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309」山雞回港：我擦~~關祖變了，港島變了！變得我不認識了！
彎彎。
某夜總會，包廂中。
性感的女人，一瓶瓶酒水，咚咚嚓嚓的音樂，一切都充斥著紙醉金迷。
門外的山雞打完和陳浩南的電話，返回了包廂，摟著表哥的脖子，開心地說道。
“表哥，明天我就回港島了！”
“哈哈哈~~~”
“上次我聽見一句話，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
“這一次，我要好好回去，跟阿南他們聚一聚！”
一年前，
山雞狼狽來到了彎彎投奔表哥，也幸虧得到了陳浩南給的金勞力士，當了5萬台幣，置換了一身行頭，買了一個假勞力士。
然後就跟著表哥做了三聯幫龍頭雷公的司機。
當時的第一件事，讓他感覺三觀震碎，印象深刻。
在港島，人見人怕的社團龍頭，換成雷公在彎彎，竟然要如沐春風地跟市民打招呼、握手。
山雞納悶問表哥：“我們不是黑澀會嗎？”
表哥回答：“對啊，我們是黑澀會啊，不過在彎彎，每一個厲害的黑澀會大佬，都要選立法委員。”
山雞震撼了一整年。
就三個月前，雷公在參加競選的時候，在會議大廳上演了全武行，被另外一個立法委員給爆頭了，氣得雷公發了狠話：“誰幫我乾掉這個人，我就給他當堂主。”
山雞聽了之後，當晚就把那個立法議員給開槍乾掉了。
立功之後，他就被雷公升為毒蛇堂堂主。
如今三個月過去，他算得上逐漸掌握了毒蛇堂，兵強馬壯，油水充足，有錢有人，春風得意。
而就在昨天，雷公突然召集他，說想插手洪興在濠江的賭場（其實還是跟何老板合作的賭場），想讓山雞牽橋搭線，見一見蔣天生。
山雞一想，自己從洪興出來，如今榮耀回歸，也不錯。
當然，山雞對洪興還是很有感情的，他對洪興的感情，比三聯幫更深。
……
新的一天。
山雞就帶著他手下精銳馬仔，大概20人，上了飛機，飛往港島。
3個小時後，
天空之上的山雞，從飛機的窗口，往下看去，看到了港島的輪廓。
“闊彆了一年的港島！”
“我回來了！”
“b哥、阿南、天二、爆皮……我回來了！”
“我走的時候，灰溜溜！”
“而現在，今天，我————”
“王！姐！歸！來！”
山雞的嘴角，忍不住√了起來！
5分鐘，轟
飛機降落啟德機場，山雞等人，一個個西裝革履，下了飛機，來到了機場外麵。
港島，我終於回來了！
一年！
你知道我這一年怎麼過的嗎？
當年失去的，我一定會親手拿回來……額，好像也沒失去什麼。
算了，先找阿南再說吧。
“喂~~阿南，我回來了，你在哪？”
“你終於回來了！你在哪？”電話另一邊，陳浩南驚喜問道。
“我在啟德機場。”
“我去接你！”
“哈哈哈，不用，我直接去你那裡更方便，你報一個地址！”
“那就來黃大仙，洪福大酒樓，我和天二給你接風洗塵！”
“好！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之後，山雞開心不已，然後帶著他手下攔下了5輛出租車，離開了機場，直奔黃大仙洪福大酒樓。
30分鐘後，
抵達洪福大酒樓。
山雞和眾多手下，下了車，看著「洪福大酒樓」的牌匾，左右對聯：「洪福滿門宴賓客，酒樓盈喜聚群英」。
這時候，
山雞突然感覺有一口老痰，卡在喉嚨。
哢
直接吐到了馬路邊的人行道上。
“走！”
正當山雞手一揮，準備進入酒樓裡麵的時候。
“站住！”
一個帶著「環衛委員會」袖章的大媽，走了過來，一身正氣，一臉嚴肅瞪著山雞。
“隨口吐痰，罰款50元！”
說完，開始寫單據。
山雞：“？？？”
小弟們：“？？？？”
看著袖章大嬸，看了看周圍，頓時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山雞指著自己：“你說，罰我的款？”
袖章大嬸一臉嚴肅：“沒錯！”
山雞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洪興山雞，同時也是毒蛇堂的堂主山雞！看到我這些手下了沒？凶神惡煞！你敢罰我的款？！”
“還有，你知不知道這黃大仙，是我們洪興的地盤，你來這裡收清潔費？！”
袖章大嬸詫異：“你是洪興的？”
山雞昂首：“沒錯！”
“也就是說，你是膠己人。知法犯法，罰款加倍，100港幣！”
袖章大嬸一邊寫，一邊說。
這下輪到山雞懵逼了。
膠己人？
“喂，阿嬸，你是洪興的？”
袖章大嬸：“我不是洪興的，但是你們洪興是我們五星物業的兄弟單位……就算陳浩南來到這裡，吐了口痰，也要罰款！”
“！！！！”
這下山雞都懵逼了。
啥玩意？
阿南不是這裡的老大嗎？怎麼吐口談都要罰款？
這時候，
“山雞！！”
洪福酒樓裡麵，陳浩南、大天二看到山雞之後，驚喜跑了出來。
山雞看到陳浩南、大天二，也驚喜大叫。
“看到你真好！”
陳浩南抱著山雞，不知道為什麼，一陣鼻子發酸。
山雞詫異：“哇，阿南，你怎麼還流馬尿了？”
陳浩南擦著眼角眼淚：“沒，就是看到你還完好無損站在我麵前，我很開心。”
巢皮死了之後，爆皮被人槍殺死在他麵前，給了他很大的刺激，看到山雞能完好無損站在自己麵前，陳浩南忍不住想哭。
曾經的自己，意氣風發，隻覺得功名利祿最大，就算死也無所謂。但是兩個兄弟連續死掉，他突然覺得兄弟才是最珍貴的，什麼功名利祿都要排第二。
山雞看著陳浩南這樣，也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好了好了，我回來了！”
山雞拍著陳浩南的後背，就跟哄小孩一樣哄著。
大天二這時候，看著袖章大嬸，還有地上的痰，痛快給錢，道歉道：“抱歉，我這個兄弟剛從彎彎回來，不懂規矩。”
山雞：“？？？”
很快，
一群人進了酒樓裡麵，在大堂中搞了3張桌子。
“對了，爆皮呢？怎麼沒看到他的？”
山雞坐下來之後，突然忍不住好奇道。
此話一出，陳浩南、大天二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
山雞臉色一變：“怎麼了？”
陳浩南歎了口氣，將爆皮被一個槍手當麵射殺的事情，說了一遍。驚聞噩耗！
山雞腦袋當場嗡嗡嗡
要說感情，山雞從學走路開始就跟爆皮、巢皮一起長大，8歲的時候大天二加入，後麵慈雲山的時候才認識陳浩南。
從時間上來說，爆皮、巢皮跟山雞時間最久。
自己在濠江害死了巢皮，結果自己走了，爆皮也死了？
“他怎麼會死！”山雞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陳浩南喝了一杯酒，苦澀道：“做古惑仔，橫死街頭，預左的啦~~~怨不得彆人。”
“所以，山雞，你能活著回來，我很開心！”
然後拍了拍山雞的肩膀：“你說什麼建功立業，什麼宏圖大誌……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兄弟，都還活著，好好的活著，我不想看到你什麼時候被人殺死在街頭上。”
山雞神情木然。
就在這時，
陳浩南看到門口，焦皮快步走了進來。
“焦皮，過來！”
“南哥！”
焦皮走近到桌前。
陳浩南道：“快叫山雞哥！”
焦皮對著山雞，微微行禮，笑著道：“山雞哥！”
山雞看著焦皮，恍惚間竟然看到年輕時候巢皮的影子，整個人都呆滯了。
陳浩南：“他叫焦皮，怎麼樣？是不是很像巢皮。”
山雞呆呆道：“太……太像了！”
焦皮的到來，讓山雞的悲傷少了不少。很快一頓飯菜酒水之後，醉酒的山雞又故態複萌，決定要在港島打江山。
陳浩南：“…………”
看著山雞醉醺醺的樣子，不禁無語。
兄弟啊，時代變了，打打殺殺不是什麼好歸宿啊！
……
晚上，
山雞從陳浩南的家裡，醒了過來，又開始拉著陳浩南去happy。
“走，夜總會！”
陳浩南直接搖頭：“不不不……先彆夜總會，先去見一下b哥。”
山雞一聽，一拍腦袋，暗道自己確實疏忽了。
“走，去旺角。”
很快，
陳浩南拉著山雞，開車去旺角。
這時候，山雞才想起路上吐痰被罰款的事。
“這黃大仙，不是你的地盤嗎？這五星物業是怎麼回事？他不是關祖的嗎？”
陳浩南嚴肅道：“以後要叫祖哥，不要叫關祖。”
山雞：“？？？”
陳浩南道：“我能打下黃大仙，還是多虧了祖哥，他出力了，而作為交換，所有街道、居民，由他的五星物業公司管理。”
然後陳浩南大概說了一下關祖的情況。
然後……
山雞人麻了。
不是，我才離開了一年，關祖就變化這麼大了？
區議員、跟李老板掰手腕、大慈善家、亞視股東……
頭銜一堆！
每一個都是山雞現在都要為之仰望的。
山雞有點懵：
“以前我和關祖，同為b哥手下，相互競爭。”
“現在，我見關祖，如同一粒蜉蝣見青天？”
才一年啊！
這踏馬是碳基生物能做出來的事？
等等！
突然山雞反應過來，關祖做的這個事，不就是他在彎彎看到的那些‘怪現狀’：雷公、周朝先他們這些頂級社團老大，每個都很親民，一個個爭著做立法委員、官員。
一個樣！
山雞忍不住驚了：“這關祖，該不會是想從政吧？”
他感覺自己猜到了真相！
“也就是說，在去年，關祖還是普通古惑仔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規劃好了這條路了？”
想想都不寒而栗！
沒多久，
抵達了旺角。
車上，陳浩南道：“現在油尖旺，祖哥也是一言九鼎，他說的話，沒有哪個社團敢不聽。”
“上次，恒記龍頭，敏叔，在地位上跟蔣生差不多，實力也有洪興兩三個堂主那麼強……就是因為拒絕了祖哥的提議，然後當晚他手下的小弟反水，將他們全部給乾翻了，現在恒記都聽關祖的。”
“出了這個事，和聯勝、新記的人，都紛紛登門道歉，表示願意服從。”
“所以，以後你見到祖哥，要喊祖哥，不要喊關祖，知道嗎？”
山雞鄭重點頭：“知道了！”
他既然知道關祖要從政，就收起了自己的驕狂。
自己就是小嘍囉，關祖已經讓他仰望青天！
陳浩南繼續道：“現在，江湖上的人，已經不打打殺殺了，所以你說來港島之後，什麼兵強馬壯，要威風……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總之一個字：時代變了！”
叮囑了幾遍，陳浩南總算放心了一點。
很快，
山雞就見到b哥。
“b哥。”
“山雞，歡迎回來，哈哈哈~~~”
大佬b開心地抱著山雞，拍著山雞的肩膀。
他現在也有了一種江湖催人老的感覺，開始念重舊情，看到山雞回來，非常開心。
當晚，山雞跟b哥喝酒，說了自己在彎彎的經曆。
第二天，山雞又去拜訪了蔣天生，同時將雷公的想要跟蔣生見一麵的事說了一遍。
蔣天生同意了。
隨即山雞打了個電話給雷公，訂好了見麵日期——後天。
……
……
第二天，
中午，
一架飛機從彎彎而來，向啟德機場俯衝而下。
彎彎大社團之一三聯幫的龍頭·雷公，帶著一眾心腹、精銳、槍手，抵達港島。
他，有點迫不及待！
此外，還有不少社團打手在前幾天已經抵達了港島。
雷公在飛機上，俯瞰港島輪廓。
“港島！我來了！”
這一次來，他一定要從蔣天生的手中，拿到賭場除何老板之外的一半股份。
這一次，他帶了不少人！
誓要讓蔣天生低頭。
……
第二天晚上，
荃灣，一處酒吧……
全場客人已經清完了，這酒吧是雷公開的，算得上是安插到在港島的大本營。
港島是蔣天生的大本營。
所以，約見的地點由雷公選擇，雷公選在了這裡。
沒多久，
蔣天生、陳浩南，坐著車來到了酒吧外麵。
“蔣先生！久仰久仰！”
“雷先生，久仰久仰！”
雷公迎接蔣天生，引到了酒吧裡麵去。
他看著蔣天生隻帶了一個人，感覺這蔣天生真是天真，就這麼大咧咧來了，不怕被自己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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