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個小時後才從市北到了醫院,李嫂說,謝清舟已經過來了,還把馮梨月帶走了。
她去看過了媽媽,醫生給打了鎮定劑後睡著了,她這才問李嫂怎麼回事?
李嫂說,在做檢查的時候遇到了馮梨月,說了些話,她媽就受刺激發病了。
江南鼻頭一酸,“她說什麼了?”
許久,李嫂才吞吞吐吐的說,“她說,你爸,你爸……”
“您說啊?”江南要急死了。
“說你爸,強迫過她!”
江南頭皮一麻,“她胡說八道!”
她衝去馮梨月的病房,找她問清楚。
江南推開房門,就看到了謝清舟微微俯身站在馮梨月的病床前,或許是因為她的臉被打的很重,他的臉色很是凝重。
她開門的動靜很大,兩人同時望過來。
馮梨月看到她,嚇得縮到了謝清舟的懷裡。
而他丈夫看到她,蹙了下眉頭,然後道:“你先出去。”
永遠的不會選擇她,不會在意她!
這就是他的彌補嗎?
江南沒有聽他的話,而是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馮梨月一改在她麵前的咄咄逼人,柔弱不能自理又害怕的硬往謝清舟的懷裡鑽,“你彆過來,我的腿斷了,你媽媽又把我打成這樣,你還想怎麼樣?”
她一邊哭,一邊掉眼淚。
“江南,你先出去。”
她冷笑,“怎麼,怕我打她?”
“先出去!”謝清舟道,聲音嚴厲了幾分。
江南鼻子很酸,望著他冷漠幽深的眼眸,“我不出去,我有話要問她。”
她伸手就要去扯馮梨月,謝清舟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將她拖拽出了病房。
“彆鬨!”
“我……”
她鬨了什麼呀?
是馮梨月誣陷她的父親啊,導致了她母親發病!
怎麼就又成她的錯了呢?
“看著她,彆讓她進來。”他把她丟給喬正,推門要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無奈卻溫和了些,道:“你好好聽話,等會說。”
江南是衝上去想要抓謝清舟的臉的,喬正攔住了她,“太太,您就聽謝總的話,他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江南冷笑一聲,“是嗎?”
她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您先冷靜冷靜。”喬正推著江南坐下來。
她沒有辦法冷靜,她也冷靜不了。
她傷心,難過,也震驚。
因為今天知曉了一些彆的因素,也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身心俱疲。
馮梨月可以挑釁她,可以仗著謝清舟的寵愛不將她放在眼裡,可是她不能去傷害她的親人,誣陷她爸爸。
她不能忍!
江南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沉默許久,想著怎麼辦?
喬正又開口,“太太,謝總與她真的沒有關係的,這些天您也看到了,關於她事情,謝總沒有管,也讓公司不要管。”
謝總也是煩了,馮梨月總想用“那人”的消息作妖,拿捏人。
老板就是想冷著她,掌握主動權,彆讓姓馮的得寸進尺。
是啊。
這些天,馮梨月的新聞在網上掛著,他的確沒有管。
網上各種的猜測,說是兩人分手,馮梨月的資源可能不會好了。
他幫她找了佟薪,喬正又說他想彌補什麼的,她多少也以為他待她的態度要變的……
這隻不過是她一個的幻想罷了。
“沒關係?他這樣照顧她,
然後把我攆出來?”江南不解喬正為何總是為他說話,也不明白,他就是出軌嘛,一副被冤枉的樣子。
喬正動了動唇,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事。
秦霜忽然打了馮梨月,這事在網上發酵擴大之前就被緊急處理了,算是沒讓江夫人被網暴。
來醫院是想教訓馮梨月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老板就變了。
……
謝清舟微微俯身看著馮梨月,“說,名單在哪兒?”
“謝總……給了你名單,我不就什麼籌碼都沒有了嗎?”
這幾天她生活在水深火熱裡,小助理給謝清舟打電話,他不接。
她還聽說,兩人共同出差去了。
就算是謝清舟再不願意承認,他對江南太動心了。
就連他“心上人”的消息,他也不如以前那般著急了。
這就讓她咂摸出怎麼回事了。
謝清舟是生氣,她總是拿“那人”的事來要挾的。
她如今風評壞了,他便想用這事換他心裡人的所有消息,一勞永逸。
她的手裡沒有籌碼了,隻能把曾經在江家的事,拿出來用了。
謝清舟站直了身體,很不耐煩了,他抿了抿唇,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真厭煩你在我麵前犯蠢!”
馮梨月被掐的喘不動氣,她磕磕巴巴的說,“我要是真出了事,那名單就會公布,江原的名聲就徹底壞了……我不要彆的,隻要……隻要謝總能給我爭取一個角色,讓我去給萬象做代言,名單我會給你……”
謝清舟不但沒鬆開她,反而握得更緊。
馮梨月臉色青紫了,他才鬆開她,“把那人的消息一並給我,我可以幫你把這次輿論的風波擺平。”
馮梨月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咳嗽了半晌,“謝總,您是先要名單,還是要那人的消息?”
“你先把名單給我。”
馮梨月心中悲涼,看吧,他變了。
他優先選擇了江南的事情,而不是他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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