很好,他撥開層層床單,穿過不大的庭院,陽光將陸湛的影子映照在最後一層懸垂的床單上,於是晏雲跡掀開這層白色的帷幕,他高大英俊的戀人正站在那裡,眼中滿是寵溺而溫柔的微笑。

青年眨眨眼睛,低下頭悄悄將酸澀的淚水抹去。他不該回想起這些的,在彼此憎恨的漩渦之中,曾經美好的愛戀和回憶已經沒有意義了。

蕭銘晝整理好被褥,一回頭就發現omega正在偷偷抹眼淚。男人假裝沒看到,若無其事地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不麻煩您。”晏雲跡語氣生硬地拒絕道,“我自己做吧。”

然而話說得雖滿,他其實並不會做飯。

幸好緊挨廚房的儲藏室裡也沒什麼需要從頭開始烹飪的新鮮食材,層層摞起的鐵皮罐頭堆滿了每個貨架,晏雲跡這才明白此前他吃的那些要麼黏糊糊要麼又油又鹹的食物都是哪裡來的。

敢情全都是罐頭食品啊,就算是喂貓也沒有這麼不走心的吧。Omega在心裡嘀嘀咕咕一通,又隨便挑了一罐看起來順眼的——反正就隻是加熱一下而已,應該沒什麼難度吧。

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烹飪技能。

廚房夠大,各色廚具也一應俱全,隻是每一件晏雲跡都不會使用,他擰不動燃氣灶的旋鈕,也分不清抽拉式的烤箱、蒸箱和洗碗機之間的區彆。微波爐倒是在公司茶水間裡見彆人用過幾次,他試著操作一下,但不知是什麼步驟出了錯,他的罐頭放進去什麼溫度,端出來依舊什麼溫度。

不放心晏雲跡獨自下廚的蕭銘晝一直等在廚房門口,眼看著omega手足無措地捧著那盒冷冰冰的罐頭,男人抿著嘴唇忍了又忍,終於還是開口提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凍’不能加熱,‘中火’或者‘高火’才可以。就是上麵那個旋鈕,你把它——”

他在晏雲跡惱羞成怒的瞪視中悻悻閉嘴,幾秒鐘後依舊忍不住。

“應該把罐頭打開,而且最好不要直接加熱金屬,櫥櫃裡有微波爐專用——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自己來。”

於是晏雲跡收回目光,扭頭繼續鼓搗自己的晚餐。

在學會使用微波爐後,青年又獨自吃了兩天的罐頭。終於在第三天蕭銘晝又一次提出給他做飯時,omega沒吭聲,憋憋屈屈地接受了男人的提議。

他們一起在彆墅裡住了下來。

晏雲跡幾乎不與蕭銘晝講話——事已至此,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omega又維持了幾天足不出戶的作息,終於還是在某日alpha出門後,他忍不住踏出臥室在彆墅裡四處閒逛。他挨個推開每一扇房門,在確定了大部分房間都是空蕩且積灰之後,最終還是來到書房,從書架裡隨便抽了本什麼書籍打發時間。

於是某日午後,當蕭銘晝來到書房時,一眼就看見了仰躺在長沙發上晏雲跡,或許是那本倒扣著攤在胸口的律典太過佶屈聱牙,青年睡得不省人事,連有人進來都沒吵醒他。男人站在書房門口看了一會,又取來一條薄毯替他蓋好,然後輕手輕腳地拉開辦公桌後的扶手椅。

他克製自己不去關注午睡的omega,儘量把精力放到眼前的卷宗和案件上來。當工作告一段落,蕭銘晝摘下眼鏡,才察覺一下午的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夕陽的餘暉將半個房間染成金色,隔著窗戶,竟有些暖洋洋的溫馨。

男人抬頭望了一眼長沙發,發現晏雲跡已經醒了,正搭著薄毯抱著靠枕坐在那裡,或許是才醒來沒多久的緣故,青年看起來有些迷糊,他直愣愣地望著男人,神情茫然中帶著些懷念,似乎正在透過他看著什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措不及防的四目相對讓二人皆有些尷尬,他們相互凝望著,晏雲跡率先垂下眼睫。就在蕭銘晝以為他會離開書房時,青年卻淡定自若地拾起滑落在地板上的律典,隨便翻開一頁繼續。

於是蕭銘晝也收回目光,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繼續跟他的工作較勁。

之後晏雲跡就成了書房的常客。

蕭銘晝在書架上添置了一些可讀性更強的社科和文學類書籍,又把一部平板電腦放在沙發上,希望omega可以在不想看書時多一種手段打發時間。

晏雲跡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無論是書籍還是平板電腦,他看到了就會使用。畢竟他確實挺無聊的,好不容易可以上網,他求之不得。

之後幾天,他偶爾在社交博客網站的主頁上刷到一條醫療器械不良事件的相關新聞——多家醫療器械製造商多年來隱瞞醫療傷害和設備故障的報告,借助各種政策漏洞,避免向藥監局數據庫提交醫療不良事件和造成個人傷害的數據,如今藥品監督管理局已經介入調查。

晏雲跡在接受調查的製造商名單中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正是晏氏投資控股的一家醫藥科技公司。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在辦公的蕭銘晝,然後若無其事地退出博文頁麵,轉而點開熱搜榜單,隨意翻看一些無聊又莫名其妙的熱搜詞條和娛樂八卦。

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在書房相處著,晏雲跡有時也會覺得,這情景真是詭異的溫馨。

曾經omega也不止一次地幻想過與戀人的同居生活——陸老師認真工作,自己就無所事事地和他待在一個房間,無需語言交流,隻要他們二人共處一室,連沉默都是令人安心的愜意和甜蜜。

如今他的幻想竟以如此荒誕的形式得以實現,實在是讓他心情複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就在他重獲自由的兩周後,半夜時分,晏雲跡從夢中醒來。

他夢見自己被心愛的alpha所拋棄,他的愛人不僅把他送入調教館當性奴,甚至連發情期都狠心不來看他。情潮洶湧而來,他卻得不到信息素的撫慰,饑渴的本能驅策著晏雲跡,他想射、想高潮、想被什麼東西狠狠捅進後穴,哪怕是疼痛的責打都可以,他實在太難受了。

公共調教室那麼大,所有的奴隸和侍者都在圍觀,調教師用抑製劑誘惑他,許諾晏雲跡若乖乖配合調教,就可以得到“獎賞”。殘存的自尊和理智讓他為自己的淫蕩羞愧難當,抑製劑變成了難以抗拒的誘餌,明知這不過是羞辱的手段,青年還是不得不服從,在眾目睽睽之下醜態百出。

但作為一個被標記過的omega,得不到alpha的撫慰,抑製劑能起到的作用不過隻是揚湯止沸而已。晏雲跡一次又一次屈服於調教,發情期的結束卻遙遙無期,他在情潮中反複煎熬卻不得解脫,烈火燎原般的燥熱讓他無比渴望那個人的氣息。

然後侍者將一條鮮紅的牽引繩掛在他的項圈上,牽著他爬過長長的走廊,在一扇厚重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主人要見你。”侍者推開門。

在經曆了漫長的折磨之後,晏雲跡終於見到了他的alpha。那人皮膚蒼白,黑發蜷曲,他端坐在房間中央的扶手椅上,用冰冷而戲謔的目光俯視跪在地上的青年。

Omega卻已經被情欲燒昏了頭腦,顧不得男人的冷漠,隻哀求著對方的憐憫。於是他被男人捆住手腕吊了起來,升高的鐵鏈迫使他踮起腳尖,一條腿也被抬了起來,粗糙的繩索穿過膝窩,將他的大腿高高吊起。

就著這個羞恥至極的姿勢,男人開始玩弄他,他的乳尖、他的陰莖、他的後穴,如蜻蜓點水般的狎玩總在他達到高潮前及時停止,不管晏雲跡如何低聲下地的哀求,alpha始終不肯釋放一絲一毫信息素給他,無法高潮的空虛和絕望讓青年忍不住痛哭出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就在自己的啜泣中逐漸轉醒。

Omega感到自己的雙腿間一片濕潤的黏膩,回想起那個離奇而荒唐的春夢,他惱怒地閉著眼睛試圖把它從腦海裡趕走——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也就是夢境不受控製,但凡自己還有一絲清醒,都不會這般自輕自賤的向仇人求歡。

後頸的腺體隱隱發熱,體內依然有尚未退去的情欲橫衝直撞,晏雲跡閉著眼睛躺了一會,終於還是忍不住掀開睡袍,伸手探入腿間,他草草地撫慰自己一次,情況卻並未好轉多少。青年知道自己可能發情期將至,隻好認命地起身開燈,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一盒未開封的抑製劑。

市麵上隨處可見的非處方藥顯然比不上量身定製的特效藥,晏雲跡連吃兩粒,若有似無的躁動依然在下腹徘徊不去。蕭銘晝就在隔壁,或許是受到那荒唐夢境的影響,對於龍舌蘭信息素的渴望讓他幾乎克製不住的想要去敲男人的門。

不行!青年艱難地閉上雙眼,在心底怒罵自己的動搖。就這麼饑渴嗎?怎能如此下賤?不許去,快睡覺!

他就這樣靠著一股子怨氣把自己釘在床上,不去理會心底煩躁,儘量排空思緒在腦子裡數羊,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勉強睡著。

又是半宿亂七八糟的春夢,次日醒來,情況完全沒有好轉,他還是發情了。

晏雲跡拆了幾粒抑製劑吞下去,卻也知道對於此時的自己來說,抑製劑能起到的作用隻是杯水車薪。起碼就他在調教館經曆的兩次發情期而言,即便他表現“良好”,調教師也守信給他“獎賞”,幾天就該結束的情潮還是會被拉長到十天以上。

omega把自己裹回被子裡,咬緊牙關抵抗著席卷全身的情潮。

反正總會結束的。他狠狠地閉上眼睛,反正再痛苦,總不會比調教館更難熬。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雲跡有意錯過早餐,他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刻麵對蕭銘晝。然而到了中午,男人還是忍不住擔憂,推開了他的房門。

充斥整個房間的月光花香撲麵而來,男人怔了一怔,立刻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故作鎮定,“要吃點什麼嗎?我給你把午餐端上來吧。”

晏雲跡縮在床角,忍到渾身痙攣才勉強遏製住向想alpha求歡的衝動,他懊悔於沒有趁著昨晚還有力氣時去把房門反鎖,以至於現在還要浪費多餘的精力去應付男人。

“滾!”他頭也不回,隻咬牙切齒罵道,“不用你管……滾出去!”

蕭銘晝依言離開,卻又在不久之後折返回來,頂著晏雲跡有氣無力的咒罵,將食物和水放在床頭櫃上,囑咐他有力氣時可以吃一點。

入夜之後,alpha又一次來到晏雲跡的臥室。經過一下午的醞釀,房間裡的月光花香更加濃鬱,床頭櫃上的食物一口未動,水杯倒是空了,抑製劑也少了差不多七八粒。

蕭銘晝看著那板拆得七零八落的藥片,心裡卻是一沉——如此超劑量服用藥物,卻還是壓製不住信息素的爆發,晏雲跡此番情潮凶猛可見一斑。

一時之間,他竟也不知如何是好。身為alpha,陪伴和照顧自己的omega度過發情期是他的義務,隻是青年寧願自己苦熬也不向他求助,他若執意相幫,怕隻會讓對方更加痛恨自己。

但是管他呢。男人破罐破摔地想,反正這孩子早就恨他恨得隻想殺之而後快,他們之間本就隔著憎恨的鴻溝,便是再多一點又何妨。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蕭銘晝心一橫,將手中粥碗放在床頭櫃,俯身就去掀被晏雲跡裹成一團的皺巴巴的被子。

“你不能什麼都不吃,先起來喝點粥。”

青年卻不想如他所願,倔強地拽著被子另一端不鬆手,但得不到撫慰的情潮本就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一整天水米未進更是餓得他手腳發軟,這場短暫的對抗很快就以omega的失敗而告終。

隨著蕭銘晝一把抽走他的被子,晏雲跡也被這力道帶著翻過身來,他在床鋪上翻來覆去一整天,床單被揉得七皺八褶不說,連睡袍的下擺也亂糟糟地卷在腰上,秀致的性器早已高高翹起,兩條光裸的大腿緊緊絞在一起,卻遮不住腿間水光淋漓的淫靡。

晏雲跡顯然被發情期折磨的不輕,情欲將他白皙的麵頰蒸騰成豔麗的粉紅,濕潤的黑眸亮晶晶的,嫣紅的唇瓣張開,說出的話語卻不怎麼中聽。

“滾!不許碰我……神經病,不要你管……給我滾!”

他一邊艱難地罵著,眼睛卻緊緊盯著男人,那顫抖的瞳孔之中,是憎恨和渴望搖晃不定。憤怒和屈辱在他眼中灼燒,又化作委屈的淚水順腮流下。

Alpha站在床邊,低頭凝望著色厲內荏的青年,終於下定決心。

“……今日之事,”他沉聲說,“是我趁人之危,強迫於你。你儘管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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