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淚晶瑩剔透,像牡丹嫩蕊上的露水,看的人心都化了。
可惜慕容教授臉黑心冷,一張臉冷的難看:“坐下,再敢胡鬨,以後我的課你彆來了。”
“哦。”少年悻悻地答應一聲。
還不等坐下,慕容教授又伸出手:“拿來。”
容易抬頭看了慕容清音一眼,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腦殼進水,居然從包裡掏出一隻小巧精致的絲絨盒子塞進慕容教授手中。
大家都看的清楚,那分明是放戒指啊之類小東西的首飾盒。
“容易!”慕容教授氣惱地敲了敲桌子,將盒子丟進少年懷裡,“我說薯片!”
“哦哦。”少年臉一紅,眼淚還沒收回去,眼底已經漫上了狡黠的笑意。
接著,少年掏出自己的背包,連同桌上拆開的薯片一同遞給慕容教授:“老師,都在這裡了。”
慕容清音打開書包,看了一眼,冷著臉又拉上了。
他拎著書包回到講台,敲了敲桌子:“我們繼續講課。”
說完,他又瞪了容易一眼:“再笑,給我滾出去。”
少年立刻斂了笑容,端端正正的坐好。
教室裡重新傳出慕容教授磁性悅耳、動人心魄的講課聲。
教室的後排,有小姑娘偷偷扯扯朋友的衣袖:“你說,慕容教授說的,是什麼事啊?”
“誰知道呢?”小姑娘的朋友表示也很好奇,“能讓容小公子怕成那樣,恐怕是大事吧。”
“真好奇。”
“我也好奇,可是不敢問啊。”
嗨,這話說的,誰不好奇呢?
不敢問啊。
終於,一節課講完,有學生圍上來請教問題,慕容清音耐心地一個一個講解。
直到下節課的鈴聲響起,學生們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慕容清音瞪了一眼某個還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罪魁禍首一眼:“拿上書包,跟我去辦公室。”
“是,慕容老師。”容易答應,看起來垂頭喪氣,好不可憐。
於是,素來無法無天的容家小公子,第一次因為擾亂課堂紀律,被老師帶進了辦公室。
知道這件事情的老師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容家小公子還有人敢惹?
那可是容家啊!
於是,有本就嫉妒慕容清音年輕有為的開始幸災樂禍,看看容家到底會怎樣出手。
隻是,他們可能注定要失望了。
辦公室裡,慕容清音板著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隔著寬大的辦公桌,他的對麵站著容家的小公子,容易同學。
那限量款的書包被丟在辦公桌上,看著可憐兮兮地。
少年看著慕容清音鐵青的臉色,涎皮賴臉的笑了:“清音哥哥,好哥哥,不生氣了嘛。”
“滾!”
慕容清音一塊粉筆頭彈到他的額頭上。
少年歪頭躲過,誇張的“哎呦”了一聲。
“你再裝!”慕容清音瞪他一眼。
容易立刻筆直的站好。
“你——我怎麼不生氣,把你的牙收起來,誰和你嬉皮笑臉!”慕容清音氣罵了一句。
瞧瞧他那嬉皮笑臉、沒有一點兒正經模樣的德行。
“容易,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上課——”
“上課認真聽講。我知道,你講的我都記住啦。”容易抬眼,一雙翦水秋瞳濕漉漉地看著臉色不善的慕容清音。
“我若是不故意搗亂,哪裡有機正大光明的跟你進辦公室?你又不肯公開我們的關係。”
少年的聲音委屈巴巴的。
“滾蛋。”慕容清音冷笑,“我和你什麼關係?讓你那些姐姐妹妹的後援會聽到,可該多傷心。”
說到這個,他更生氣了。
明明兩人上個月就訂婚了,小兔崽子還處處招惹爛桃花。
開學才兩個周,他丟掉的小免崽子收到的情書都有兩麻袋了!
男的女的都有!
他慕容清音的人,也是他們能惦記的嗎?
他憤憤地盯著眼前的人:“你再這樣,婚約作罷!”
“那可不行!”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當場跳了起來。
“清音哥哥,你想吃乾抹淨不負責任嗎?”
“明明是你招惹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人!”慕容清音氣道。
容易雙手舉起,投降了:“好哥哥,可不能冤枉人,我從來沒招惹他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
“滾。”慕容清音罵他,伸手將容易書包抓過來,拉開,“嘩”地往外一倒——
滿桌子零食,地下還有兩盒tt。
他冷笑一聲,隨手撿起一盒丟進容易懷裡:“這是什麼,嗯?上課帶著這個,翻天了是吧?”
“這是什麼,哥哥不知道嗎?”漂亮的少年笑得更燦爛了,“不都被哥哥……”
“你閉嘴!”慕容清音的臉驀地紅了。
“容易,你記住了,在學校,我是老師,你是學生,我們隻是師生!”
這小兔崽子!
被其他同學知道了,影響不好。
“好嘛好嘛,清音哥哥。”容易看著收斂了些,忽然又勾唇一笑,“可是哥哥懷疑我,讓我很傷心呢。”
少年一麵說,繞過桌子來到慕容清音身旁,轉動椅背讓慕容清音直麵自己,修長的雙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哥哥,您說,我該怎麼和您證明,我一直很乖呢?”
“你乖什麼你,你一直都,唔……”
慕容清音的話沒說完,便被少年低頭封住了雙唇。
漂亮的男孩挑起年輕教授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片刻,他鬆開被自己纏的喘息粗重的慕容清音,貼在他耳邊低笑:“我乖不乖,不如哥哥親自檢查一下?”
“容易,你彆胡鬨,我還有事,嗯……”
慕容清音的話沒說完,又被少年堵住了唇舌。
少年本就身高體健,假期一直都在軍營中度過,體力更是好的不得了。
此時他雙手鉗住懷中人的腰身,用力將人抱到辦公桌上:“好哥哥,隨便懷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少年低語,像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他一麵說,一麵伸手去解懷中人的衣帶……
“容易……”
慕容清音被他挑逗的手腳都有些酸軟,用不上力氣:“你,彆胡鬨,時間不夠……”
這小兔崽子真要做,一節課都不夠用。
“怎麼不夠,不就是電話會嗎,讓重明去就好了。”
容易已經輕車熟路的解開某人腰間亮銀色的金屬扣,將那身潔白的襯衣推了上去……
“你……啊……”
斷斷續續地呻吟聲在辦公室響起……
陽光透過貼了防窺膜的玻璃射進來,溫暖明亮,卻不刺目。
幸好辦公室隔音效果極好,否則,恐怕慕容清音再也不想出門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