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環顧四周,起身繞著那架折屏轉了一圈,懶洋洋道。
“這種酒樓我第一次來,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朝晏聞聲抬眸,站在屏風前的青年身影高大修長,肩背寬闊,腰身精壯,麥色的肌膚無聲詮釋著野性,烈火燎動般的荷爾蒙氣息,在他完美健碩的身軀上散漫張弛。
男人眼睫輕動,幽沉深暗的視線在江聲身上停了幾秒,才慢慢收回視線。
“這裡的菜不錯。”
江聲聽著男人清清淡淡的聲音,懶散一笑,坐到旁邊的美人榻上,一隻手隨意撐在上麵,姿態閒散得很。
“我相信朝總的眼光,光是這邊的服務員就讓人眼前一亮,雖然我也見過穿旗袍的服務員,不過這裡的服務員看起來就像大家閨秀一樣。”
青年喉結微動,語調端得是一派漫不經心。
“朝總覺得怎麼樣?旗袍這種衣服,我是挺喜歡的,有機會可以給我媽買一套。”
朝母偶爾也會穿旗袍,顯得很是溫婉。
朝晏聽到青年這麼說,神色清冷的嗯了聲:“可以。”
江組長聽到這一聲,很是不要臉的自動偷換概念。
朝晏可以接受旗袍,他自己說的,就在剛才。
青年偷著樂了兩秒,假裝正經地說道:“那就謝謝朝總的認同了。”
酒樓的飯菜上得算快,江聲隨手夾了一塊紅燒肉,香甜鬆軟,肥而不膩。
他剛準備嘗嘗其他的菜,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將裝了蔬菜丸子湯的小碗放在他的麵前。
白色瓷碗隱隱透光,瓷質細膩通透,但是似乎都不如那隻大手微微挾著光的冷白玉白。
“先喝點湯。”男人的聲音從旁側傳來,有種靜謐溫和的質感,像是秋夜的風聲。
可是很奇怪,這陣風拂過江聲耳畔的時候不是冷寒,而是一種更甚於烈夏的燥熱。
江聲抬眸看向朝晏,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狹長漆黑的眼眸此時顯得極為幽靜,漾進了些許朦朧的微光,給人一種溫柔如安謐月光的錯覺。
“……謝謝。”
上次縫針給抱,是江組長趁著受傷提的要求。
這次吃飯,朝晏竟然主動給他盛了一碗湯。
江聲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心想自己真是餓了,一碗湯而已,緊張什麼啊,是男人就還回去。
對,還回去!
青年磨刀霍霍準備向湯碗,還來不及做些什麼,朝晏那雙江聲喜歡到極點的纖纖玉手,已經慢條斯理地盛了一碗湯放在自己麵前。
好吧,朝晏有湯了,還不回去了。
江聲拿起湯勺,認真嘗了一口,湯汁清淡鮮香,再嘗肉丸,口感緊致滑嫩。
朝晏盛的量不多,肉丸隻有三個,隻當淺淺開個胃。
喝碗湯,江聲拿起公筷,給朝組長夾了一塊紅燒肉,故意拖著腔調說道:“朝總,我都喝了你盛的湯,我給你夾的肉,賞個臉吃了吧。”
話音剛落,青年突然覺得紅燒肉這種東西,可能不太適合眼前這個月下薔薇般冷冽的男人。
他正準備改口要是不喜歡吃這個,那他換個菜,隻要朝晏肯吃,什麼都好說。
還來不及出聲,男人已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俊美白皙的臉上神情淡淡,動作斯文優雅。
江聲沒看過自己的吃相,估計隻能算正常人範圍。
但是眼前的男人,吃個肉都似乎帶著一種悠然美感。
靠,真的是美翻了!
這頓飯吃得江組長心花怒放,是真的多吃了兩碗飯。
從包廂出來,箏音靡靡回響在耳畔,有些模糊不清,像是隔著山巒疊嶂,煙霧迷蒙。
車停在酒樓外麵,江聲隨手打開車門,烏黑的眼眸看向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默默勾了下唇,聲音散漫地開腔。
“朝總,接下來一段時間要麻煩你了,請問一下,你對即將同住的我有什麼要求嗎?”
朝晏聞聲望了過去,視線驀然暗了幾分。
眼前的青年麵容英俊,氣質隨性散漫。
深邃的眉眼即使是在日光的映照下,依舊透著遮掩不住的刀刃出鞘般的鋒芒。
之前對方站在折屏麵前的那一幕湧上心頭。
陌生的漆黑情緒在男人的軀體中成形,往常清冷的神色似乎融入些許灰暗之色,隱隱帶著一種蓬發的侵略欲。
“注意點。”
江聲聽到這三個字,立即豎起了耳朵,好奇道:“注意點什麼?”
朝晏見到旁邊湊過來的青年,意外發現這顆毛茸茸的腦袋上似乎噴了些什麼東西。
指尖突然毫無預兆地浮起一陣微燥的癢意,似乎需要觸碰些某些細密的東西才能止住這種陌生的起伏。
男人猶豫一瞬,還是順從心裡的想法抬起手,落在江聲的頭上。
掌心傳來的觸感有些發硬,這在朝晏的意料之中,不過觸到後腦的發絲時,明顯要軟了不少。
“沒什麼。”
江聲此時安靜如雞,男人的指腹帶著薄繭,清風般從頭發間撫過。
無意中觸碰到發根時,像是從他的心間悠緩勾撩,一股驚人的酥癢感直接竄到了尾椎,腰都快軟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也正因為如此,青年渾身緊繃得厲害,是下意識的反應,也是緊張。
等到男人的手拿開,江聲才很是艱難地找回了聲音,故作風輕雲淡說道。
“……哦,既然你沒要求,那我到時候要是哪裡讓你不滿意,可不能生氣啊。”
他停了停,再次開口時帶了點暗沉的啞。
“我,時間不早了,我得去醫院了。”
朝晏抬手按在車門上,抿唇的模樣襯得下半張臉極為淡漠矜貴。
聲音也是,依舊是那種難辨情緒的冷然聲線。
“路上小心點。”
青年此時像是一隻被喂飽了的野獸,難得有這麼乖巧的時候,獠牙利爪都收了起來,每一根毛發都散發著溫順馴服。
“知道了,你也是。”
坐到車上,剛才那短暫的觸碰才終於在江聲體內轟然炸開,激起一陣潮濕的震動。
似乎是因為在外麵曬了兩分鐘,六月的陽光格外毒辣,那股熱浪翻湧著撲到皮上,燒得他脖頸耳根都熱得慌。
駕駛座的方助理,談笑風生地提起他和司機剛才是在大廳吃的飯。
因為古箏彈奏的曲子有些憂傷,他們還去商量,請人家姑娘談了一首好運來,彆有一番滋味。
江聲現在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隻能聽到自己心跳聲。
聽到那仿佛震碎他的聲音,在發燙的軀體中一下一下的回蕩。
微妙的羞恥感排山倒海般襲來,江聲此時彆扭到了極致。
被摸了一下頭發就變成這樣,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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