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隻剩下自己。
沈儀躺在床上,喚出了麵板。
對於武道修行,自己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又從女人口中得知了諸多東西,什麼聚氣丹,凝液丹,玉液境。
他思緒不禁開始遐想起來。
片刻後,沈儀拿出那顆肉球,想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東西比雞蛋略小一圈。
他閉眼將其含在口中,一股腥澀自舌尖蔓延開來,但其中蘊含的天地之息又猶如蜜糖般吸引著他。
緊跟著,沈儀開始將壽元灌入風雷伏妖真解。
【剩餘妖魔壽元:六百七十二年】
【第一年,你花費了七個月的時間,除去獸元中的糟粕,隻取其中精華,同時不忘吸納天地之息,修為有了飛速進展】
【你成功填滿了第六竅,風雷伏妖真解小成,但獸元中的精華仍舊源源不斷的灌注而來,你填滿了第七大竅】
【你從獸元中領悟了血煞(殘缺)】
【剩餘妖魔壽元:六百七十一年】
……
壽元灌入才剛剛開始,沈儀的眼中便有驚喜和震撼湧現。
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正確的。
隻要寶藥在體內,就可以影響到武學推演的過程。
但他沒想到的是效果會這麼恐怖。
先前填滿兩個竅穴用了多久?整整二十年。
一枚獸元入腹,就能相當於二十年苦修。
也算是替沈儀解了心中疑惑,那就是凡人壽命頂多百年,即使凡胎圓滿,跨入初境,總共也不過增壽四十年。
而妖魔動不動就幾百歲,境界比自己還低的黃皮子,更是有五百七十餘年的活頭。
此消彼長之下,妖魔硬熬也把人間高手給熬死了。
如此看來,武道修行的本質的還是掠奪,若是傻乎乎的成天對著天地索取,等須發皆白那天,估計仍舊個初境前期。
“這個血煞又是何物?”
沈儀看向麵板,在當前武學的下方,赫然多出一條文字。
【血煞(殘缺):吞食妖魔獸元受到汙穢侵蝕,將其感悟,納為己用,你體內的天地之息帶有腐蝕的效果】
看完描述,沈儀忽然聯想到了黃皮子的那式妖法。
彆說,如果不是自己境界遠高於對方,待到體內氣息消耗殆儘,下場估計就和那堆屍骨一樣化作膿水。
“也算是勉強補上一點進攻的手段。”
沈儀沉下心思,繼續灌注妖魔壽元。
【第二十七年,你填滿第八個大竅,由於體內氣息過於充盈,並沾染了你的味道,與純粹的天地之息相衝突,修行進展變緩】
【第四十九年,你九竅皆滿,風雷伏妖真解大成】
或許是財大氣粗的關係,沈儀並沒有覺得心疼,準備一次性給它充滿。
【第七十二年,你終於填滿了第十竅,在你的眼中,這方天地逐漸變得清晰】
【第一百零四年,水滿則溢,你的身軀已然飽和,再容不下絲毫多餘氣息,十二竅滿,風雷伏妖真解圓滿】
【剩餘妖魔壽元:五百六十八年】
如果說修習功法算是保底,無論如何都能臻至圓滿,那麼要推演出新的功法真就跟抽獎沒區彆。
沈儀猶豫了一下,留了三百年另作它用,將剩餘部分全部灌入進去。
緊接著,一連串一模一樣的提示直接把他給看得大腦發懵。
【第一年,即使境界圓滿,但你相信不進則退,每日仍舊勤加淬煉,毫無休止的向天地索取……】【第十年,伱繼續索取……】
【第二十年,你還在索取……】
一行行提示飛速躍起,然後又被下一條擠掉。
就這般重複了不知多少次。
沈儀掌心滲出些許汗意,就在他忍不住想停下的時候,眼前終於閃過一行明顯與之前不同的文字。
【第一百三十年,或許是天道酬勤,你體內第一個大竅中,有一縷氣息忽然凝結,化作玉露滴落】
【第一百五十年,第二滴玉露顯露】
【第二百六十八年,你第一個大竅中近乎半數的氣息都化作了玉露】
【剩餘妖魔壽元:三百年】
沈儀麵色複雜,這才勉強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凝氣成液,聯係上林白薇所說的玉液境,不難猜出,這應該就是下個境界的變化。
或許待到十二大竅中所有氣息都化作玉液,就算是正式踏入了下個境界。
問題是,沒有尋到門路!
推演之中,他就是無休止的用最笨的辦法,硬堆時間讓體內的氣息進行轉換。
這得多少妖魔壽元才能填滿一個大竅?
都不能叫事倍功半了,簡直是揮霍浪費。
沈儀閉眼感受了一下體內的變化,發現那玉液除了比普通氣息更加渾厚以外,似乎沒有更多的效用。
他歎口氣,將注意力放到了剩餘幾式武學上。
剩下的三百年,就是為它們所準備的。
刀法,拳法,輕功。
沈儀回憶著先前與黃皮子的戰鬥,自己如今最缺的肯定是進攻手段。
他選中了伏妖刀法。
【第一年,即使對你現在的境界而言,這門刀法已經顯得太過粗淺,但你還是重拾起來,如同當年初涉武道的時候那般,板板正正的開始練習】
不知道是先前虧損太多,否極泰來的緣故。
很快,沈儀的眉尖便舒展開來。
【第四十六年,你揮出最後一刀,隻覺得通體舒暢,粗淺的招式在你的腦海裡糅合,逐漸變成了嶄新的東西】
【第五十年,你已經感悟出了一整套刀法,但莫名覺得有些不夠,你看著指尖纏繞的霧氣陷入沉思】
【第五十五年,你領悟了初境.血煞刀法】
【剩餘妖魔壽元:兩百四十五年】
【初境.血煞刀法(入門)】
在數不清的壽元灌注下,刀法的境界開始飛速攀升,從入門到圓滿。
……
待到雞鳴時分。
柏雲縣衙門,班房內竟是站滿了差役。
陳濟站在當中,身旁是十三個狗妖首級。
在主位上,須發皆白的老人端坐,身著青色盤領衫,他雙眸閉合,皮包骨的手掌緊緊捏著扶手,手背上青筋猙獰虯起。
“劉典吏,除妖也是咱們分內之事……”宋長風輕聲解釋了一句。
聞言,老人徐徐睜眼,目光掃過地上的妖魔頭顱,又快速移開,似是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擺手:“老朽沒這個本事,是你們的本事,是他沈大人有本事……既然如此,那他便把妖魔之事一並管了吧。”
話音間,劉典吏驟然起身,暴怒著一腳踹翻了麵前桌子。
“全都給他一個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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