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番外:賦閒王爺俏侍衛(七)(1 / 1)

早晨的時候,容易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在慕容清音懷裡了。

慕容清音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貓兒一樣偎在他的胸前。

少年的膚色白皙如雪,因為睡著,透出健康的粉紅色。

容易的皮膚很好,入目如同剝了殼雞蛋,看著光滑柔膩。

慕容清音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容易的臉。

指腹觸及的肌膚柔軟絲滑,比最好的絲綢都舒服。

慕容清音一時失神,竟貪戀上手下觸感,不舍得鬆手。

容易年小貪睡,本來睡得正香,被慕容清音這樣摩挲著,嚶嚀一聲,伸手抓了一把:“踏雪,不要鬨。”

嗬,小混蛋,把他當貓?

慕容清音哼了一聲,故意伸手捏捏容易的臉:“說誰是貓呢?”

“彆鬨。”容易眼睛還沒睜開,伸手握住慕容清音的手,“我再睡會兒……”

話沒說完,孩子猛睜開眼睛,眨了眨眼,忽然清醒:“王,王爺。”

“說誰鬨呢,嗯?”慕容清音挑眉看他,揶揄道。

容易的臉漲得通紅:“屬下,我……”

“得了。”慕容清音笑了聲,“沒怪你,想睡就睡吧。”

容易:“……”

少年睜開眼睛,哼唧了一聲:“不睡了,王爺也沒打算讓人睡啊。”

手還在他臉上呢,他睡什麼,睡了還得被吵醒。

“那就起床吧。”

慕容清音坐起來,笑道:“今日帶你去老君山圍獵,怎麼樣?”

“好啊。”少年立刻跟著坐起來,“王爺真好。”

慕容清音把他往後推了下:“去洗漱。”

一醒就膩過來,煩不煩。

“好。”少年歡快的笑了起來。

慕容清音看著少年燦爛的笑容,也笑了。

嗯,和這樣年輕愛笑的孩子在一起,就連自己的心情也跟著變好了啊。

……

……

淮安城裡,很快就多了一對璧人。

年輕的王爺經常帶著個好看的少年四處遊蕩,淮安的酒館、書齋、茶樓……

到處都有兩個人的影子。

常常是少年在笑在鬨,安國王便站在他的身旁,笑著看著。

很快,整個淮安都知道了,安國王斷袖,身旁有了個漂亮的小公子。

消息傳到京城的時候,險些將皇帝氣死:“這個逆子!”

“你罵他做什麼。”楚皇後倒是全不在意,“誰讓你自己偏心,所有擔子都壓在清音自己身上。他當年離京就說過,這個皇位就是丟去喂狗,都不回來接,你還偏要逼他。”

“我逼他什麼啊!”慕容暐氣急,可是麵對自己鶼鰈情深的皇後,一點兒脾氣不敢有,“我怎麼逼他了啊?我就是想讓他回來怎麼了!他都走了四年了,多大氣性啊!”

“清音從小主見大,他既然做了決定,你就彆想他回頭了。”楚皇後似笑非笑地說。

“你若真想他回來,去好好哄著,他心軟,興許就回來了。你偏要讓人去監視他,你看他不和你硬剛。”

楚皇後拿花剪修剪著花枝:“如今也沒什麼不好,他自己高興就好。”

“你怎麼能這麼說,他……”慕容暐試圖和自己的夫人爭一爭。

“我不管,我兒子高興就好,你能縱著清揚胡鬨,那清音隻是追求自己的幸福,怎麼就不行了?”楚皇後哼了一聲。

“他……”

“彆他了,你要是還想要這個兒子,就彆逼他。”楚皇後神情恬淡,怡然自若,“規矩是你定的,你說他合規矩,他就合規矩。你非要把他逼死,臣妾難道還能說陛下錯了?”

“……”

被愛妻擠兌了一句,慕容暐哼了一聲,到底是閉上了嘴。

他得罪不起自家媳婦兒。

可是他到底不解氣,半日又氣呼呼地道:“我偏不信,我的兒子會是個……個……”

“他是不是,都不用你管,他高興就好。”楚皇後睨他一眼,“你再作,你信不信他剃了頭發出家去?”

“……”慕容暐到底閉上了嘴。

片刻,他又想掙紮掙紮:“我總得親眼見見那個小子,不然我不放心!”

“你見什麼見。”楚皇後哼了一聲,懶得理他,“怎麼,你覺得還能有人欺負了你兒子去?”

清音那孩子,又不是泥捏的,隻要他不願意,誰都彆想占了他的便宜。

他們做父母的都不行,何況旁人。

萬一真吃了虧,那隻能說是他自己想吃虧。

所以她不管,由著他自己折騰去吧。

“可那小兔崽子現在不肯回京……”慕容暐更難受了,“就憑清揚,你覺得他撐得住大夏江山?能撐幾天?”

“要我說啊,你也彆煩他,你就讓他自己玩去,等他玩夠了,你好好哄哄,他還真能看你死不瞑目啊。”楚皇後哼了一聲,揶揄道。

“……”慕容暐被自己媳婦懟的自閉了。

半晌,他哼了一聲:“罷了,看在你的麵子上……”

“不用,彆給我麵子。有本事你去把那小子綁到京城來,你看你兒子會做什麼,嗯?”

楚皇後放下花剪,在藤椅裡坐下:“三哥,你何必和孩子置氣啊,清音又不是那些不懂事的孩子,他做的還少嗎?如今,就縱他一次吧。”

同樣都是自己生的,她也心疼她那個過於懂事的長子啊。

那孩子,十三歲在北疆出生入死五年,她這當娘的想起來,心都要碎了。

如今孩子執拗一次,她反而覺得高興。

那孩子,終於放下了他的家國大義,給自己活了一次,她高興的很。

這一次,不管是誰,隻要清音高興,她就是兒子的靠山,夫君也彆想罵他一句!

慕容暐歎了口氣,想到被自己逼到遠走淮安的兒子,也有些愧疚:“我當然知道他多懂事,他就是太懂事了,我才總是對他寄予厚望,要求嚴格……在我心裡,這皇位,從來沒想過要給清揚,我才不管清揚啊。”

是他錯了,清音再怎麼能乾,在他麵前,也是個希望父母疼愛的孩子而已。

他再觀察觀察,等淮安那邊的事情有了結果,不管兒子到底想乾什麼,他都認了,隻要兒子回京。

不就是喜歡男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不了將來讓清揚生個孩子過繼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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