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隻是輕輕劃開了皮,沒有太嚴重。
李珞很熟悉的從應禪溪家的櫃子裡找出一個小醫療箱,用棉簽沾了些碘伏,幫應誌誠消了一下毒。
然後用創可貼包上,基本就沒什麼事兒了,隻是再去做飯的話,手指那邊肯定會有點疼。
“應叔。”
“嗯?”
“你這手做飯也不方便,要不我來吧。”
“啊?”應誌誠皺了皺眉,嘗試著自己拿刀,左手比劃兩下,還是感覺有點痛,“你行嗎?”
他其實也就妻子去世後一段時間,在家照顧應禪溪的時候,才做過一陣子的飯菜。
後來工作徹底忙碌起來後,就沒再碰過廚房了。
但即便如此,怎麼也比李珞這小子靠譜一點。
“信我,沒問題的。”李珞拍拍胸脯保證道,“我家好歹是開早餐店的,跟我爸稍微學了兩手。”
聽李珞這麼說,應誌誠稍微猶豫了一下。
但想到李珞考上了附一中的成績,以及今天見麵後李珞的種種做事風格和態度,應誌誠最後點頭:“那你試試,不行的話還是我來。”
“好。”
李珞接下這份差事,瞅了眼應誌誠的備菜,拿起菜刀,把最後的五花肉一半切片,一半切絲。
菜刀在砧板上剁剁剁的響起,節奏迅速,乾脆利落,看的應誌誠直挑眉。
你管這叫稍微學了兩手?
光是這切菜的功夫,就不像是個初學者能做出來的了。
備菜結束後,李珞看了眼應誌誠先前煲的雞湯,取了一碗出來備用,正好拿來炒菜,可以提提鮮味。
然後,應誌誠就感覺李珞變了。
一盤盤菜被精準無誤的倒進鍋裡,在被李珞翻炒之後,廚房裡頓時香氣四溢。
有一說一,看這熟練的架勢,應誌誠覺得就算味道一般,肯定也比自己炒的好吃多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做菜?”應誌誠雖然手指受傷,但偶爾幫忙端下盤子還是沒問題的,幫的時候便忍不住順嘴問道。
“最近天天去店裡幫忙嘛,多看看就會了。”李珞胡謅道,“應叔你難得回來一趟,要是想給應禪溪一個驚喜的話,今天這菜還是你炒的。”
“那怎麼好意思。”
“叔你彆客氣啊,我這還天天跑你們家玩電腦呢,做頓飯算啥。”李珞邊炒邊說,“況且你這非戰之罪,這不是手指傷著了嘛,心意到了就好。”
應誌誠聽他這麼說,也就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等一桌子菜都炒好,已經是傍晚五點多。
李珞做了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就等人過來了。
這個時候,李珞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洗了個手,在圍裙上用力擦兩下,隨後打開手機,發現是應禪溪打來的電話。
於是他朝應誌誠示意了一下,接通電話。
“喂?什麼事兒啊?”
“李珞,你現在在哪兒呢?”應禪溪小聲問道。
“在你家裡啊。”李珞說道,“又怎麼了?伱衣服我已經給你收到臥室去了。”
“哦哦,謝謝啦。”應禪溪說道,“不過我今天出門沒帶傘,出來的時候跟著同學一起上的公交車,但我倆不是同一站下車,你能不能到公交站來接我一下啊?”
“行,還有多久到?”
“十分鐘的樣子。”
“OK,那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李珞看向應誌誠。
應誌誠朝他點了下頭:“那你去接一下吧,我收拾一下廚房。”
“好,那我先去了。”
李珞走出廚房換上鞋,在門口帶上了自己的雨傘,然後把應禪溪的傘也帶上。
隨後他便出了門,撐傘走入雨中,朝最近的公交車站走去。
……
公交車上。
柳紹文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盯著前麵司機的後視鏡,已經看了好幾分鐘了。
應禪溪就坐在公交車後門那邊的座位,可以在後視鏡裡清楚的看到。
身為育才中學長期的年級老二,柳紹文對那位年級第一的背影,心中一直都有種特殊的情愫。
自己是重點班的NO.1,而應禪溪則是平行班的NO.1。
兩個人在學校裡的時候,儘管交集不多,隻在參加競賽時才會聊上幾句。
但在柳紹文的精神世界當中,自己應當是跟應禪溪神交已久的。
畢竟在偌大的育才中學,也唯有自己一個人,能夠跟得上她前進的腳步。
尤其是到了附一中的自主招生階段。
全校有27個學生順利考入了附一中,但前四十名唯紹文與禪溪爾。
附一中的暑假提前班又是按照成績直接劃分成四個班的。
柳紹文跟應禪溪就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了一班。
不得不說,冥冥中自有一種緣分在糾纏。
柳紹文個子挺高,長相也耐看,除了皮膚黑了一點,戴了個眼鏡,其他就沒什麼缺點了。
在育才中學的時候,私底下就收到過不少女孩子的情書。
不過因為心中已經有了白月光,柳紹文對此都是直接無視的。
但他經常會打聽,應禪溪最近又收到了幾封情書。
如果數量跟自己差不多的話,柳紹文心中便悠然自得起來,感覺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緣分。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每周周一,學校都會請優秀學生代表上台講話。
三年時間下來,他跟應禪溪被安排上台講話的次數是最多的。
而一旦涉及到各種學校的獎項,往往也少不了他們兩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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