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讓整個朝越給你們陪葬(1 / 1)

容易跟著慕容清音來到驛館的時候,阮成桂正準備帶著阮玫致去宮中赴宴。

看見慕容清音和容易十指相扣的手,阮成桂臉色不太好看:“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

他帶妹妹千裡迢迢而來,是來和親的,可是如今大夏最尊貴的兩個人在一起了,讓他將妹妹嫁給誰?

慕容清音揚了揚和容易握在一起的手:“朝越太子的眼睛若是沒用,本王倒是可以幫你摳了去。”

青年淡淡地笑著,笑容儒雅而溫和,不帶絲毫殺氣。

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冷冰冰地氣死個人。

偏偏阮成桂還不敢吭聲。

畢竟,慕容清音就算真廢了他,父皇可能也不會為他討個公道。

阮成桂臉色鐵青:“所以,攝政王當真要和我朝越交惡?”

“是又如何?”青年的唇角掛著恬淡的笑容,,順手將容易攬進懷裡,優雅地挑釁。

阮成桂還真沒辦法。

青年太子臉色陰沉地看著兩人:“既然如此,小王隻能恭祝王爺與陛下執子之手,白頭偕老了。”

阮成桂說,聲音聽著陰森森的,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

阮玫致急了:“皇兄!”

皇兄怎麼可以這樣,大夏攝政王她誌在必得!

少女毫不掩飾眼底的野心,赤裸裸的看向慕容清音。

容易下意識地擋在慕容清音身前:“女兒家,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年輕男子看,慶善公主不懂得什麼叫矜持嗎?朝越國的教養還真是讓朕歎為觀止呢。”

阮玫致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睨了容易一眼,冷笑著回懟:“一國帝王斷袖分桃,大夏皇帝的教養也讓本公主嘖嘖稱奇。”

“成善!”阮成桂嚇了一跳。

小妹怎麼敢!

若隻是大夏皇帝就罷了,偏偏是慕容清音的心頭好,那就萬萬得罪不起。

果然,慕容清音唇角的笑容凝滯片刻,變得更加明媚:“嗬,本王欽佩慶善公主的膽量。”

“王爺息怒,小妹年幼不懂事,冒犯王爺,萬望王爺見諒。”

阮成桂在慕容清音身上感覺到了殺意,慌忙躬身行禮道歉:“小王代小妹道歉,萬望王爺饒她一次。”

慕容清音掃了成善公主一眼,明明唇角還帶著笑意,眼底冷的結出了冰霜:“怎麼,成善公主自己沒長嘴,還需要朝越太子替她道歉?”

阮成桂拽了一把還想要頂嘴的妹妹,將她擋在身後:“小妹年小,麵皮薄……”

“怎麼,難道我們陛下年紀大?”慕容清音的笑容尖銳冷厲,“倘若慶善公主的舌頭沒有用,本王不介意幫她處理了。”

他的小混蛋,也不過才十六歲,還是個未及冠的孩子。

慶善公主打了個哆嗦,她毫不懷疑慕容清音真的想把她的舌頭割了。

少女往後退了兩步,慫了:“本宮失言,冒犯皇帝陛下,萬望陛下見諒。”

“啊?”容易遺憾地歎息一聲,精致的麵龐染著失落,“朕還以為公主殿下多厲害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慫了,真沒意思。”

少年搖了搖頭,語氣中儘是嘲弄。

“你……”慶善公主氣急,又想和容易理論,然而一眼瞥到慕容清音的眼神,縮了縮脖子,又閉上了嘴。

容易笑得更加小人得誌:“晚上重華宮夜宴,朕期待著公主殿下的表現呢。”

少年的目光轉到慕容清音臉上,變得柔和溫軟,甜甜的笑意沁到了眼底:“小皇叔,我們回去吧?”

“好。”慕容清音笑笑,彎腰將人打橫抱起,轉身往外走。

走了兩步,青年又停住腳:“若是朝越王子與公主還心存妄念,本王不介意讓整個朝越給你們陪葬。時候不早了,本王在宮宴恭候二位。”

他冷冷地說完,大步抱著容易走了出去。

慶善公主死死盯著慕容清音挺拔如青鬆翠竹的背影,緊緊咬住下唇。

直到青年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慶善公主用力絞著手中的絲帕:“皇兄,我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

阮成桂下意識地捂住妹妹的嘴:“祖宗,可不敢,你沒聽攝政王說什麼嗎!”

慶善公主的眼底全都是不甘心:“可是皇兄,你當真不心動?”

這樣的妹婿,當真不心動?

她若是能嫁了慕容清音,哪怕隻是個擋箭牌,是個擺設,皇兄也能坐穩太子之位,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父皇也不行!

阮成桂的眼神閃了閃。

不心動,怎麼能不心動!

他不僅想要這樣的妹婿,他甚至……

阮成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慶善公主都沒發現的微芒。

那個青年,可真好看啊。

若是壓在身下,恐怕彆有一番滋味,蝕骨銷魂。

實在不行,隻要慕容清音願意,他也可以是被壓住的那個。

可惜他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從心。

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麵對那個仿佛不將天下放在眼中的青年,他隻敢想想,不敢動手。

保命嘛,不寒磣。

阮成桂眼裡眼中的微芒一閃而過,如同一點螢火,滅了。

眉眼陰沉的朝越太子歎了口氣:“罷了,小妹,彆做夢了。”

收拾收拾,去參加宮宴吧。

老老實實地。

既然不能結秦晉之盟,也可以好好談談,看能不能爭取點兒彆的好處。

歸順是不能歸順的,能不能談談,少給點兒歲貢,算是妹妹嫁不出去的補償。

慶善公主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重新掛上了明豔動人的笑容:“好,皇兄,我們走吧。”

少女笑著說,仿佛剛才偏執的想要得到慕容清音的人與她無關。

阮成桂忽然更慫了。

不是,小妹絕對不可能放棄的這麼容易,如今表情還這般恬淡明媚,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阮成桂在心底盤算,如果把小妹敲暈了留在驛館,合不合適?

算了,還是帶著吧,放在眼皮子底下還能看著點兒吧。

看住了,就算萬一小妹偷偷作了什麼妖,他也來得及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立地成佛不是。

阮成桂忽然覺得心累,他當初怎麼想的,和父皇進言讓小妹來和親?

機要司的廢物,怎麼就沒探查出來,慕容清音和容易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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