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番外:以血為誓(四)(1 / 1)

“可以。”容易漫不經心地說,似乎根本不將慕容清音的話放在心上。

“那麼請問皇帝陛下,您有什麼神力,能講一講嗎?”慕容清音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彆叫我皇帝陛下,當膩了。”容易冷冷地瞪了慕容清音一眼,“我若是想當皇帝,元夏現在還有呢。”

“好,不叫,那你看起來比我小,我喊你容易可以嗎?哪個易?”慕容清音從善如流。

說真的,他一個新時代的五好青年,還真不習慣喊一個看起來像是小兔崽子的家夥皇帝陛下。

“就是容易,輕而易舉的容易。”容易語氣平靜。

“你叫吧,名字起了,就是讓人叫的。”

他接著又問道:“那你叫什麼?”

“慕容清音,清水的清,聲音的音。”慕容清音自我介紹,“如今這個夏國的宿世集團總裁,以後我會慢慢給你講這個世界的事情和規矩,希望你能好好學學。”

“好。”容易並不抵觸。

畢竟他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得了解這個世界。

“那行,走吧,我帶你回我家。”慕容清音覺得不太暈了,一撐椅子扶手站了起來,笑著對容易說。

“你家在哪裡?我帶你回去。”容易跟著站起來。

“今天就先彆展示你的超能力了。”慕容清音笑了笑,轉了轉手裡的車鑰匙,“還是我先帶你見識見識當代科技吧。”

“也行。”

容易不和他爭,隨性道:“這個世界你熟,聽你的。”

他當了三百多年皇帝,什麼人都見過,什麼事情都經曆過。

當夠了皇帝,他換過各種身份。

書生、乞丐、將軍、商人……

他甚至跑到青樓裡去當過清倌。

隻是後來他發現,進了樓子,清倌也清不起來,弄死了幾個試圖霸王硬上弓的恩客後,他便重新回到了皇陵,沉睡過去。

人間真沒意思啊。

活著不如死了。

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沉睡了三千年後,居然被另一個世界的小屁孩兒給喚醒了。

活久了成了精的容易,從慕容清音開口的那一刻,已經大概判斷出自己所處的形勢。

他的能力的確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弄死慕容清音,然後從這個地方消失。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這個世界,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存在什麼對他不利的規則。

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在一個充滿了不確定的世界裡獨自冒險,倒不如接受這毛頭小子的建議,兩人互惠一下。

保護一個年輕人而已,對他這種老祖級彆的妖精來說算個什麼啊。

至於說其他的?

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

等他掌握了這個世界的規律,熟悉了這個世界的法則,這個叫慕容清音的小子,隻能乖乖當他的血奴,從此為他而活著。

容易跟在慕容清音背後,盯著他白皙的脖頸舔了舔唇角,有些懷念那股清甜的味道。

真是個極品的血奴啊。

容易在打著自己的算盤,慕容清音也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這血族看起來挺好相處。

至少目前,在他還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家夥是好拿捏的。

所以,他必須儘快找到這個血族的弱點和軟肋,將他控製住。

否則,自己這輩子恐怕就隻能籠罩在他的陰影下,給他當血奴了。

他可是慕容家的繼承人,不能受製於一個老怪物。

萬一將來這老怪物起了歹心,他慕容清音一死不值什麼。

可若是因為放出了這個老怪物,導致他為禍人間,禍國殃民,那他慕容清音百死莫贖。

而且,他還盤算著,如果能夠控製住容易,那麼,血族不死不老的秘密,或許就能解開。

到時候,容易就是最好的醫學標本。

人類攻克不治之症,或許可以從此開始。

……

……

慕容清音開車帶容易回到了自己在中央商務區附近的彆墅內。

他不敢帶容易跑太遠,免得這家夥太快熟悉環境。

折騰了許久,雖然半夜不堵車,到家不過十幾分鐘,但是半夜就是半夜。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2:00這個數字,慕容清音覺得頭痛。

要命了啊,隻能睡四個小時了。

身邊還有這麼個祖宗。

他又看了一眼容易,隻覺得頭更痛了。

慕容清音脫了西裝,隨手扔在沙發上,又扯下領帶扔到一旁,將自己攤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才道:“容易,這裡的房間,除了我的書房和健身房,其他的房間你隨便選一間吧。”

他實在累的厲害,閉著眼睛說。

容易在他身邊坐下,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我要睡你房間,和你睡一起。”

“什麼玩意兒?”慕容清音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坐到自己身邊、渾身冰冷的祖宗。

“你要和我睡一起?”

“不是,容易,我沒有戀屍癖,你能離我遠點兒嗎?”

他看著容易,嫌棄地說。

容易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慕容清音,你他媽記住了,我不是屍體,我是活的。”

“我不是死去的屍體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是一個活人受到了詛咒,才成了這副不死不活樣子。”

他一把揪住慕容清音的衣領,低聲說。

他是活的!

他會痛!

會流血!

會流淚!

他隻是再也不會死了……

他隻是……

容易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讓慕容清音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自己還有用,容易絕對會一口咬死他。

“好,我知道了,不會犯了,對不起。”慕容清音能屈能伸,知錯就改,“你是活的,我們就更不適合睡在一張床上了。”

“為什麼不能?”容易皺眉問他。

“我們都是男性,沒有男女大防,為什麼不行?”

他看著慕容清音的眼睛,不能理解。

慕容清音推開容易,讓他離自己遠一點:“容易,我,斷袖,懂了嗎?”

“也就是你是個血族,咱倆種族不一樣。否則,就衝你的容貌,我說什麼也得睡了你。”

他看著容易,勾起一抹笑容:“可惜了,你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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